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海外業務,孟恪每年年底都會去一趟歐洲。
恰好李羨休年假、呐呐還沒有經曆過長途旅行,索性一起過來。
一家三口先在巴黎住了幾天。
臨走前,李羨提議去那年他帶她來時住的那條街看看。
滿街整齊的建築,房頂是青藍色弧形,牆麵貼著彩色瓷磚。每一層都有數個緊挨的窗,窗頂有天蓬石雕裝飾。
“呐呐,漂亮嗎?”李羨俯身,問身邊牽著自己手指的小朋友。
呐呐點頭,說話尚且不太清晰,奶聲稚氣,“漂亮。”
“還沒有呐呐的時候,爸爸媽媽來這裡住過。”李羨指著樓上某個方向,“看到那些花了嗎。”
三層長窗外有陽台,鐵製欄杆花紋繁複精美,花盆裡養的大簇紅杜鵑越窗招展。
“那裡的涼廊,媽媽就在那裡打盹......”
孟恪慢悠悠補充:“睡著後不小心踢翻灑水壺,弄臟半條裙子。”
李羨眉頭一皺,狐疑地看著他,“那天你明明不在,怎麼會知道?”
孟恪略一聳肩,無可奉告。
“喂,孟恪。”
見他不開口,李羨低頭示意呐呐暫時鬆手,隻身擋到他麵前,張開手攔路,“告訴我。”
呐呐仰頭看了看爸爸,又看媽媽,學她的樣子,張開手手臂,一本正經地攔路。
這舉動超出預測,李羨微訝,忍俊不禁,“呐呐......”
孟恪亦被逗笑,“媽媽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也許被這樣笑吟吟看著,覺得難為情,呐呐背起手,彆開臉,溜達向彆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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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下一站在德國。
孟子瑋也在這裡度假,邀請一家三口去滑雪。
飛機在穹野中隆隆,聲響漸近。
不多時,艙門打開,乘客陸續走出。
孟子瑋正在接機口等著,手裡舉了個不知道哪裡弄到的牌子,上麵是呐呐一年前的大頭照。忽然看到熟悉的東方麵孔,立即跑過去。
“二哥,羨羨,我等了好久,你們終於到了。呐呐呢?”孟子瑋到處張望。
孟恪推行李箱,李羨拎包,孩子呢?
李羨轉身,看著被保姆牽著的小朋友,將他的墨鏡摘掉。
被遮去的大半張臉蛋露出來,單眼皮,眼型偏長,一副冷淡斐然的神色。
孟子瑋呆滯兩秒,看了眼自己手裡的大頭照,“這才幾個月不見,我的小loopy,你怎麼變模樣了。”
停車場設在地下,需要乘坐電梯。
乘電梯下行時,孟子瑋盯著呐呐研究許久,“牙齒都長出來了,頭發變厚了,眼睛也不像上半年那樣圓圓的......”
李羨看向孟恪,後者亦看她。
這幾個月呐呐的變化確實很大,除了身形臉蛋上的生長痕跡,脾氣也有不同。從前動不動就要哭鬨一陣,這幾個月
掉金豆子的情況越來越少;從前喜怒都在臉上寫著,現在越來越“深沉”。
她為此專門谘詢過醫生,醫生說這是正常的生長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