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瑋搖頭,“朋友拿來下五子棋的,忘記帶走了。我還發現很多好玩的東西呢,氣球、彩帶、蠟燭、煙花,對了,我這裡音響超貴的,音效特彆好。”
李羨:......
“我這不是怕咱們無聊嘛。”
“你玩吧。我還要工作,應該沒時間。”
孟子瑋垂頭喪氣,見李羨甩手往外走,忍不住問:“你去哪?”
李羨說:“米飯還要煮一段時間。我先回臥室。”
回到臥室,順手帶上門。
放在床頭充電的手機屏幕亮起。
她走過去,俯身拾起,是沈夏的消息。
上午有條江微省的通訊,她留言,待沈夏確認。
沈夏將相關資料發過來。
李羨回複愛心表情包。
對方正在輸入中。
消失。
對方正在輸入中。
這個狀態仿佛數次,對麵才打來電話,閒聊幾句,沈夏試探性問:
“我記得你上次說,六個月之後可以再次起訴離婚,現在好像到時間了,你們溝通過嗎?”
這兩年雖然沒有回過連城,李羨和沈夏的聯係沒有斷,時不時聊幾句。
沈夏知道她和孟恪重逢。
李羨:“我問過律師,訴訟離婚要滿足的條件要求太多了。也許......協議吧。”
沈夏輕輕問:“首先,羨羨,我理解並支持你的決定。其次,他把事情處理完畢,並且挽留你了,你仍然選擇徹底結束,不會很遺憾嗎?”
指尖搭落屏幕兩側,窗外光線明亮,幾乎有些刺目。
沈夏補充:“當然,我希望你可以無拘無束地大步向前走。”
李羨歎了口氣:“我跟他麵臨
的現實問題有很多。仙度瑞拉還是沒落貴族呢,我算什麼。如果不是真的想走,那時候我不會把話說到那個地步。”
沈夏沉默。
她知道李羨麵臨的壓力。
畢竟政治聯姻最開始隻有利益基礎,一年的時間又不足以培養多麼堅固的感情。
光是身份一樣,已經讓李羨受儘非議和冷眼。
掛斷電話,李羨放下手機,坐回床側,倚靠床頭枕,兀自放空。
隻半分鐘,忽然想起自己忘記調料汁,趕緊起身出臥室。
還沒過走廊,聽見孟子瑋氣鼓鼓的聲音:“......二哥,不是我說你,都快兩年沒見了,你追人不應該更主動熱烈嗎?”
李羨頓住腳步。
沒聽清孟恪說什麼,但孟子瑋的聲音更激動了,“你問我應該怎麼做?那當然是死纏爛打啦。比如說,這麼久沒見,你肯定日思夜想,吃不下飯睡不好覺,還得了胃病,一聽說她不要你了你就吐血,對不對?嗯?嗯?嗯?”
幾乎是明示——二哥你就聽我的吧,沒病也得給我有病。
什麼損招。
也就因為這位是孟子瑋,換做其他任何人這麼說,李羨都要發火絕交。
她輕歎一口氣,背手走過去。
“......你死纏爛打嘛,守在她身邊,等她遇到危險,你一個箭步英雄救美,最好受點傷,死不了但看起來很嚴重那種,那電視劇都是這麼演的嘛!”
孟子瑋握拳,簡直要替兩人著急死了。
孟恪坐在沙發上,指尖拈了顆棋子,麵對棋盤,等她說完了,抬眸看過來,視線忽頓住。
孟子瑋後背驟然發涼,轉過身去,“羨、羨......”
李羨掃了她一眼,麵無表情地走進廚房。
孟子瑋欲哭無淚。
-
整頓飯吃得低氣壓。
孟子瑋心虛到不敢抬頭。
她這幾天似乎不是在作死,就是在為作死道歉。
孟恪則無法替她作解釋。
這種事一旦解釋,就是在說李羨小氣。
李羨吃過飯,收拾了自己的餐具,回了臥室。
她整個下午沒有出門,晚飯孟子瑋小心翼翼地來敲門。
“羨羨,吃飯了。”
“知道了。”李羨起身。
身下這套小桌椅是孟子瑋下午搬來的。
道歉的意思。
她推門出去,孟子瑋等在一旁,“你不要生氣了嘛......我再也不出餿主意了。”
李羨端凝她,片刻,“你知道我為什麼不開心嗎?”
孟子瑋說不出話。
“因為不是哭鬨賣慘就能解決問題的,子瑋,我們之間的問題不在這裡。”
孟子瑋抬頭,神情輕微凝滯,帶了些意外。
李羨幾分無奈。
她知道子瑋本性不壞,對她也是真心的。
隻不過很多事情需要跨過的是更遠
抬眸看過去,原來孟恪也站在不遠處,視線遙遙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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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他,沒有說話。
-
晚餐後李羨再次回到自己的小臥室。
似乎是小時候養成的習慣,相對封閉的空間會讓她有安全感。
處理完能做的工作,李羨切回微信,看到代芸的留言。
代芸:【你們小區也被封了親?】
代芸:【我今天回了趟辦公室,天呐,整層樓都沒什麼人了】
代芸:【上周通知出得太急,大家都走了,小戴的望遠鏡還在窗台放著】
活動範圍有限,日常生活隻剩柴米油鹽,李羨回複,代芸立馬出現。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消磨時間。
代芸:【記得對麵那棟寫字樓嗎,要不說人家是搞金融的呢,講究】
代芸:【窗台擺個羅漢鬆都要講究風水】
李羨:【哈哈哈哈哈他們搞金融的講究這個】
代芸:【也不是都講究,我看還有幾層,搞日式侘寂風】
代芸:【還有一層,就跟咱們對著的那層,是幾個花瓶,插了幾束野花】
代芸把照片發過來。
李羨點開看了看,確實是幾瓶小花,不像花店買的,瓷瓶瞧著比花貴氣。
李羨:【不知道這兩個辦公室裡的人怎麼想的】
代芸:【野花就算了,乾了也不撤走,這個我更不理解】
這點李羨倒是能理解。
她也有風乾插花的習慣,被連城乾燥溫和的氣候慣出來的習慣。
花枯了也是花,不是麼。
李羨:【工作太忙,懶得吧】
她敲下回複,不小心再次點開照片。
大概是透過望遠鏡拍的,清晰乾淨,無視了兩棟樓之間相隔的寬闊馬路。
與一般辦公室無甚兩樣的背景,花瓶素淨,幾支小花,紅粉橘黃,一大簇,街邊野花似的。
旁邊有幾瓶已經乾枯的花枝,一個比一個枯得厲害,乾花易碎,花枝最稀疏的那瓶看上去大約有一年了。
李羨盯著這張相片看了幾秒,放大些,凝神,眉眼逐漸認真。
她切回自己的相冊,直接翻回兩年半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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