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麼還能對自己說喜歡呢?這對寧婉來說是一種褻瀆和嚴重冒犯,她無法忍受。
“放開我!”
寧婉的性子讓她說不出什麼難聽的話語來,更何況她從來都沒有了解過這方麵。
更不用說這種場景下連拒絕都顯得可笑,讓寧婉隻想趕緊逃離這裡。
之前讓人賞心悅目的少年,如今看起來就像是什麼可怕的怪物一樣。
他人寧婉感覺到了危險,因而她隻想趕緊離開。
然而,景禹卻是握著寧婉的手更緊了,將她的身子朝著自己拉近。
寧婉臉上的排斥嬌和抗拒是那麼明顯,景禹怎麼可能看不見呢?
“不放。”景禹聲音輕柔的說道。
他待人翩翩有禮,如沐春風,是教養良好的貴公子。
即使是在這種時候,景禹給人的印象也十分好,在外人看來他更是柔聲細語的哄著孕婦,也絲毫不會將他們之間往不堪的方向想去。
這讓寧婉的眼眸不受控製的瞪大,臉上也出現了驚慌的神色。
“你想做什麼?”
寧婉的聲音帶著冷色,可是因為本來她的聲音就偏柔偏軟,這樣聽來倒是彆有一番魅力。
而景禹仿佛看出來了寧婉的所思所想,他毫不在意道:“姐姐,你是想說你結婚了,有老公,要是叫他過來我就糟了是嗎?”
寧婉慌亂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可是被這個少年隨意的說出來的一番話她的心裡也不是沒有想過的。
這讓景禹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姐姐,你的丈夫要是那麼好叫的話,你怎麼會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呢?”
這是個十分聰明的少年,僅僅是憑著寧婉的神色和舉止,三言兩語之間就推測出了她的處境來了。
寧婉被養得這麼好,絕對出身不凡,這樣的年輕貴婦人,能夠憂愁的是什麼呢?
更彆說她懷孕了,正應該是被丈夫捧在手心裡的時候,哪怕是感情不怎麼好的夫妻,這個時候也絕對不一樣。
然而,寧婉卻是身形孤單的一個人出現在這裡,很明顯是說明了什麼問題。
景禹的話讓寧婉臉色一白,她仿佛是被他給戳中了痛楚了,心裡很是難受。
然而,寧婉出現了這種神色之後,景禹反倒是心疼了起來,他連忙輕柔的哄著寧婉。
“姐姐,是我不好,你打我罵我吧,彆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景禹看起來倒是比寧婉更加著急她的身子,有一種這孩子是他的錯覺。
這少年溫柔體貼真是要人命,尤其是他蹙著眉擔憂的看著自己的時候,真是讓人心都碎了。
難怪人家都說景禹是這c大的一道靚麗的風景,基本上可以成為代表他們學校的特色了。
寧婉的神色冷淡了下來,她不去看他,想要拿開自己的手離開。
然而,景禹卻依舊不放手,更加得寸進尺的摟住了她的腰。
“姐姐,我這麼喜歡你,我們去一個好地方吧。”
景禹仰頭看著寧婉,一臉的期待。
若不是那少年肢體之中的暗示,寧婉都要以為他這是什麼單純的孩子遊戲了。
“不好,我要回家了,你也應該去學校了。”
寧婉恢複了冷靜,對著景禹淡淡道。
她雖然因為生病和環境而有些不諳世事,可是到底也是被大家族培養出來的,又不是真的一無所知隻會瑟瑟發抖的小白兔。
“姐姐,你會答應的。”
景禹很是自信道,眸子之中有著灼灼的光芒。
景禹握著寧婉腰肢的手用力,可是卻並沒有弄疼她。
可是寧婉卻隱隱覺得自己的肚子上被抵上了什麼。
“姐姐,你現在還不想和我去嗎?”景禹在她耳邊溫柔的問道。
斯蒂蘭覺得,斯文敗類,衣冠禽獸這幾個字,或許就是為這個少年給量身定做的。
他分明就是在威脅她,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寧婉也相信,要是景禹真想對她不利的話,這個時候她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而且她也不能夠拿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冒險。
因而寧婉抿了抿唇,可是她到底還是站了起來,隨著景禹一起離開了。
隻不過,斯蒂蘭卻是注意到了一個小細節,景禹扶著寧婉離開的時候,他的手從始至終都幫她牢牢的護著她的肚子。
這是?斯蒂蘭微微挑眉,讓她的唇角勾了起來。
一個素未謀麵甚至是還對她有著不堪想法意圖不軌的少年,都能夠給予她肚子裡的孩子嗬護,可是對比起這個孩子不聞不問的生父呢?這可真是諷刺啊。
而寧婉這個時候自然是驚慌失措,擔驚受怕的,她心裡已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隱隱猜出來這個少年想要對自己做什麼了。
可是她逃離不了,求救無門,隻能夠跟著他走,心裡卻還隱隱的抱著希望,希望是她自己弄錯了。
不管如何,景禹一看就是女生的夢中情人,白馬王子,這樣的少年,他想要什麼樣的女朋友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