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近你者甜(9)(1 / 2)

野獸也是裙下臣 詩換花 11128 字 6個月前

“操!”祁朗低低罵了一句, 謔啦一下站了起來, “這傻逼玩意兒幾個意思啊?”

“還想跟驍哥打?我看他是想挨打!”

祁朗氣呼呼地衝過去了。雲朵在原地猶豫了一下, 也跟了上去。

所有人都在看場邊單獨訓練的厲驍。厲驍停下擊打的動作,氣還在喘, 緊致的胸膛起起伏伏的。

他沒聽清剛才魏晉在說什麼, 長眼詢問般瞟向方教練。

方教練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 問魏晉:“你現在80kg對吧?厲驍增重了,他現在打次重量級。”

魏晉揚起一側嘴角,似笑而非:“我也增重了。”

他直勾勾看向厲驍,“可以跟他打。”

方教練脾氣上來了, 臉上的表情憤怒地起伏了一瞬。他還沒來得及罵, 南美的教練突然嗷了一嗓子。

雲朵轉眸,看見那位熱情似火的哥倫比亞人正揚著嗓門大聲跟厲驍說什麼, 他連比劃帶喊的, 又是那副乾群架的架勢,一隻大手還啪啪在厲驍寬闊的肩膀上拍了兩下。

雲朵聽懂了, 洛奇的意思是厲驍可以打。還說“野獸”要有野獸的亞子,如果有人跑到獅王的領地挑釁它, 那麼獅王一定會豎起所有的鬃毛, 上前迎戰。

這哪是粗獷的拳擊教練, 這教唆乾個架, 都是豪放派的詩人水平啊:)

厲驍也不知道聽懂南美詩詞沒, 他輕輕舔了下嘴角, 語氣淡然:“行。”

男人對上魏晉的眼睛, 墨色的眸毫不躲閃,“我跟你打。”

輕輕四個字,擲地有聲。

魏晉的下頜線倏地收緊。他微微眯眼,周身的氣場更加陰戾。

比賽前的對峙似乎已經開始了,拳館裡的氣氛也一下子不一樣了。

雲朵抿唇,指尖下意識摩挲裙邊。

之前每次看厲驍比賽時她都會不自覺緊張,就算在網上看錄播都會。現在還沒開始,女孩就有種興奮又期待的雀躍感,心跳都快了兩拍。

她在場邊坐下,默默望向纏繃帶的厲驍。

男人的表情依然不起波瀾,長眸微微垂落,側臉硬朗,神情專注。他微微轉動健碩的雙臂,纏繃帶的動作老練又靈活,帶動肌理線條一牽一引的,不經意就流露出性.感。

纏好繃帶,厲驍戴好拳擊手套,長腿一邁,輕易就從圍繩之間跨入拳台。他偏頭看到場邊的雲朵,那根騷氣的斷眉很細微地揚起來,唇角輕勾,一隻長眼虛眯了一瞬,暗搓搓地給場邊的女孩送了一個wink。

wink明明是無形的,可雲朵就感覺有個東西一下子就彈到她心上了,帶著心尖都在輕顫。她撇開頭,赧然地咬了下唇瓣,秀氣的腮邊泛起淡紅。

這個男人真是……

“唉!”祁朗一屁.股坐到了旁邊,“要我說,驍哥就不該跟那逼打。”

雲朵:“為什麼啊?”

祁朗嗤了一聲,“又不算一個重量級,比個屁。驍哥贏了也算勝之不武。”

雲朵:可以呀,你居然還知道“勝之不武”呢。

比賽開始了。這種訓練賽是按照業餘比賽的規則來的,一共五合會,每回合三分鐘,回合之間休息一分鐘。

兩名選手蓄勢待發,相對而立。二人的氣勢都很猛,但氣場卻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用剛才南美教練的獅子比喻繼續來說的話,厲驍就是草原上的獅王,沉著大氣,威風強悍,非常有王者大家的風範;魏晉……就很像謀權篡位的侵略者,渾身都透著狡詐和危險的氣息,野心勃勃。

魏晉的後背上還有一道深深的傷疤,雲朵看著他,沒由來就想起《獅子王》裡麵的反派刀疤。

他的打法也確實挺“刀疤”的,雲朵看了一會兒,有點明白祁朗剛說的“拳不乾淨”是什麼意思了。

魏晉無論在身高臂展還是力量上都不占優勢,在吃了厲驍兩記重拳後,他就開始拉扯厲驍的臂肘,纏抱對手。

在方教練第二次將抱在一塊的兩個人分開後,台下的隊員發出一片低沉的噓聲。

“真他媽弟弟行為!”祁朗噓完魏晉後,還不忘轉頭給雲朵科普,“他打不過驍哥,所以才抱的,這樣驍哥就沒法近身攻擊他,而且體能也會慢慢被他消耗。”

朵老師到了拳館就成學生了,她懵懵的,“那這是犯規了麼?”

