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家眷後宅, 聽起來很安逸,其實要做的事情也不少。
彼此之間得經常走動著聯絡感情,alpha們不方便出麵說明的, 都得由夫人們搞定——“枕頭風”的威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和清生病這兩天, 好些人來探望, 光是各種禮品就堆了滿滿的一屋子。
奈何這位夫人的身體實在是很弱,根本下不來床,但仍然要迎著笑臉, 與一眾來探望的人虛與委蛇,表現出親親熱熱的做派。
阮魚立在一邊,端水遞茶。
期間出去灌熱水的時候, 站在走廊裡, 也聽了幾嘴關於自己的討論, 沒幾句是好的。
“真是好樣貌...不過你家老張要回來了吧?放在身邊總歸是個隱患。”
“就是就是,現在的些小O啊,心眼可多呢。”
“崔上校家不就是這樣麼, 讓個伺候的下人爬了床, 還生出了雙胞胎,惡心透頂。”
阮魚故意輕聲咳嗽, 然後端著茶走進去,不動聲色的在對方臉上掃了一圈。
那人被她看的訕訕。
和清也有些尷尬,欲蓋彌彰道:“...小阮, 屋裡有點熱,你去把窗戶打開吧,再拿點水果來。”
阮魚應聲去了。
那人悻悻道:“...你這仆從,脾氣還挺大。”
和清微笑道:“她就是這樣的個性,年紀小, 沒什麼壞心思的。”
......
阮魚趴在陽台欄杆上,長舒了一口氣。
屋子裡全是貴族夫人,香粉味兒熏的人鼻子疼,說話也是繞啊繞的,不用點腦子根本就聽不懂。
好在這種場合一般也用不著她——和清雖然身子骨差,但腦子不差,這種場合應付的遊刃有餘。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那些人都散去了,阮魚這才走進屋裡。
和清微笑的招呼她吃點心:“那些人不知道內情,才會那麼說的,你彆放在心上。”
阮魚:“小事。”
她早看出來了,這些高官家眷,最大的愛好就是背地裡說小話,嚼舌根。
說他們心思壞吧,也不太至於,索性眼不見心不煩。
桌上放了一些款式華麗的邀請函,被分成了三摞——不需要露麵的,必須要出席的,還要備下厚禮的。
和清輕蹙眉頭:“...小阮,明天晚上有場宴席很重要,你要跟我一起。”
“有危險?”
“不瞞你,可能性挺大的,如果他要動手,這是好機會。”
“懂了。”
雖然這位夫人身體弱的可以,能被死人嚇得滋兒哇亂叫病上好幾天,可有時候也不得不承認,是有些勇氣在身上的。
明知前方危險重重,卻依舊能淡定從容的麵對,以常人來說,真的很厲害了。
......
第二天傍晚,張家的和清夫人帶著四個隨從護衛,登車赴宴了。
宴會的主人家想來是有一定的地位,在一座精致華麗的古堡內招待,來參加宴席的也都是衣著精美的貴族。
宴席間談笑和睦,一副賓主儘歡的模樣,倒是差點就把人騙過去,忽視了平靜水麵下的危機四伏。
大選在即,誰還沒點小心思。
但不管如何,宴席比想象中的順利,平安順遂的吃完了飯,又平安順遂的被送出了門。
直到坐上返程的車子,和清還在疑惑:“這麼好的機會,他為什麼不做點什麼?”
伺候在他身邊的另一名仆從笑著道:“...可能是怕了咱家大人的威名,萬一回來跟他們算賬。”
和清也挺高興:“是啊,守震要回來了。”
張守震,便是這位夫人的伴侶,也是這次統領者換屆選舉呼聲挺高的候選人,雖然年紀隻有四十出頭,可政名功名都是勳章赫然。
當然,也被許多有心之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