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的披風鬆開了些,他走過去,修長的手指輕輕挑開披風的領結,重新幫她係緊了些。
周歆容抬頭注視著這位太子殿下距離自己很近的玉容,他的溫柔實在是太能夠迷惑人了。
係好之後,姬恒放下手輕柔一笑道:“周小姐,風大,注意彆著涼了。”
周歆容輕輕點了點頭,即使是姬恒給人的感覺很柔和,可是在他麵前,周歆容從來都不敢放鬆警惕。
姬恒也不在意她略微顯得冷淡的態度,他伸出手邀請她道:“孤擺了小宴,特地宴請了這場賽事的馬場主,想向他請教一些問題,你或許會感興趣?”
太子殿下相邀,周歆容又怎麼會拒絕呢?
隻是進去了帳篷裡的時候,見到了那個馬場主,周歆容心裡重重一跳,可是她麵上卻是不顯。
那個大狄來的聯係自己的人,就是在大夏偽裝成了馬場主,養了許多好馬。
這難道僅僅隻是巧合嗎?可是出自姬恒之手,卻是讓周歆容不敢大意。
她小心翼翼的偷瞄了姬恒一眼,可是卻發現他麵上依舊帶著輕柔舒緩的笑容。
姬恒帶著周歆容上座,其他人一一過來給他們見禮。
姬恒一向是個很隨和平易近人的太子,他笑著讓他們免禮。
等眾人入座之後,姬恒特地很是禮遇那位馬場主,親自向他求教馬匹的馴養以及獵場裡的趣事。
姬恒眉目柔和,眸光清澈,唇角淡淡的笑容更是讓人舒心放鬆。
本來警惕起來的馬場主和周歆容,他們都漸漸的放鬆了心神。
在一番交談之後,姬恒顯然對馬場主的回答很是滿意,他不由得麵露笑容對他大加讚賞。
氣氛正好,姬恒輕輕拍手讓人送了一壇美酒上來,讓人給那位馬場主倒上了。
“這是孤特意為你準備的美酒,你可是要好好嘗一嘗。”姬恒語氣很是誠懇道。
馬場主連忙誠惶誠恐的對姬恒道謝道:“謝過殿下賞賜。”
姬恒也舉起了酒杯輕抿了一口酒,他看著馬場主將酒喝下去之後,唇角的笑容擴大。
然後下一刻,馬場主就嘴裡吐出了一口鮮血來,死不瞑目的倒在了案桌上沒有了氣息了。
這一變故讓周歆容花容失色,她忍不住驚叫出聲了。
尤其是對上了姬恒依舊笑得柔和的麵容,可是此時周歆容卻是真切的感受到了那笑容下的冷酷和殘忍。
他殺人不眨眼,上一刻還對你親切的笑著,下一刻就索命了。
姬恒的臉上還是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他起身走了周歆容的身旁,將手輕輕搭在她的肩頭按住了她。
周歆容感覺自己的身子一動都不能動彈了,不知道是因為自己肩膀上的力道,還是因為被姬恒周身的氣勢給嚇到了。
“大狄公主,這就是混進來彆人的地盤的下場。”
“看在你和孤未婚夫妻一場的份上,孤很希望你能夠有價值一些。”
最好周歆容在大狄王心裡的分量重一些,不然的話,姬恒對周歆容下手可不會留情。
姬恒語氣溫柔,尤其是在她的耳邊訴說著,就算是情人的輕喃一般,可是卻讓周歆容的身子冷的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
周歆容的心裡一片冰冷,完了,她的身份被揭穿了,姬恒知道了。
周歆容感覺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她完全沒有了活路。
這場賽事,姬恒就是故意的,請君入甕,恐怕這會兒大狄來的人都被他給一舉殲滅了。
這也是姬恒給大狄的警告,敢派人來大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就得承受這代價。
姬恒派人將周歆容給秘密押送了回去,準備將她給囚禁在宮裡。
他對小公主說好了的會速去速回,此時姬恒離開她花費的時間也不是很多。
付熠在小公主的麵前告饒了許久,讓小公主打自己出氣,才終於讓小公主的怒火平息了一些。
斯蒂蘭想到上次被付熠說的話一打岔,她都忘記那塊玉佩的事情了,那可真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因而她轉身對付熠強調道:“付熠,你不準告訴任何人你將那塊玉佩送給我了。”
小公主這嬌蠻的語氣讓付熠對她寵溺的笑了笑,隻不過他心裡還是忍不住有些委屈。
“綰綰,那是我送給你的信物,是我很重要的東西。”
小公主這意思,不就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傾慕她,不想和他扯上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