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心臟幾乎停滯,就地打滾艱難躲過,正準備起身逃走,卻發現兩條腿軟的站不起來。
不知是不是因為受傷的緣故,胸口也悶得發疼發漲,連喘氣都痛的要命。
蟲子當然不肯放棄嘴邊的美食,不折不撓再次撲了上來。
眼見的避無可避,本能伸手隔檔,就聽噗嗤一聲,頓時濺了渾身的汁液。
睜眼看去,原來是裴銳用樹枝插透了它的腦袋。
“彆愣著,往林子跑!這東西不會爬樹!”
雖然有點丟人,但鬆了口氣是真的。
丁符瑞搖頭苦笑:“...我走不動。”
Alpha一愣,也沒多說,一把將人拉起,抗到肩膀上,喊道:“修虎!”
“在呢!”
不遠處,寸頭正將手裡的棍子舞的虎虎生風:“什麼事!裴哥!”
“人帶上,趕緊走!”
“哎!”
修虎應聲,便也抓起艾紀嚴夾在胳膊底下,幾大步的跨著,從蟲子堆裡衝了出來。
同時敞開了嗓門的喊:“去樹上!都去樹上!”
“蟲子不會爬樹,想活命的都去樹上!”
這無疑是一盞指明燈,那些苦苦抵抗的獵人們,便也互相結伴,各自尋了樹,你拉著我我拉著你,艱難爬了上去。
這才有喘口氣歇息的機會。
......
裴銳和修虎全身而退,隻是帶回的兩人情況卻有些糟糕。
艾紀嚴稍微好點,隻是胳膊上有處傷,不太深,但已經沒有流血了。
但丁符瑞就慘的多,原本就帶著傷,又被這麼折騰,硬憋著沒吐出血來,臉色卻慘白的難看嚇人。
顧景撇撇嘴:“...還精英獵人,被幾條蟲子追成這樣,丟不丟人。”
裴銳冷聲道:“幾條蟲子?扔你下去試試?”
顧景:“......”
頓時不出聲了。
艾紀嚴閉著眼睛,艱難道:“...酒裡,有人下了藥。”
修虎吃驚的瞪大眼睛:“下藥?可你們不都是一個隊裡的?”
Alpha搖搖頭,聲音微弱:“我也不清楚,單覺得這一切都不像偶然,太奇怪了。”
阮魚突然冒出來:“確實不是偶然。”
她將一具黏糊糊的蟲子屍體扔在樹杈中間:“你們看這個。”
裴銳:“...你什麼時候弄來的?”
“這不重要。”她掰著蟲子的頭,給眾人展示:“看它的牙。”
“牙?”裴銳湊近一些,用手指摸起一點白色的粉末:“...這是,翎獸的蛋殼粉?”
“沒錯。”
裴銳:“所以,地蠶是有人故意引來的?但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不管怎樣,先等天亮吧。”
......
地蠶從來都隻生活在地下,眼睛和皮膚都經不得強光照射,天空透出第一抹曙光的時候,便退了乾淨。
營地一片狼藉,蟲子的屍體,被啃食後的殘骸,到處都是鮮血和斷肢,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沉重的氛圍。
即使不是自己的隊友,但看到這樣的情景,還是忍不住心生唏噓。
活生生的人呐。
他們隊裡幾乎沒什麼損失,頂多就是遺落的背包和被扯壞的帳篷,修補修補還能用。
但另外兩支隊伍,卻隻能用傷亡慘重來形容。
物資的損失暫且不提,單是隊員,就有三人死亡,兩人重傷,還有些不同程度的輕傷。
從地上撿拾被啃的七零八落的骨頭,根本已經分不清誰是誰,隻能大致歸攏在一處,燒成灰才方便帶出去。
“...是我對不起他們。”
張薑臉色慘白跪在地上,精神恍惚的對著自己的臉很抽了幾下:“——喝的什麼酒!我他媽喝的什麼酒!”
周圍的人便來拉著他:“隊長,也不能全怪你。”
“哎,這種事情...”
艾紀嚴突然道:“張隊長,我跟符瑞,就不跟你們走了。”
張薑愣了一下,繼而慘笑:“...是,我知道,我不是稱職的隊長,但是,我得對你們負責。”
“...我帶你們進來,就要帶你們出去。”
“沒必要,我們是成年人,可以對自己的生命負責。”
他淡淡的道:“有些事情,長著眼睛就能看清,說出來的話,反而沒意思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又有大蟑螂
嚇不活了
物業發公告說最近走廊和樓梯間統一在殺蟑螂
瘋狂逃竄之下
可能會在住戶家中出現
我完全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