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珩雋被善衡給氣得,他也不想說話。
隻不過,珩雋見著善衡一副少女懷春,情竇初開,可是卻又黯然神傷的模樣,他忍了忍,到底還是忍不住冷聲開口道:“他隻不過是一個凡人罷了。”
“你是來曆劫的,曆劫過後你就會回仙界了,等你歸位了,人間的幾十年也隻不過是虛妄罷了,他不管喜不喜歡你,你們都不可能永遠在一起,終究隻不過是過客罷了。”
珩雋的話語顯得冷酷,可是卻又的確是事實。
然而善衡又怎麼可能沒有想到過這些呢?可是她不在意。
“能夠在一起幾十年已經很好了,更何況,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啊,何必想那麼多呢?”
說起這個問題,善衡倒是打起精神來了,眼睛很有神采的反駁珩雋道。
珩雋既高興看著善衡恢複了過來,可是卻又為她話裡的意思而不滿。
“你不過隻有一千歲而已,這像是活了好幾千歲看透了人生的口吻,實在是可笑。”
珩雋一直都認為善衡還太過小了,不明白感情,尤其是情竇初開就一副情根深種的模樣。
對於珩雋的冷嘲熱諷,善衡並沒有生氣,她隻是眨眨眼眸笑看著珩雋道:“噢,那我麵前不就坐著一位活了好幾千歲的魔君嗎?您就不能指教指教我嗎?”
以前善衡總是無所顧忌的在珩雋麵前提起靈姬,可是如今卻是覺得自己過分了,頻繁的在人家的麵前揭開他的傷口。
除了珩雋是魔界的人讓她討厭之外,他的品行其實並無問題。
若不是當初兩界的事情給鬨得的話,恐怕他和靈姬姐姐早就是神仙眷侶了。
但是於感情一事上,善衡的確是個新手,她覺得自己應該要請教一下過來人。
這個問題,沒有比珩雋更適合回答的了,就連彌月恐怕都不行。
哎,他們都是情傷之人,這都是讓善衡心裡對珩雋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然而善衡如今卻是在珩雋的麵前提及靈姬都有幾分小心翼翼之感,因而她隻能這樣問道。
善衡的話讓珩雋一怔,他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臉色緊繃的轉頭深深注視著她。
善衡察覺到了這氣氛的變化,這讓她覺得自己惹惱了珩雋,人家肯定是不想回憶過去的痛苦了。
這讓善衡連忙說道:“算了,你不想說就不要說了,當我沒問過。”
然而珩雋卻是突然轉過頭去,深吸一口氣道:“你想問什麼?”
這讓珩雋眼眸一亮,迅速的問道:“你們男人都喜歡什麼女人啊?”
顯然善衡還沒有放棄,她想要努力讓文意喜歡自己,為此她願意去嘗試一切事情。
然而善衡的話卻是讓珩雋的眸光一厲,身上的氣息更加冷冽了下來。
但是他卻還是開口說道:“你想問我還是問他?”
好吧,自己的小心思被識破了,這讓善衡有幾分羞赧。
但是她很快就鼓起勇氣問道:“你知道的,他啊,我,我明明就是做他會喜歡的事情,可是他就是不喜歡我。”
好吧,也沒有誰一定要喜歡她的,隻不過她心裡還是很不好受而已。
說著,善衡又忍不住聲音低落了下來,這讓她心生迷茫,卻又傷心難受。
唉,她心裡倒是還羨慕起珩雋來了,最起碼當初他和靈姬姐姐是兩情相悅。
說到這個,還是讓善衡有些不忿,她做了這麼多都沒有能夠讓文意喜歡上自己,可是他卻就那麼輕而易舉的曾經奪得過靈姬姐姐的芳心。
這讓善衡暗中瞪了他一眼,明明自己比他要好很多嘛。
珩雋不知道此時善衡的小心思,他唇角微微勾起,帶著一抹諷刺的弧度。
“你是一隻九尾狐,若是你知道一點狐族最為基本的手段的話,搞不好那個男人早就手到擒來了。”
善衡發現珩雋如今在自己麵前更加不能夠好好說話了,這嘲諷的語氣比她小時候還要厲害了。
隻不過如今善衡脾氣倒是變好了一些,她自動屏蔽了自己不喜歡聽的。
珩雋的話讓善衡眼眸一亮道:“什麼手段?”
還能是什麼手段?不過就是魅惑勾引男人,坐實夫妻之實罷了。
不過就是一個凡人,珩雋可不認為他能夠逃脫的了。
更何況,按照善衡所訴說的那個男人的特性,他一定會負責的。
真要是那樣的話,善衡早就成功得到他了。
然而,若是善衡真是賣弄風情的女人,他也就不會…..。
這讓珩雋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了起來,善衡看著珩雋久久沒有回答自己,她不由得沒好氣的重重推了他一把。
“哎呀,你快點說,彆賣關子了。”善衡自然是心急的很。
然而這卻是更是讓珩雋冷笑一聲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啊?”
他真是瘋了才會去教她這種方法去取悅彆的男人,珩雋轉身拿出了一壇子酒,不理會善衡,自己一個人喝了起來。
這讓善衡生氣的鼓了鼓臉頰,隻不過很快她就喜笑顏開了起來。
她猛地一拍自己的額頭道:“我真是瘋了,你們一個活了好幾千年的魔君,一個人間的教書先生,怎麼可能會是一樣呢?我居然還來問你,幸虧你沒說。”
說著,善衡就迫不及待的爬下了屋頂,這時候她身子倒是靈活的很。
“我想到辦法了,我此刻就要去做。”
說著,善衡就興衝衝的跑了出去了。
這讓珩雋的身子猛地坐直了起來,他前傾看向善衡。
珩雋的麵色沉了下來,他的眸光劇烈變化,身子緊繃。
珩雋本來想追出去的,可是到底最後他還是嗤笑一聲,身子垮了下來。
珩雋重新拿出一壇子酒開始喝了起來,隻可惜有美酒沒有美人。
善衡急不可耐的就想要去見文意,她哪裡是想出了什麼好辦法,隻不過想起了人間的一句話而已,救命之恩應當以身相許。
哦,她想時時刻刻的跟著文意,給他來個救命之恩。
自然,善衡不會真的做危害到文意的事情,因而她接下來做的就是讓文意哭笑不得的一場鬨劇了。
文意放學走在路上的時候,老遠就有一個花盆朝著他拋了過來。
隻是還沒有等他輕輕鬆鬆的躲開的時候,卻就先被善衡給接住了。
她還在老遠就抱著花盆朝著他開心的打招呼道:“文意,你看,我救了你一命。”
善衡就隻等著文意說出那句以身相許的話了,然而文意看了一眼她和自己的距離,隻能無奈道:“謝謝你了。”
文意的話讓善衡失望,怎麼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啊?
但是沒關係,善衡可不是這麼輕易放棄的人,因而她再接再厲。
當文意在吃飯的時候,他吃得有些急了嗆了一小下,他還沒有咳嗦完,就被善衡給一巴掌拍在背上將東西給吐了出來。
“文意,你沒事吧?”善衡很是擔憂的問道。
文意想說她拍的有點疼,但是看著善衡臉上的著急,他還是將這句話給默默的吞了下去。
隻不過,對於善衡總是能夠神出鬼沒的出現在自己身邊這一點,讓文意實在是感覺很是不自在。
尤其是,如果一開始文意還沒有察覺出什麼來的話,這樣的次數多了,怎麼可能不讓文意懷疑,讓他看出不對勁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