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和比薩的聯姻確實是改變了局勢,但是這也惹惱了法軍和熱那亞的聯盟,他們也開始進犯比薩來了。
誰也沒有想到在這種時候,法軍和熱那亞居然還會撤出一部分兵力來對方比薩,比薩隻得匆忙迎戰。
因為戰爭,赫爾梅娜這位那不勒斯公爵夫人也無法回去。
但是那不勒斯公爵卻並不會因此而立刻支援比薩,他還在繼續觀望。
比薩被圍,如今和米蘭也是同盟,比薩公爵想要派人去米蘭傳遞一個消息。
但是赫爾梅娜卻是在這個時候毛遂自薦了:“父親,讓我去吧。”
赫爾梅娜的話讓比薩公爵大吃一驚,本能的反對:“這怎麼可以呢?”
“可是父親,比薩被圍,若是我去的話,出其不意,突圍的可能性還大一些。”
赫爾梅娜的話讓比薩公爵沉思了起來,更何況,她身上還有一重那不勒斯公爵夫人的身份。
敵軍是不會輕易對赫爾梅娜下手的,畢竟他們也不想再招惹那不勒斯了。
但是到底比薩公爵也不能那麼輕易的下定決心,畢竟是要讓自己的親生女兒去冒險。
可是赫爾梅娜卻再次說服了他,他也隻得同意了。
“小主人,這樣真的能行嗎?”
“事情發展到了這麼一個地步,我們也想不到啊。但是比薩被圍之事,確實是應該幫忙解決的。”
“上校,比薩公爵派人過來了。”
戰地,士兵對海因茨上校稟告道。
對於自己的同盟派過來的人,海因茨自然很是重視,他立刻丟下自己手裡的事情親自去見他。
但是在自己的營帳裡見到了那個背對著自己,身上披著披風,將自己給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身影的時候,海因茨的心裡立刻湧起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緒。
“你來自比薩?”海因茨穩了穩心神,走過去問道。
他的身子筆直挺拔,腳步堅定有力,一步步的向著自己走過來,仿佛是踩在了赫爾梅娜的心上一般。
赫爾梅娜仿佛是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心緒,她猛然將包裹住自己頭上的披風給一把掀開了下來,露出了她那張美麗白皙的麵容。
這讓海因茨的眸子控製不住的瞬間睜大,將那個在自己心裡念了千百次的名字脫口而出:“赫爾梅娜?!”
海因茨以為是自己太過想念赫爾梅娜以至於眼前出現了幻覺,一個來自比薩的人都能夠讓他是錯認成她。
可是當他再次睜開眼眸的時候,出現在他麵前的還是那個讓他日思夜想魂牽夢繞的身影。
海因茨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動情緒,他大步朝著赫爾梅娜走過去,失禮的一把緊緊的握住了她的肩膀。
“你怎麼會在這裡?”海因茨冰藍色的眼眸此時像是被點燃了火焰一般,他深深的注視著赫爾梅娜,嗓音裡的激動擔憂喜悅等情緒暴露無疑。
赫爾梅娜水潤的眸子裡此時也燃燒著一團火,灼熱的凝視著自己身前的男人。
但是赫爾梅娜說出來的話卻是:“我為了比薩而來,我帶來了父親想要讓我傳遞的消息。”
赫爾梅娜的話讓海因茨的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他幾乎的嚴肅的不讚同道:“太危險了。”
比薩公爵怎麼能夠讓赫爾梅娜過來呢?這讓海因茨的心裡像是被火灼燒一般,後怕擔憂的情緒立刻湧了上來。
儘管海因茨隻是說了短短幾個字,可是赫爾梅娜卻是領會到了他的言外之意。
她不在意的輕笑道:“我隻是公爵的女兒,總得為比薩做些什麼。”
赫爾梅娜的話讓海因茨心中一震,他保衛米蘭,因為他是米蘭的一份子,更因為他是公爵的兒子,身上比彆人多了一份責任。
海因茨想要好好保護赫爾梅娜,可是赫爾梅娜的心卻是和他一樣的,這讓他更加敬佩卻也心疼。
海因茨那些反對不讚同的話語在赫爾梅娜這樣的態度下再也說不出口了,他這時才意識到自己還一直緊緊的握著赫爾梅娜的肩膀,將她給禁錮在自己的懷裡了。
海因茨像是被燙著了一般連忙鬆開自己的手,他略微有些窘迫道:“對不起,是我失禮了。”
海因茨的麵色都有些微紅了,這讓赫爾梅娜倒是看得有趣,她搖了搖頭輕聲道:“沒關係的。”
彼此之間的氣氛因為沉默而有些尷尬,可是海因茨的心卻是跳動的越來越快了。
他努力讓自己平息下來,在赫爾梅娜的麵前恢複冷靜理智:“你先待在這裡吧。”
海因茨頓了頓,還是有些羞澀卻又堅定的說出了那句話:“我會保護好你的。”
這對於海因茨來說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的表露心意一般,但是事實上依舊含蓄得很。
至少一般人都體會不到年輕的上校背後那片溫柔而真摯的情意,然而赫爾梅娜聽了心裡卻是一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