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我要跪著認錯嗎?(2 / 2)

然而宋北硯隻是用一種堪稱平靜的神情敘述。

“哥哥這幾天求助了沈渡,試圖用他來製衡我對嗎?”

“從一開始就知道是我對嗎?”

眸光在燈光下幾經變化,他帶著幾分嘲弄地說:“是,哥哥冰雪聰明,怎麼會猜不出來。”

“不過你求助沈渡實在稱不上明智的想法,如果他真的想要幫你的話,早在我第一次的時候就製止了。而不是一直到現在,你有求於他,甚至有可能交換了什麼,他才找我談

判。”

“其實就算求我也會比沈渡有用。”

從一開始招惹上的就是豺狼虎豹。

隻是風險和收益都是並存,雲燈下意識忽略掉那點隨時可能會燃的火焰。

雲燈感覺他現在的心境應當是要比從前好上許多了,他說:“隻要求了就可以停止嗎?”

“唔,可以考慮。”

宋北硯一麵應著他的話,一麵走進了房間。

雲燈又不作聲了。

他很少會有教彆人冷場的時候,大多數的場合,都是一個很好的聆聽者,和找話題的人。不過他冷起來,也是很認真的冷,一言不發。

回到了自己的主場,氣氛再次活絡起來。

有人踢了踢杜晚風的小腿,“既然對視三十秒的任務沒有完成,那這樣,你脫了上衣,到外麵圍著這棟樓跑一圈。”

“真心話,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選真心話。”

年輕人精力旺盛,杜晚風的要求被打回來後,隻好認命地一股腦脫掉上衣,丟到沙發上。一群人又鬨著下樓。

偌大的房間裡隻剩下兩個人。

“我知道你還在生氣,氣我去晚宴是嗎?好,好,這是我的錯。”

宋北硯望著雲燈,後者緊緊閉著唇,靜默得宛如一尊白玉神像,一連說了兩個好。

“那天之後,我每天都不怎麼睡,似乎怎麼樣都不對。放出去的信息石沉大海,得不到一點回應。我開始懺悔,把所有的精力都揮灑出去,甚至反思是不是做得太過分。”

“我不知道要怎麼哄人,沒有人這麼教過我。”

半明半暗的光線裡蒙著發光的微塵,雲燈麵容靜美,細白的脖頸裡被帶上了璀璨的光,同那一夜一樣,下著雨的夜晚。

好像是豌豆公主。

在擺弄下乖得過分,就算做什麼事情都不會反抗。

他當時閃過很多想法,那些念想肮臟汙濁。

若是有一天真的展翅扶搖直上,一定頭也不回吧。

按在細嫩脖頸的手,以及不堪一握的腰。

隻要他想,所想要的都能夠得到。桎梏在深深的高閣之上,做個象牙塔裡的豌豆公主即可。

最終什麼都沒做。

宋北硯站在雲燈身邊,慢慢地蹲了下來,抓著雲燈的手放在自己的側臉上,“討厭的話,你可以打我,往這裡打,怎麼都無所謂。”

“不要不理我。”

永遠不要。

“我沒有生氣。”

雲燈歎了口氣,既沒有真的給宋北硯一巴掌,也沒有和往常一樣包容耐心,抽出來自己的手,目光憐憫,“拘著我並不是好方法。”

“明明方法很多種,你卻劍走偏鋒,選了最狹隘的一條路。”

“那麼哥哥,你用了什麼方法讓沈渡答應的。”宋北硯仰著頭,眼睛裡帶著讓人喘不過氣的壓迫,他露出稚氣又惡劣滿滿的話。

“吻,還是什麼都做過了?”

雖然年齡上有些懸殊,不過宋北硯也算了解沈渡的性格。沒有正麵交鋒過,此人算是一個表麵君子。早些年栽在他手裡的人不少。

能從沈渡手裡得到什麼,一定付出了什麼籌碼。

“我也什麼可以,一個吻、就一個吻怎麼樣,我以後絕對不會這麼做了。”

“吻嗎?”雲燈皺了皺眉。

宋北硯的性子還算靠譜,要是隻有一個吻的話,很劃算。

這種不穩定的關係要是翻車的話,報應可能會比得到還要多,雲燈並不打算和誰牽扯上關係。

從外麵跑了一圈的人回來了,光著精壯的上半身,看到宋北硯半跪在雲燈身邊,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團。

“這是?”

“轉回去。”

杜晚風一頭霧水地背過了身子。

宋北硯抬了抬下巴,一副求吻的不穩重模樣。

雲燈思索片刻,指腹在他唇上壓了壓。

杜晚風還有這幾個人,都算不備之需。

雲燈不打算在人前和宋北硯有什麼牽扯。

這麼想著,門卻是被人擰開了。

來人半長的發微卷,有一雙多愁善感的眼睛。像是電影鏡頭裡會出現的人。帶著厚重的故事感,很漂亮雅觀的人物,不知怎麼有了破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