祁朗一臉無語:“沒犯規,纏抱也算是一種戰術。但怎麼說呢,這樣打,是一種消極的打法,很影響比賽的流暢度,比賽就不那麼有看頭了。要不我說魏晉就是個弟弟……”

他頓了下,“驍哥就從不這麼打。”

雲朵點點頭表示讚同。

她這個外行都能看出厲驍打拳有多漂亮,出拳迅猛,閃避靈活,一招一式都乾淨又利落。

一回合結束,兩名選手都受了點傷。魏晉推開拳台邊的隊醫,沒有處理嘴角的傷口。厲驍吐出護齒,朝隊醫拜了拜手,徑直朝雲朵的方向去了。

他一屁.股坐到女孩旁邊,拿起人家手邊的水就往唇片上懟,噸噸噸一口氣喝掉大半瓶。

雲朵盯著那個上下瘋狂翻滾的圓喉結看了兩秒,從包裡掏出一片濕巾來。

厲驍接過來大落落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朝女孩彎了下嘴角,“你帶創可貼了麼?”

他指了下自己滲血的眉骨。

雲朵不解:“你不是有隊醫嗎?”

厲驍舔了下唇邊,“可我想要你的創可貼。”

雲朵:“……”

旁邊的祁朗感覺自己耳朵要瞎了。他看了一眼場邊端著專業藥箱的隊醫,真心為人家感到不值。

再專業有啥用?還不是趕不上人家小姐姐手裡的一塊創可貼:)

雲朵從包裡翻出創可貼,但厲驍兩手撐著身子靠在地上,一點沒有接的意願。他看了看小姑娘白嫩的手心,抬眸又看人家的臉,那眼神,明顯就是等著她給他貼呢。

雲朵無語地看了男人兩秒,還是撕開了創可貼。她往男人身邊靠了靠,稍稍俯身,先拿濕巾把他眉骨周圍的血跡擦了擦,但沒敢碰他傷口。

厲驍翹著嘴角,唇弧彎出得逞的笑。他那雙黑眸定定盯著眼前的姑娘看,眸光帶著溫度,深深的。

雲朵給他看得有點不自在,她不滿嘟臉,凶巴巴的:“你閉上眼!”

厲驍氣音輕笑,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雲朵見他乖乖閉了眼,也鬆了口氣。局促躲閃的目光也從受傷的眉骨上移開來,自然在男人的臉上身上轉動。

剛才的比賽足夠激烈,男人的氣息到現在還沒太喘勻,精壯的胸膛一起一伏的。赤.裸的上身掛著水漬,跟上了一層桐油似的,閃閃發亮,滿滿都是荷爾蒙爆棚的痕跡。

他身上溫度很高,男性特有的氣息濃烈又炙熱,但味道並不難聞,有點像雨後泥土的氣味,但更熱烈。

厲驍閉著眼,磁音有點悶:“今天怎麼不是HelloKitty或者小黃人啊?”

她拿出來時他就注意到了。小姑娘今天帶的創可貼不是那種卡通圖案的,就是普通的暗色膠條。

雲朵一點一點,很輕柔地把膠條的邊角撫平,“用完了。隨便又買了一包。”

“哦。”厲驍笑了下,緊閉的長睫微揚,“我還以為,這種是專門給我備的……”

男人一字一句說得溫吞緩慢,語氣也就曖昧了起來。

“才不是!”雲朵立馬否認,耳朵卻悄悄燒了起來。她咬唇,聲音糯糯低低的,“少臭美……”

不過前兩天去買創可貼時,雲朵一下子意識到:自己之前包裡裝的,基本都是給男人用掉了。這麼想著,她就軌時審查地挑了這種普通的……

閉眼的厲驍突然輕輕“嘶”了一聲,好看的劍眉緊蹙。

雲朵嚇了一跳:“怎麼啦?是不是碰疼你了?”

她俯身更低,仔細查看他的傷口,“要不,你還是去隊醫那邊再看看吧……”

男人毫無預兆地睜眼,硬氣俊朗的五官近距離地懟近雲朵的視野裡,她不由一怔。

離得近,好像什麼都被放大了,她都能看到他睫毛上的小汗珠。

“不用。”男人的尾睫揚起來,長眼看著她笑,“你給我吹吹就行。”

雲朵:“!”

雲朵的臉刷地就燒紅了。她皮膚比一般人白,臉紅成這樣,整張小臉蛋就跟個探照燈一樣直發亮。

紅亮亮的小探照燈窘迫抿唇,想起身,男人卻跟預料到了一樣拉住了她的手臂。

“害臊什麼呀?”厲驍低低問,尾音很輕地往上挑,語氣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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