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乾嘛?”
“滅口。這消息不能流出去。”
麥修斯一口氣梗在喉嚨裡。
好麼,這倆人是壞在一個窩裡去了。
三觀呢?節操呢?底線呢?
“知道的人可多了去了,成百上千!”
公然屠城,她就沒想藏著掖著——看那樣子,倒是像恨不得把事兒鬨得越大越好!
裴銳聽了,神情凝重起來,顯然是在思考對策。
麥修斯緩了語氣:“...不過你也不用太操心,這事兒顧非英給壓下來了。”
裴銳搖頭,沉吟道:“他如果借此威脅,我們的地位還是過於被動。”
“那你想怎麼樣?連他也殺了?”
“........”
麥修斯歎息的道:“左右他現在還沒提什麼要求,這件事先緩一緩。”
其實總的來說,這次可幸虧了顧非英,上下打點著瞞住,才封了悠悠之口——也就隻有他的地位能做到了。
而比起顧非英,更令人生氣的明顯是裴銳。
“你的腦袋呢!不合理的地方那麼多!你就不能想一想!”
“還有!阮魚這觸水成冰的本事,到底是什麼時候學的,彆跟我說你不知道!”
真是不能生氣,心肝脾肺腎一起疼起來,喉嚨裡都蔓上了血腥氣息。
裴銳:“那是意外。”
麥修斯惡狠狠道:“什麼意外?你誠實交代,那條古頸開出來的晶核,是不是給她吃了?”
“這個真沒有,還在我那兒放著呢。”
“不過,小魚兒把它的肉吃了——想來也有差不多的功效。”
麥修斯:“......”
“好了,也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
說著,他歎了口氣:“我現在隻盼著眼睛快點好起來,這樣真是做什麼都不方便。”
兩人又聊了些彆的,大概一個小時之後,阮魚回來了。
也不說話,隻立在門口,探著腦袋往裡看。
裴銳循著聲音轉過頭,溫聲道:“怎麼不進來?”
阮魚:“嗯。”
應了兩聲,坐在另一張椅子上。
Alpha微微皺眉:“淋雨了?這麼重的潮氣?”
阮魚:“外麵起風了,傘吹翻了。”
所以小小的淋了一下。
“喝點熱水,小心感冒了。”
“哦。”
這樣說著,還真就找了個一次性的紙杯,倒了點熱水,捧在手裡慢慢的喝,模樣十足的乖巧。
麥修斯看了,無語凝噎。
該說什麼好呢?一物降一物?
裴銳這人,看著識大體懂禮數,實則天生反骨,最不服管。
什麼都敢想,什麼都敢做。
至於阮魚,那根本就是混世魔王級彆的,而且是成年期的混世魔王,戰鬥力保爆表,好賴話聽不進去——粗略的估計一番,想來放眼整個新紀元所有基地,都難尋一個對手。
但是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卻偏偏和平和氣的很。
互相牽製著,一個能管得住另一個。
可不就是說的天生一對。
他歪在床上,長長的歎了口氣。
阮魚將一小支軟膏放在桌子上,道:“...顧非英讓我給你帶藥來,說這個能祛疤。”
麥修斯不屑道:“alpha哪在乎什麼疤!”
多兩道反而顯得他很有男子氣概!
再說了,不就是胳膊和胸膛麼,又不是整天露在外麵給彆人看,疤就疤唄。
阮魚:“滿臉的疤,你也不在乎嗎?”
麥修斯大吃一驚:“滿臉的疤?”
說誰?是他嗎?
“凍疤。”
麥修斯後知後覺,心如死灰:“...放那吧。”
這時候再不提什麼大A氣概的了——但凡是個正常人,也沒希望自己滿臉是疤的。
又待了一會兒,醫生進來查房,給麥修斯換了新的藥,大概有安眠助神的功效,alpha很快昏昏然的睡過去了。
兩人也從病房裡離開。
裴銳:“現在什麼時候了?”
“下午四點。”
“唔,現在要回去的話,估計得很晚才能到——不然,找個什麼地方先待一晚上?”
阮魚想也不想的道:“去顧非英那裡。”
裴銳無聲的歎了口氣。
怎麼又是顧非英。
作者有話要說:
裴銳眼裡的魚魚:嬌弱、單純、善良、天真
真正的魚魚:一拳乾翻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