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異能組的氛圍真的不錯,雖然薛任是怪了些,可他的學員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如果裴銳不是連軸轉的忙,大概也能很快的融入集體。
“後天就輪到咱們組負責飲食了,你們說,裴銳會不會來啊?”
“這得來吧?不然憑什麼他隻吃不做?”
異能組沒有設置公共食堂,需要自給自足。
這種自給自足是全部意義上的,他們甚至自己喂豬喂雞和種菜,分組彆輪流負責夥食,人人都有份。
“還說這個,你們覺得裴銳那樣的,會做飯嗎?”其中一個道:“他可是戰A組出來的。”
雖然這麼說有點涉及組彆歧視,但事實就是,戰A組那群人,光長肌肉不長腦子。
“你都沒見過,憑什麼說人家不會,說不定比我們都做的好。”
“就是,看那樣子,就知道是全能的A。”
“嘖嘖話可彆說的太絕對...”
一群人正湊在一起八卦,忽然聽得腳步聲靠近,是薛任來了。
便都規規矩矩站好,口裡尊敬的:“教官好。”
薛教官點點頭,目光逡巡,微微皺眉:“——裴銳呢?又沒來?”
沒人說話。
既然收了人進組,以往的事也多少了解過。
裴銳這貨,是個不折不扣的刺兒頭。
看著好說話,實則有股隱忍的不服管,但凡決定的事情,才不理彆人怎麼說。
可薛任惜才,這方麵可以不在乎。
再者麼,裴銳也的確算是爭氣,雖然來的時日不多,可展現出的天賦和實力,已經遠遠超出這個班裡的其他人了。
薛任在組裡待了半天,幫著學員們解答問題,做出指導,然後就走了。
最近禁獵區那邊不大太平,總有動靜,聽守衛的士兵反應,變異種們鬨的格外厲害,經常聽到嘶吼聲。
以往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但大都是極寒之後的兩個月,進入求偶期,才會因為爭奪配偶而大打出手。
如今卻提前了——是因為有什麼變故?
恰好今天有時間,不如去看看吧。
他走在密林中,路途昏暗逼仄,因為早已適應,並沒有什麼困難。
隻是......
總覺得身後似乎是有人在跟著。
沒什麼判斷依據,或許說,應該是直覺有人在跟著。
薛任自認第六感一向很準,因此他停下了腳步,警惕的看向四周。
“出來,鬼鬼祟祟有什麼意思?”
他本意是詐上一詐,沒成想,真的有人出來了。
那人麵上遮住,非常嚴實,連眼睛都蒙著一層細紗——身材細挑,看著像個女的。
“......”薛任眯起眼睛:“阮魚?”
他看人一向很準,又善於捕捉細節,曾經見過的,都能記在心裡。
阮魚:“......”
怎麼看出來的?
她都遮的很到位了!
但既然如此,這人怕是留不得了。
薛任本來很確定這就是B組那個beta,但這一交手,卻有點猶豫了。
那個beta廢的可以,爬個台階都能累的大喘氣,跟眼前這人,完全不是一個層級的。
這人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來頭,但一招一式都十分淩厲,招招要取他性命,饒是薛任有些本事,也節節敗退。
其實如果論著身手來說,如今的阮魚,完全可以弄死薛任,都不用費多大力氣。
但她忽略了一點,薛任是異能者。
而且是風係異能。
全神貫注要對戰的時候,還能分出心神來操縱風刃,刀子似的四麵八方撲來,像是下了一場箭雨,讓人不得不提起精神。
而且風流是最好的庇護之法,隻要靠的近了,就會有很強的阻力。
作弊!
兩人纏鬥了一陣,終於,阮魚確定自己目前還沒法弄死這個貨,憤憤的放棄了。
臨走前還使個陰招,將人踢飛出去,撞在樹上。
臉朝樹。
薛任撞的差點吐血,肋骨都斷了兩根,死要麵子強撐:“你到底是什麼人?來這裡有什麼目的!”
阮魚:“......”
聽這意思,其實沒認出來?
那也沒必要立刻滅口了。
君子報仇,十年太晚,但留他個把月還是沒問題的。
於是甩甩手走了。
回頭得問問裴銳,對於風係異能,對戰的時候要怎麼才能有破解之法。
然後再來弄死他。
作者有話要說: 阮魚(不忘初心)
阮魚(想方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