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珩雋突然出手,猛地掐住了山神的脖子,讓人毫無抵抗之力的被珩雋定在樹上,他的大手越收越緊。
山神感覺自己快要透不過氣來了,他真的感覺到自己的命快要沒了。
山神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可是顯然他是在表露自己對珩雋的求饒之意。
事實上山神因為占據著雪山的便利,真正能夠打得過他的人在三界之內沒有幾個。
至少還沒有成神的善衡,即使是九尾狐,哪怕可以動用法術也不會是他的對手,這魔君比山神想象中的要強大多了。
珩雋畢竟他冷笑道:“本君用你的命,來換善衡身上的東西,可好?”
善衡的東西珩雋是一定要拿回來的,他怎麼可能讓她的東西放在彆人哪裡呢?
魔君一副好商量的語氣,可是隻有山神心裡清楚,這事兒根本就沒有商量。
若是自己不給的話,魔君就一定會要了自己的小命的。
九尾狐再是稀奇,可是若是自己的命沒有了的話,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因而山神自然是識時務的很,知道自己要做什麼選擇。
山神恭恭敬敬的將善衡的尾巴交了出來,遞給了珩雋。
然而珩雋見到了善衡的那條尾巴之後,卻是臉色猛然大變,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山神。
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要她身上的這樣東西!
看出了魔君上的怒氣,山神連忙跑了,真是嚇死人了,好可怕。
然而珩雋憂心善衡,她連尾巴都斷了,這真是讓他憂心她的身體,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和山神計較。
珩雋連忙跑進了火山裡,這對於陰寒屬性的魔君來說絕對是克星。
珩雋一進入火山裡,他所感覺到的疼痛,是善衡的雙倍,可是好在他修身深厚撐過來了。
然而,當珩雋進入了靈境的時候,見到的善衡的慘狀,卻是讓他目眥欲裂。
“善衡,衡兒!”
珩雋連忙跑到了善衡的身邊蹲下,他的手都有些發抖了,不敢觸碰善衡。
善衡還有些氣息在,她聽見了珩雋的聲音之後,迷迷糊糊地半睜開了眼眸。
在死前還能夠見到故人,哪怕珩雋是魔君,這也讓善衡忍不住笑了出來。
“是你啊,我真的要再次對你說一聲對不起。”
善衡的聲音幾不可聞,她喃喃道。
善衡想著雖然珩雋自從魔仙兩界大戰之後就再也沒有和靈姬姐姐見過麵了,可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嫁給彆人還為彆的男人生下了孩子,這麼一想的話,就讓善衡覺得珩雋苦逼極了。
善衡的話語和模樣讓珩雋氣得牙癢癢的,他心裡溢滿了憤怒和疼痛。
“善衡,你真是該死!”珩雋忍不住低吼了一聲。
她居然將一顆心都送給你彆的男人,還是親手將她給挖出來的,那她該有多痛啊?
珩雋想著就忍不住又氣又怒,可是卻又痛得無法呼吸。
在善衡的氣息都快要消失的時候,珩雋猛地伸手握住了她。
珩雋調動自己身上的氣息,他猛地用魔族秘法,將自己的生命和善衡的連接在了一起了。
這種秘法本身就極其的耗費精血,這讓珩雋受了很重的內傷,他將快要到了嘴裡的鮮血給強咽了下去。
更何況,也就是說,從此之後,善衡的生命和珩雋的共享了,善衡此時的重傷一半也給轉移到了珩雋的身上。
即使是沒有了一顆心,善衡也因此而活了下來。
然而,善衡和文意,也就是羋和道君應劫,這兩個人是必要有一個死去的。
可是此時他們兩個人都活了下來,打亂了天道秩序的人是珩雋,因此他就要承受這破壞的代價。
幾道天雷猛地打在了珩雋的身上,這讓他再也忍不住猛地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
與此同時,善衡也開始了飛神,她的情劫已過。
而羋和道君也開始歸位了,善衡和文意都開始飛往仙界。
然而珩雋卻依舊在經曆天劫,他被天雷給劈得打回了原型,幾千年的修為一夕之間全部作廢了。
更可怕的是,珩雋的根骨都受到了影響,這逼得他不得不趕緊躲回去了自己的魔宮裡,閉關養傷。
善衡情劫曆完,飛升成神的消息彌月是第一個感覺到的,因為善衡也落到了他們兩人的園子裡。
彌月連忙跑過去,將善衡抱進了懷裡。
然而這隻狐狸卻是看起來淒慘極了,九條尾巴隻剩下了三根,而且她的一顆心都沒有了。
隻不過,善衡本來應該死去了的,因為羋和道君歸位了。
為什麼她活下來了呢?尤其是她還沒有了一顆心,這讓彌月百思不得其解。
隻不過善衡還活著就好,彌月也不想探究那麼多。
彌月沒好氣的輕輕點了點善衡的額頭,歎息道;“真是的,曆個情劫能夠淒慘成你這幅模樣的,也是沒誰了。”
掏命掏心的,可是問題是人家還不喜歡她,也無怨無悔的,真是傻透了。
彌月又是心疼,又是生氣,他隻能將善衡給打橫抱進去了。
即使是有珩雋的命給善衡續命,可是她受到的傷太過重了。
若不是善衡曆劫正好被珩雋幫她給擋了的話,她是不一定能夠成為神的。
也正是因為善衡成為了神,更加強大了,她也能夠用這樣破敗的身子活了下來。
然而即使是如此,善衡依舊昏迷了好幾百年了,這還是仙界有史以來第一個飛升之後就昏迷的神。
天帝就等著善衡醒過來之後,就冊封她為狐族之主。
若說這仙界最近最大的兩件喜事,一件就是善衡終於成為神了。
另一件讓眾仙都失態的事情便是,羋和道君歸來了。
這可是仙界的主心骨,最強戰力,隻要有他鎮守著,他們就安心,永遠都不需要擔心魔界的人來冒犯。
然而羋和道君以前在仙界的時候就不怎麼和彆人來往,如今他歸來了,也並不怎麼露麵。
隻不過,如今這位道君,卻是每日都過去了善衡的居所,曾經靈姬的百花園。
他就站在園子裡遠遠看著,也不進去,一站就是一天。
這讓看了好幾天他這樣的彌月,都對他的舉動有些摸不著頭腦。
等這天羋和道君再過來的時候,彌月看不下去了,他直接走了出去見他。
“道君,你來這裡做什麼?”彌月客氣的問道。
羋和道君摸了摸他戴在手上的那串項鏈,他沉默了下來,並沒有回答彌月的話。
這讓彌月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道君,衡兒能夠為你做的,他都已經做儘了,你還想如何呢?”
彌月的話語確實是有幾分不善,儘管他理智上很是清楚,這怪不得羋和道君。
感情這種事情,本來就不能勉強,更何況羋和道君根本就不能動情。
然而想到了善衡的悲慘,到底彌月心裡不忿,語氣就不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