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記錯的話,現在可是夏天!
小少爺結結巴巴:“...寒、寒流過境?”
麥修斯:“你管這叫過境?”
而這還隻是開始。
越是靠近古堡基地,溫度就越是可怕,暖風已經不頂什麼用了,便將保溫毯也翻了出來,一人一條的披著,猶自凍得指尖發麻。
而當飛躍過古堡基地上空的時候,兩人俱都震驚的說不出話。
偌大的一條白浪河堤岸破開,整個城池被水淹了大半,然後整個冰封起來,宛若童話故事中的水晶堡壘。
“你說的闖禍是指這個?”小少爺艱難開口:“我無論如何想不通,這是人為可以做到的嗎?”
麥修斯沉默半晌,道:“現在我也不太確定了。”
若說怪在阮魚頭上,她好像也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難道真是天災?
“走吧,去城門那邊看看。”
城門處是駐紮了許多士兵的,天網基地的站備組和戰A組都在這裡。
因著飛行器上有天網的標識,倒也沒有被阻攔,平安落到了地麵。
剛打開艙門,兩人便同時打了個哆嗦。
太冷了。
沒有風,就是乾巴巴的冷,饒是你穿了多少衣服都阻擋不住的,透過表皮,凍得骨頭發麻,連血液都不能流動了一般。
古堡基地仿佛就是散發著寒冷氣息的中心,入目所及之處已經看不到半分翠綠的色澤,地上光禿禿的裸露著土地。
戰備組的負責人叫做陳信,他過來接待,並引著兩人進了城門上方的臨時安置處。
屋內架著暖爐,還燒著炭盆,這才能勉強待的住人。
這上麵的屋子基本都改製成如此了,那些城中救出來的老弱婦孺都被安置在這裡,至於年輕些的,強壯和抗凍些的,便在下麵的帳篷裡。
麥修斯直接道:“陳隊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就冷起來了?”
對方搖搖頭:“我們也不清楚,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
便將詳細的情形一一告知。
變故是大約一小時之前發生的。
先是城內負責消毒和搜救的士兵發出求援信號,說白狼河突然決堤了,河水打量湧入城中,內城那邊已經被淹了。
古堡基地的地理位置很好,寬闊長河從城中穿梭而過,四季不凍水質清澈,稱得上是古堡基地的母親河。
這些年來,治理和保護工作一向做的很好,還從未出現過決堤的情況。
且眼下雨季未到,為什麼會突然決堤?
而隻隔了大概半分鐘不到,又有另一隊人回報信息,說水庫被炸了,城內正汪洋一片,外城區也淹了。
事發突然,士兵們都沒有帶著任何裝備,隻能狼狽的撤回來,損折了不少人手。
但噩夢才隻是開始。
氣溫是突然降下來的,從三十度到零下十幾度,奔湧的水流幾秒鐘內就被凍上了,城內上下白茫茫的一片,冰雕雪砌一般,全然變了一副模樣。
緊接著,天空陰沉,又下了一場霧蒙蒙的雨。
但落下的卻也不是雨,而是細細的冰片,若是落在裸lu的皮膚上,尖銳的刀片一般,割出一道道血口子。
整個過程十分鐘不到,可以說是極其詭異。
城內遭殃,城門處也沒落得好,溫度落差太大,許多儀器表盤直接凍的裂開報廢,車子開動不了,搜救工作也被迫停止。
值守的士兵們更是遭了大罪,就算穿上所有能穿的衣服,仍然是咬牙哆嗦,隻能硬撐。
“我們已經向基地發出了求援信息,至少要先送一批保暖的設備過來,這樣下去人是撐不住的。”
軍官低聲的道:“麥先生,您見多識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若說決堤和水庫被炸是人為倒也可以理解,可在短短的一個小時之內,將整座城池天翻地覆的變作冰城,這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吧?
麥修斯搖頭:“我也不太清楚,得進去看看。”
對方停頓幾秒,委婉的道:“麥先生,你的身體不要緊嗎?”
手臂吊著,腿瘸著,腦袋上還有個大洞,臉上掛著血碴,這樣還奔赴一線,也實在是太有拚搏精神了。
麥修斯很堅持:“就麻煩你了,陳隊長。”
對方見實在拗不過,便歎了口氣:“好的,我這就去安排車。”
他推門出去,屋內便隻有麥修斯和顧景兩個人。
小少爺凍得嘴唇發白,抱怨道:“...難道這裡也有一頭古頸嗎?吞雲吐冰,好不離譜!”
麥修斯突然轉頭看他:“你還記不記得那顆黑色的晶核?”
顧景一愣,點頭:“記得...在裴銳那放著吧?他沒交上去。”
麥修斯一拍大腿:“那就對上了!”
肯定是讓阮魚給吃了!
作者有話要說:
阮魚:正經人誰吃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