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總有結束的時候。
榛名海奏看著突然寂靜的夜空,多少有些意猶未儘。
他收回視線,看向他旁邊的川上富江們,問:“你們是不是也覺得煙花很好看?”
“誰有那個時間欣賞煙花呀?”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啊?”
榛名海奏不太明白川上富江的意思,但還是努力回應他們的話,說道:“我隻是覺得夏日祭典少不了煙花,也少不了欣賞煙花的人。”
沒勁。
無趣。
生氣。
……
之前握著榛名海奏手腕的兩個川上富江鬆開手,讓榛名海奏可以活動。
他們的心裡還有消散不了的挫敗。
榛名海奏在看煙花和川上富江之間選擇了看煙花!?這一點讓川上富江沒辦法接受。
不少川上富江都有想要離開夏日祭典的想法,但是他們又在互相提防、提防彆的分裂體會在這時候狂刷榛名好感。
榛名海奏很容易被彆人的言語蒙騙。
沒有辦法,川上富江們隻能讓榛名海奏坐上回宅邸的車,算是結束今天算不上愉快的夏日祭典日程。
榛名海奏是沒那麼容易同意的。
因為——
“你們不打算跟我走嗎?”榛名看著和自己一起來的三個川上富江都沒有坐車的意思,反而想要催促他回去,他不免有些擔心。
“時間再晚一些的話,外麵就會變得很危險。”
榛名並不想讓他們出現任何意外。
川上富江被榛名海奏的話影響到了。畢竟,川上富江也不是不想和榛名海奏回去。隻是榛名剛才的表現讓川上富江很不滿意,所以……
川上富江想要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不滿。
可是,效果卻不儘如人意。
看著榛名海奏明顯在關切自己安全的臉,川上富江的憤怒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顯得有些無力。
“我們一起回去吧。”
榛名海奏的眼睛裡帶著認真,“畢竟我們是一起來到夏日祭典的。”
三個川上富江腳宛如生根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可是意誌卻出現了動搖。
如果從安全上看,榛名海奏應該是更在乎他們的。
這個在夏日祭典上出現的分裂體……
對於榛名海奏而言,一點都不重要。
想到這裡,川上富江就更愉悅了。他們早就看不慣麵前的分裂體了。因為這個分裂體突然出現在這裡,還毀掉了今天的夏日祭典。
真的不可原諒。
為夏日祭典較勁,和榛名海奏出行的川上富江恨透了礙眼的家夥。
一個川上富江推著榛名海奏往前走,其他兩個川上富江則是走在榛名海奏的一側。他們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那樣做了一點配合,讓榛名海奏與分裂體隔開。
“你說得
不錯,現在待在外麵越久,越危險。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
榛名海奏沒有想到川上富江會轉變那麼快。他還以為自己會被他們批評,說他擔憂過度,或者直接說有那個時間,多關心一下自己。
愣怔的榛名海奏就被川上富江帶著走,直到進入車子裡,他才回神,小聲問了一句:“你們怎麼改變想法了啊?”
車門關上,一個川上富江臉上帶著微笑:“我們可不放心讓你跟陌生人說話。”
陌生人……嗎?
榛名海奏的目光看向窗外,原來在夏日祭典遇到的那個川上富江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有些悵惘。
因為他還是不知道為什麼對方的裝束會和稻草人的裝束那麼像。
也許是對方和他的審美有重合的點;也許就隻是巧合。
*
川上富江看著被分裂體帶著走的榛名海奏,並沒有要攔的意思。今天的測試已經成功了,榛名並沒有忘記附在稻草人身上的自己。
至於之後的安排,他需要再考慮。
圍繞在榛名海奏身邊的分裂體是很多。但是榛名並不會對他們陡然增加好感,因為那家夥就是石頭,石頭沒有戀愛細胞。
不過——
川上富江回想著榛名海奏浴衣領口露出的皮膚,一時有些口乾舌燥。
身體裡的湧動讓他緊抿著唇。
榛名就是很惡劣。
*
榛名海奏回到宅邸,就讓傭人做好了美食,請之前沒有在夏日祭典上好好吃飯的川上富江們用餐。
川上富江不承認被榛名這樣的行為收買了。
榛名海奏明顯是記得自己曾在夏日祭典上說的話。哪怕有分裂體在,榛名依舊沒有忘記……
那份欣喜讓川上富江沒辦法克製。不過看到榛名海奏沒有癡迷的目光,川上富江又有些不甘心。
榛名海奏真的沒有戀愛細胞?
*
晚上睡覺的時候,榛名海奏的房間依舊被三個川上富江拜訪。
睡在榻榻米上的榛名海奏很想像之前一樣直接入睡。但川上富江們並不想安靜,他們詢問榛名海奏很多問題。榛名總結了一下,就是他們很好奇他的以往生活。
“我的生活並沒有太多需要提及的地方,很多時間都是在學習。”榛名海奏很坦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