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禁讓海因茨狠狠的皺起了眉頭來,他不知道看起來美好溫柔的公爵夫人身上居然還有著這樣難以啟齒的慘事。
這讓海因茨瞬間對那不勒斯公爵的好感降至最低,淩虐女人的男人是讓人看不起的。
海因茨連忙避嫌的轉身離開了,他不想讓公爵夫人難堪。
斯蒂蘭看著那個英俊挺拔的身影,她的唇角不著痕跡的勾了起來。
等赫爾梅娜再次回到了席上,坐在了那不勒斯公爵的身旁的時候,海因茨在他們夫婦身上打轉的眸光變多了起來。
一直打量彆人是不禮貌的,而且海因茨也並不是一個喜歡過多探究彆人的。
可是自從明了了公爵夫人身上發生的事情之後,就讓海因茨忍不住對他們這對夫婦留心觀察了起來。
海因茨畢竟敏銳也觀察力驚人,他用心打量公爵夫婦的話,這自然就被他給看出來問題了。
貌合神離,而且關係冷淡,彼此都沒有情人的夫妻不應該如此才是。
尤其是想到了那不勒斯公爵對公爵夫人所做的事情,海因茨就無法平心靜氣。
貴族往往就是私底下無論鬨得怎麼樣難堪,可是卻依舊能夠光鮮亮麗的出現在人前的虛偽。
以往這樣的虛假讓海因茨覺得厭惡,可是赫爾梅娜卻讓他覺得心疼。
她這樣的女人,不應該承受這些的。
海因茨回來之後顯得異常沉默,那不勒斯公爵也不在意,本身他們兩人都不是什麼擅長言辭之人。
酒席差不多了,海因茨該起身離開了,可是他卻遲遲不動彈。
因為他想到了自己看見的公爵夫人身上的傷痕,這實在是讓他心頭擔憂放心不下。
可是這種事情,本身就是外人無法阻止的,夫妻房事誰管得著呢?
海因茨麵色有些難看,他深深的看了赫爾梅娜一眼,最終還是腳步沉重的起身離開了。
等海因茨一離開,那不勒斯公爵就一把將赫爾梅娜給緊緊的抱進了自己的懷裡。
這讓她忍不住驚呼出聲來,可是這卻惹得那不勒斯公爵在她耳邊暢快的大笑出聲。
“夫人,來喝酒。”
那不勒斯公爵端起酒杯就要往她的嘴裡灌,赫爾梅娜連忙阻止他的動作,這讓公爵的臉色一沉。
赫爾梅娜連忙笑得嬌美,柔聲道:“公爵,你想幫米蘭嗎?”
赫爾梅娜提起這話,終於讓那不勒斯公爵將酒杯放下,麵色沉鬱了起來。
看樣子那不勒斯公爵心裡無法決斷,這就是她的機會到了。
赫爾梅娜眼波流轉,柔柔的看著那不勒斯公爵輕聲道:“公爵,我的幾位兄長都還未娶親,米蘭公爵也有女兒沒有出嫁。”
赫爾梅娜的話讓那不勒斯公爵的眼眸一亮,隻是他麵上卻並無多少改變。
那不勒斯公爵拿不準幫助米蘭的好壞,可是赫爾梅娜的話給了提了一個醒了。
如今那不勒斯和比薩和聯盟,在世人的眼裡,姻親關係是不會改變的最為堅實的結盟。
若是比薩和米蘭聯姻的話,自己促成這件事情,也算是幫了米蘭一個大忙。
那不勒斯公爵雖然麵上沒有流露出多少喜色來,可是赫爾梅娜知曉他心裡已經動搖了。
那不勒斯公爵的腿還沒有好全,就算是他想要做點什麼也有心無力,赫爾梅娜暫時逃過一劫。
等到第二天海因茨和赫爾梅娜見麵的事情,這位正直善良的上校注視著自己麵前的公爵夫人的眸光十分複雜。
海因茨的眼眸本來冰冷卻乾淨有力,可是此時柔和泛著暖光卻是讓人十分心顫,美麗極了。
海因茨的眸子裡仿佛有萬千言語,可是牽扯到的事情太過難以啟齒了,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對赫爾梅娜開口。
更何況,公爵夫人如此費心掩飾,肯定也不想彆人知道她難堪和狼狽的一麵。
隻是,海因茨看著赫爾梅娜純淨無暇的麵容,心裡還是泛起了一陣陣不忍。
他幾乎都無法想象那麼多個日日夜夜,這位嬌弱純真的公爵夫人是怎麼樣忍受過來的。
“公爵夫人。”海因茨開口喚赫爾梅娜的時候,他的聲音都深深壓抑著。
但是赫爾梅娜似乎沒有察覺到海因茨的異常,她反倒是笑著對他說道:“上校大人,你是否有意願將令妹嫁到比薩?”
赫爾梅娜的話讓海因茨的眼眸驚訝的微微睜大了,連忙斂下了自己之前的那些心思。
“公爵夫人,你的意思是,米蘭和比薩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