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為母子則強,殷湛明明是個柔弱至極的女人,可是為了自己的兒子也艱難的帶著他活下去了。
然而,若是向萍母子淪落到那種處境的話,可不一定比殷湛做得好。
斯蒂蘭眼淚摩挲的看向韓王道:“你們男人都是如此薄情寡義喜新厭舊的嗎?”
蕭讓的手輕輕摩挲著斯蒂蘭的手,眼裡真切的湧現出了幾分憐惜來。
“喜新厭舊本是常態,但是薄情寡義倒是的確是先帝的問題。”
斯蒂蘭心裡忍不住嗤笑,他這話倒也是實誠。
“娘娘何須自苦呢?總歸如今先帝不在了,你想如何還不是如何嗎?”
蕭讓的手悄悄的刮弄著斯蒂蘭的手心,暗示意味很是濃鬱。
斯蒂蘭這個時候仿佛才反應過來他們兩人的舉動不妥,連忙一把甩開蕭讓的手道:“韓王,先前哀家在信裡不是和你說得很清楚了嗎?此事你還需和競兒去好好商議。”
斯蒂蘭轉身想要起來,可是她沒走幾步,就被蕭讓給攔腰一把抱住了。
他抱緊斯蒂蘭的身子貼向自己的,眸光灼灼的逼視著她道;“娘娘,先帝既然待您不好,您為何不和待您好的人快活一把呢?”
說著,蕭讓的手便輕輕撫上了她的臉頰,這舉動著實是大膽至極,讓太後娘娘一時之間都愣住了 。
這涼亭裡曖昧氣氛陡增,這讓高宴瞪大了眼眸,目眥欲裂,奸夫□□!
然而蕭讓看著斯蒂蘭沒有拒絕自己的模樣,他伸手輕輕一推,就將斯蒂蘭給推倒在了身後的涼亭石桌上。
蕭讓壓了上去,涼亭裡四麵的帷帳飄落了下來,遮掩住了旖旎的情,事。
高宴眼睜睜的看著韓王和自己的妻子行那夫妻之事,一時之間怨氣衝天,周身涼風陣陣,隻可惜都沒有驚醒涼亭裡的那對鴛鴦。
高宴麵目猙獰,都快成為厲鬼了,隻可惜他們還是沒有察覺。
斯蒂蘭從行宮裡出來的時候,蕭讓將她送到了門口,拉著她的手依依不舍。
“娘娘,真的不在這裡留宿一宿嗎?”
蕭讓將斯蒂蘭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裡把玩著,眸光之中的渴望和期待一覽無遺。
韓王到底是戰神,實在是行的很,一般女人根本就受不住。
但是對於太後娘娘來說,簡直是久旱逢甘霖,這讓她和韓王合拍的很,斯蒂蘭倒是真有點舍不得他了。
斯蒂蘭看著他輕輕搖了搖:“不了,陛下還在宮裡等著我呢。”
這讓韓王遺憾的歎了一口氣,他是真有些喜歡這位太後娘娘的,若是下半生有她相伴,倒是不失為一件美事啊。
斯蒂蘭告彆韓王之後,就開始回宮了,她突然緊了緊自己的披風,怎麼感覺天變得這麼冷了呢?
但是斯蒂蘭在快進宮門口的時候,遇到了正出宮的徐亦,她自然會停下來和他打招呼。
“太傅。”斯蒂蘭走過去笑道。然而徐亦卻是看了她一眼就皺起了眉頭來。
斯蒂蘭和徐亦一向挺默契的,幾乎是他一個眼神,她心裡就清楚他是什麼意思了。
因而斯蒂蘭讓伺候自己的宮人退下,看向徐亦問道:“太傅想說什麼?”
徐亦看著斯蒂蘭的眸光晦暗不明,他沉聲道:“娘娘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嗎?”
徐亦的話讓斯蒂蘭挑挑眉,難不成他看出什麼來了?斯蒂蘭可從未小瞧過他。
但是她也不在意,隻是輕笑道:“太傅放心,哀家心裡很清楚。”
但是斯蒂蘭這話卻是讓這位一向從容平穩的謀士都顯而易見的動怒了:“若是娘娘真的清楚的話,你又怎麼會做出……。”
徐亦的話停了下來,但是他們兩心知肚明。
“太傅放心,這也隻不過是為了麻痹韓王的一種手段而已,哀家的心可從來都在陛下那邊的。”
嗯,咳咳,隻不過是身體外交而已。
斯蒂蘭的話讓徐亦臉色大變,他幾乎是控製不住的低吼道:“你這個女人真是……!”
徐亦的神態和話語可真是讓斯蒂蘭吃驚,這位謀士的情緒可是從未外露過,一向是彆人在他麵前心驚膽戰的,生怕被看出什麼來。
可是遇上了斯蒂蘭這樣什麼都不在意,也什麼都不顧及的人,也真是讓徐亦變臉了。
斯蒂蘭看徐亦不再說什麼了,她就想轉身離開。
然而,她的手卻突然被人給大力拉住了。
徐亦一把用力將斯蒂蘭給拉到了自己的身邊,這不禁讓她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