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解薑弋的脾氣,他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然而自幼年起,薑弋一直都知曉樂容會是自己未來的妻子,他也一直都是這樣做的,將她當成自己的妻子敬重。
可是樂容就這麼將一切給拋下了,他一定要她給個說法,他們之間做個了斷。
樂容的人怎麼可能比得過薑弋呢?因而她就被帶到了一臉冷氣的薑王麵前。
儘管樂容心裡害怕,可是麵上卻不顯,她不在薑弋麵前氣弱服軟。
雖然逃婚是她不對,可是樂容卻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薑弋,你想做什麼?我如今已經是楚致遠的妻子了。”
樂容微微仰起下巴,一臉堅決道。
這讓薑弋的眉頭皺了起來,臉色越發難看:“這就你要對我說的嗎?你難道沒有其他話說嗎?”
薑弋動怒的確是可怕,讓樂容也不由得身子一顫,以前薑弋從來都沒有在她麵前這樣過,樂容自然沒有見識到他這嚇人的一麵。
然而樂容卻也是有所耳聞的,這讓她心裡越發的不喜,她不想自己的夫君是這樣的男人。
“我一直都視你為兄長,沒辦法嫁給你,我喜歡的人是楚致遠。就算是我勉強嫁給了你,我們都會過得不好的,放過彼此吧。”
樂容的話卻是讓薑弋嗤笑出聲:“婚約自小便訂下,你難道不是應該自小便視我為夫?如今你這難道不是紅杏出牆,水性楊花的行徑嗎?”
薑弋的話讓樂容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以往薑弋對她尊重,在她麵前溫和,從來都不會讓她難堪。
然而薑弋到底是冷酷的帝王,對背叛自己的女人他根本就不會心慈手軟和留情。
若說之前是念著舊情和薑國的臉麵也必須要將樂容給搶回來,可是如今斯蒂蘭不著痕跡的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悄悄的在他自己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鑽進了他的心裡占據了地位。
“更何況,聘者為妻奔者妾,楚致遠倒是讓朕大開眼界。”
薑弋毫不留情的譏諷讓樂容臉上火辣辣的,可是她卻不甘示弱的瞪著他道:“薑弋,你懂什麼?你根本就不會愛人,也不會戀慕一個女人,你心裡有的隻是國家大事,嫁給你的人生一眼就望到頭了,我絕對不要過這樣的日子。”
然而樂容這慳鏘有力的話語卻是讓薑弋不屑:“所以你不願當朕養尊處優的王後,反倒是願意為了一個卑微的質子對著彆人搖尾乞憐?”
薑王和楚國質子誰輕誰重,天下人心裡都知道,可是魏國嫡公主卻反而選擇了後者拋棄了前者。
固然有人嗤笑樂容傻,可是未嘗更多的不是對薑弋幸災樂禍,讓他被天下人恥笑。
他迎娶的妻子居然和質子私奔逃婚了,這簡直是讓人貽笑大方。
“是,薑弋你不懂,我要的從來都不是榮華富貴。”
樂容看著薑弋搖了搖頭,話不投機半句多,她和薑弋的想法從來都沒有在一條線上過。
薑弋和樂容想說的也都說了,他也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和她好說的了。
這次談話也著實是讓薑弋對樂容心灰意冷,也不再對著她念舊情了。
樂容一看薑弋讓人將她給抓起來,她心裡一下子就慌了,對著薑弋怒吼道:“薑弋,你要是念著我們青梅竹馬的情分,就放了我。”
樂容不說還好,她一說更是激怒了薑弋,讓他麵色更冷。
薑弋朝著樂容走近,他冷笑一聲,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薑弋突然察覺到自己胸口的東西不見了。
這讓他麵色一變,眼眸裡微不可查的閃過一抹慌亂。
本來隨著薑弋的靠近,讓樂容很心慌的,可是薑弋這幅模樣卻是讓她也是吃驚的瞪大了眼眸。
薑弋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神色,深不可測,氣定神閒,暴虐冷酷,意氣風發都能夠用在他的身上,可是唯獨不會有慌亂。
即使是當年他那麼凶險的麵對攝政王的時候,也是陰鬱的冷笑,而不是害怕慌亂。
薑弋匆匆讓人將樂容給押回去驛館,自己帶著人往回找東西。
沒有走多久,薑弋便見到了那小路上一隻閃閃發光的銀釵。
這讓薑弋的心頭鬆了一口氣,他大步走過去蹲下身撿了起來。
隻不過當薑弋細細的打量著這隻發釵,查看它有沒有受損之時,他猛然反應過來了。
不過就是一隻發釵而已,作為薑國的王,這種東西他要多少有多少。
就算是這隻沒有了,他再去弄隻一模一樣的來也是易如反掌。
更何況,這又不是什麼重要東西,薑弋自己都不明白,為何他鬼使神差的一直貼身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