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銳:“......”
心情複雜, 誰能懂。
“那個書,彆再看了。”
“已經看完了。”
“...不是什麼好書。回頭扔了吧。”
阮魚反駁道:“你又沒看過,你知道?”
裴銳:“我就是知道。”
“知道還買?”
“......”
“你是不是想害我?”
Alpha覺得腦袋疼:“好了好了, 這個話題打住。”
他將吃剩的垃圾收拾起來, 起身走出洞口, 遠遠的丟出去,便站在洞口呼吸空氣,順帶緩解體內的燥熱。
滴答的聲音打在樹葉上, 伸手試探,竟然是下雨了。
但雨勢並不大,毛毛的小雨, 還挺清爽的。
他本意是想在洞口多站會兒, 沒想阮魚也走出來, 站在旁邊,歪著腦袋看他。
“我覺得,有問題, 就要解決。”
“你自己憋著, 肯定不行,這樣對身體不好。”
裴銳驚愕轉身, 眼睛睜大。
“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Omega無辜眨眼:“當然。”
“......”
裴銳後退兩步,瘋狂吞咽口水:“...是不是,是不是有點太快了?不是, 我的意思是,太衝動,太草率——就在這?”
“不然呢?還要挑天時地利人和?”
“是、是這麼重要的事情...”
阮魚很迷惑:“...不是很懂你們alpha,打架還要特地選日子嗎?”
怪不得之前幾次三番的推拒,原來還有這個說法?
這日子是怎麼定呢?能提前預約嗎?
裴銳:“...打架?”
阮魚點頭:“是的, 年輕人,有衝動很正常,合理宣.泄也很必要,憋悶著對身體不好。”
Alpha臉黑..道:“誰教你的?”
“黃教官。”她強調道:“這是正經課程。”
原話是怎麼說的來著?人類會產生y.u望隻是一種很正常的生理現象,並不一定要打上羞恥的符號,而合理的宣.泄,也是對身體機能的一種保護。
她將袖子一擼,正色道:“好了,來打架,一會兒雨要下大了。”
裴銳:“......”
再多的情緒都化成無奈。
他總是沒辦法跟阮魚較真。
“...手下留情。”
“昂昂,知道了。”
當然並不是要你死我活的爭鬥,但能活動活動筋骨,阮魚就覺得很高興。
而裴銳是有些真的本事在的,無論是經驗還是技巧,而且的確能從中學習到很多有用的東西。
“...你的優勢是力道,但不必次次這樣紮實,太消耗體力了。”
“集中精神沒錯,可一定要留出餘地觀察環境,否則遇上人類以外的對手,是要吃虧的。”
對於這些教誨,她是照單全收,而且誠心做個好學生,不懂的地方,立刻追問。
於是這個本該、可能、或許有點旖旎的夜晚,就在這種濃厚的教學氛圍中結束了。
打了大半夜,阮魚突然興致高昂,拉著裴銳展示新技能——把落下來的雨滴凍上。
當然隻是小範圍內的,可讓那些花花草草遭了殃,原本的一場雨露成了暴雨梨花針,葉片花瓣戳的坑坑窪窪全是洞。
“是不是很厲害?”
“...厲害飛了。”
裴銳有些無奈,但轉頭看著omega笑的那靈動的樣子,又覺得這樣也挺好。
越來越愛笑了。
多好。
且還有一件令他比較安慰的事情,不知道是他自己身體的問題,還是客觀確實存在這碼事——小魚兒身上的氣味,淡去了不少。
至少,就是普通omega的樣子了。
咳,多少能放心了。
第二天清晨,太陽升起來了,隊友仍然沒有找來。
中午時分,也沒找來。
裴銳去捉了一隻鹿烤了,阮魚吃了肋骨附近的一點肉,還有那個水果罐頭。
直到傍晚十分,omega終於起了疑心:“信號煙霧的有效傳播距離是多少?他們不會沒看見吧?”
裴銳:“再等一天,我們就往回找。”
“那...好吧。”
但好在夜幕徹底降臨之前,姍姍而來的隊友們,終於是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