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當林疏覺得自己可以僥幸過關的時候,電光火石間,右手忽然被淩鳳簫抓住!
一道熾熱的真氣通過皮膚相觸之處傳進來,衝自己的經脈。
自己那經脈,大周天都運行不出,哪裡是真氣能流淌的地方?
淩鳳簫此舉是要試自己修為,但他的的確確沒有任何修為,甚至連經脈都不通。
淩鳳簫微蹙眉,收回真氣。
“你這種資質,怎麼混進來的學宮?”淩鳳簫厲聲道:“有何企圖?”
大小姐,你又發現了盲點。
林疏僵硬道:“沒有企圖,夢先生覺得我悟性高。”
對不住,夢先生,隻能拉你出來。
不然,難道還要說自己是被現代物理所害,被天雷劈來重新修仙的?
他也是要臉的。
淩鳳簫將信將疑打量他幾眼:“諒你這矮病秧子也做不成有害學宮的大事。”
林疏:“......”
病秧子就病秧子 ,還要加個矮字,這人嘴也太毒。
淩鳳簫繼續道:“寶清說你們村能在鬼城活下來,是因為一道劍氣結界,結界是何人所留?”
“一位仙人......”
“我當然知道是仙人,”淩鳳簫打斷他道,“若再說半句廢話,我拔了你的舌頭喂狗。”
林疏也很絕望。
他麵對彆人的時候,說複雜的句子不太流利,雖然腦子裡流暢,但隻能一點一點往外說。
就好比之前,他想表達自己是一個十五歲之前是個傻子後來又恢複了的人,第一反應是說“我是個傻子”,而現在,要說“是一個偶然路過後來又離開的仙人”,他得先說“是個仙人”,然後再慢慢補充彆的信息。
但是,淩鳳簫這個樣子,顯然不聽他慢慢補充,不僅不聽,還要拔了他的舌頭。
他道:“仙人路過村子,留了結界,就走了。”
他沒提那位仙人把自己留在村落的事情,若說了,淩鳳簫必定追問,而自己又確實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乾脆便不提了。
此時,他卻注意到,淩鳳簫的神情竟然放鬆了些:“所以說,當年閩州城叛亂被王朝鎮壓後,雖然官民儘被誅殺,修仙之人卻不一定。”
林疏:“也許。”
“後來還有什麼事情麼?”
林疏:“沒了。”
“那位仙人可有名姓?”
林疏:“不知。”
他正等著大小姐下一個問題,卻見淩鳳簫從座椅上起身,道:“你今日所言,若有一字為假......哼。”
說完這句,這人拂袖便走了。
走到門口,又站住了一下,淡淡道:“三日內記得找夢先生選課。”
林疏:“嗯。”
——這次是徹底的走了。
林疏非常不解淩鳳簫的來意。
直到他收拾一番,在床上打坐,準備開始練習吐納法,才忽然想到一種可能。
這位大小姐,不會還在找自己的未婚夫吧?
——這麼凶的未婚妻,也不知道誰消受得起。
想到淩鳳簫繼要剝了自己的皮之後,又要拔自己的舌頭去喂狗,他就對淩鳳簫那位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未婚夫升起了十二萬分的同情。
仁兄,你還是死了的好。
作者有話要說: 是你,是你,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