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姑娘便不大同他說話了。
林疏雖不知道外麵形勢如何,卻也懂得一點客觀規律,主戰主和這兩派的的爭執愈是厲害,就說明戰事愈是迫在眉睫。
亂世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到來,他也沒有什麼可做的,唯有努力修煉而已。
就在這樣緊張的氛圍中,一個學期臨近尾聲,弟子們可以自由外出遊曆,完成委托了。
林疏不打算出去,畢竟大小姐不讓他亂跑。
“林師兄,”那姑娘破天荒與他說了話,問,“你打算下山做任務麼?做什麼任務?”
林疏:“不做。”
“我與舍友接了一個很難的任務,潛入南北邊境尋找北夏活死人肢體,交給術院研究,師兄願意加入麼?”
林疏:“不了。”
那姑娘的眼神瞬間變得奇異又疏遠:“師兄,你主和麼?”
林疏道:“不主。”
姑娘低頭道:“是麼。”
林疏感覺很沒有意思,便離開了。
他覺得還是大小姐在的日子好過,至少沒有立場問題,他默認自動跟隨大小姐的立場。
回到竹舍,簷角上停了一隻雪白的靈鴿。
——時隔這麼多天,李鴨毛終於回信了?
他招下白鴿,取下它腳上的小玉筒。
玉筒裡塞了一張包點心用的粗紙,草草卷了卷,十二分的不走心。
林疏拆開紙卷。
潦草的字跡,隻寫了一個字。
球。
球?
這是什麼意思?
李鴨毛在玩什麼把戲?
林疏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李鴨毛雖然調皮了一些,卻斷不至於千裡迢迢回信,隻回一個不知所雲的“球”。
他將那張粗紙翻來覆去看,又拿遠看,也看不出什麼玄機。
什麼球?
皮球?
這個時代連蹴鞠都沒有,哪有皮球。
林疏忽然一個激靈。
在這個時代,球這個字,根本不是常用的漢字。
意識到這個問題的一瞬間,他看著那潦草的字跡,草草卷成的折痕,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字。
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