阮魚抱怨:“你那麼急乾什麼?都跑了!”
裴銳:“...對不起, 我的錯。”
阮魚:“那是什麼東西?”
裴銳:“啊,我也不知道...”
從沒見過有東西長成那麼稀奇古怪的樣子...有夠醜的。
麥修斯後知後覺的從帳篷裡竄出來:“發生了什麼!你們怎麼都出來了?”
阮魚:“出來看風景。”
裴銳點頭:“是這樣。”
“......”
這倆人把他當傻子糊弄呢!
......
三人坐在帳篷裡,圍著取暖爐, 誰也沒有心情睡覺了。
麥修斯擰著眉毛, 對著一張紙仔細打量:“這畫的也太抽象了, 會有東西長成這樣嗎?”
裴銳:“就長這樣,渾身都是黑色,全是長毛, 一嘴尖牙。”
阮魚也道:“沒錯。”
可麥大科學家在腦子裡過了好幾遍,也沒想出到底哪裡有東西會長成這樣的。
他本來也對於變異種這些稱不上熟悉,更覺頭痛。
“算了算了, 想來那東西膽子也是小的可以, 不戰而逃, 算不得什麼威脅。”
他這樣安慰自己,卻不肯睡了,道:“照這樣走下去, 等回到天網, 至少得半個月。”
裴銳搖頭道:“這段難走些,後麵就好了, 沿路會有一些小的基地。”
隨時補給物資,也可以找到可以落腳的地方,不用露宿野外。
三人就這樣坐到了黎明時分, 風雪也小些了,帳篷收好,車子上的雪刨開,發動起來繼續上路。
走了大概一個小時,天色逐漸亮起來了, 太陽都出來了。
裴銳道:“今天是個好天氣,小魚兒,你要不要換到前麵來,曬曬太陽?”
阮魚懶洋洋的:“不要。”
前麵太曬,反而會看不清畫本。
麥修斯:“?”
他連太陽都不配曬了嗎?
他現在連白眼都懶得翻了,從架子上拿了包牛奶,拆開包裝,一邊道:“對了,還有個事兒,你們見過薛任了?”
“薛任?異能組教官?”
“是他。”
“見了。”裴銳道:“跟他交過手。”
麥修斯一拍大腿:“我就說,怎麼惹上他了!”
“怎麼?”
“他去找楊威打架,鬨的動靜不小,雙雙關了禁閉。”
“沒找你的茬?”
“找了。”
但找也沒用,他們本來就不是一個分部的,再有理也扯不到他身上去。
“等你回去了,估計還要鬨一回,薛任的神經病是出了名的。”
阮魚感興趣的道:“都說薛任是神經病?有什麼緣由?”
從初到天網至今,雖然還沒真正的見識過所謂的異能組,可是這位異能組教官的大名卻是已經聽了好幾次。
且無一例外都是壞的。
神經病,腦子有病,幾乎都是這種。
這還真把麥修斯給問住了,他先是一愣,繼而自言自語的:“對啊,為什麼?”
神經病這個稱謂是早就有的,在他來天網之前就有了。
後來也打過幾次照麵,不大愉快——薛任本來就是個容易讓人感到不愉快的人,傲慢,無禮,我行我素,從不考慮彆人的感受。
很難會有人願意跟他交往。
當然,他自己也不在意,整天深入淺出,神出鬼沒,對誰都不客氣,甚至曾經多次出手打傷學員。
所以神經病就越叫越上口。
阮魚:“對,他想打我。”
麥修斯:“看吧,他連omega都打。”
阮魚搖搖頭:“沒,他以為我是beta。”
“什麼人種都不行!他是教官,怎麼能對學員出手?而且還不是自己組裡的。”
裴銳堅定道:“我不可能去他的組。”
不管情義道義,單是對小魚兒出手這一點,他就覺得十分不滿。
麥修斯搖頭:“怕是不能由得你做主。”
他抻個懶腰,懶洋洋的:“算了,管這麼多操心的事情呢,到時候再說——哎,前麵是不是有個基地,太好了,今晚能睡床了。”
......
前麵確實有個基地,很小型的基地,但是於幾人來說,已經是非常驚喜了。
能住在屋子裡,誰想露宿野外啊,大冷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