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破壞起植被來,果然毫不留情。
針對起林疏來,那就更毫不留情。
淩鳳簫回到中庭,不知道哪裡又不高興了,不悅道,“你不喜歡?”
林疏否認:“沒有。”
淩鳳簫:“那你為何走神?”
竟連走神都被發現。
林疏隻好據實以告:“你長得好看。”
“那我若換一副麵孔,你豈非要不高興?”淩鳳簫依然不悅。
林疏實在不明白大小姐的思路如何歪到這上麵的,大約女孩子總喜歡無理取鬨,連大小姐都無法幸免。
“也不儘然,”他道,“你的刀也很好。”
“我的刀自然很好。”
林疏:“......”
這天沒法聊。
但是,和淩鳳簫說話,居然比其他人省力許多。
淩鳳簫的話,其實也不多,而且,這條河豚若哪裡不高興,立刻就會表現出來,林疏並不用像麵對彆人一樣,每說一句話就揣測這話是否合時宜。
而且,他不用主動去做什麼事情,大小姐讓他過來,便過來,大小姐問什麼,便答什麼,一戳一蹦躂的人生,總是非常省力。
“天晚了,”淩鳳簫道,“你去睡吧。”
林疏:“嗯。”
他起身欲走。
淩鳳簫:“你......”
林疏:“嗯?”
“無事,”淩鳳簫頓了頓,道:“你素日都這樣乖巧麼?”
乖?
假如一戳一蹦躂就是乖,那他確實很乖巧,並且將一直乖巧下去。
林疏:“是。”
淩鳳簫眼裡有一點笑意:“去睡吧。”
林疏去睡了。
走到半路,聽到身後淩鳳簫又問:“你當真不要幻蕩山信物?”
林疏:“不要。”
雖說對自己的水平還不清楚,但渡劫的修為若進不了前三十,也太過丟人,他師父泉下有知,恐怕可以氣死。
淩鳳簫沒再說話。
林疏回房睡覺。
第二天早晨伺候完靈藥,來到上課的宮殿,卻聽見所有人都聚在一起,激動議論著什麼。
林疏默默聽。
“蕭韶名次掉了?居然掉了?”
誒?
怎麼可能?
不過,自有旁人比他更不能相信:“掉了?怎麼會掉?誰第一?”
“蒼旻唄。”
“不可能,”一個弟子激動拍桌,“昨夜蕭韶和蒼旻比武,贏得不費吹灰之力,我親眼所見!”
“哪裡是蒼旻打敗了蕭韶?你們淨聽信謠言。”又有一人道,“蕭韶昨日深夜連挑榜上前三十人,對方隻要應戰便主動認輸,名次一路掉到三十一,這才停了。”
“這......”最開始那人道,“可幻蕩山隻要前三十人,他不去麼?”
“你懂什麼,蕭韶一身修為已然登峰造極,我看他並不屑去幻蕩山,此舉是要為我們這些白身騰個空子,實在是高義。”
“我就說,蕭韶何等人物,怎麼可能會輸。”那位拍桌弟子鬆了一口氣。
聽完這一場議論,林疏對蕭韶稍微改觀。
似乎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