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雙目裡都是紅血絲, 驚恐地喊:“你不能拿我祭刀。”
白榕立馬就明白了說:“原來, 這就叫祭刀啊!”
邱果果冷笑一聲說:“說說,賣了多少小孩?或者說,你現在手裡還有多少小孩?”
男人驚恐搖頭,邱果果見男人依舊不肯說話, 她就對白榕點點頭, 白榕拿著刀就過去。
男人瞪大眼, 但心裡其實並不相信他們真的敢殺人。
隻見白榕高高舉起的樹刀, 他雖然心裡慌,但多少還是鎮定的。
在刀落下時他突然發現好像……真的……有點會砍到他,於是他往後蹭了一點。
隻見那刀尖一刀砸進了水泥地裡, 而落下的刀風更是直接將他大腿處的褲子割裂, 落的位置正是他剛才小腿放著的位置。
男人:“!!!”
白榕一愣,她憋紅了臉, 用力拔了拔, 然後將刀拔了出來。
男人這回覺得可信了, 她是真的會動手。
會死!!!
這是男人心裡的第一反應, 他見白榕繼續舉刀要砍, 趕緊就地一滾躲了開去。
“等等,我交代, 我統統都交代。”
聽了這話, 白榕舉著刀的手便有些猶豫不定。
男人說:“從這裡出去, 在隔壁村的那座山腰那裡有一間廢棄的石屋, 孩子就被關在那裡。”
邱果果笑了笑說:“謝謝哦!”
然後她轉頭朝後看去, 隻見蓮花和甘藍走來,兩人路過男人時,十分鄙視地看了他一眼。甘藍更是吹了聲口哨說:“喲,陰德都毀儘,此世下了地府,起碼近幾十世都做不成人了。”
蓮花看他一眼說:“你好好帶路,他還想投胎?搞不好下了地府先嘗遍81種酷刑,最後能否熬過去還另說呢!”
看著這兩個男人說著離開,男人奇怪地問邱果果:“他們去哪裡?”
“孩子在哪裡,他們就去哪裡!”
男人尷尬地笑了笑,然後說:“我已經告訴你們位置了,你快放開我。”
邱果果奇怪地說:“誰給你的錯覺以為我們會放你走。”
男人一愣,看著邱果果說:“你不放我走,抓著我做什麼?”
邱果果指了指白榕說:“她可以吃啊!吃人補啊!”
男人:“……”
被馮詩麗留在村裡的攝影師找到了一輛車,然後很快就追了上來。
他扛著攝像機,看著馮詩麗的呆滯,地上男人的驚恐和兩個白家的人,他一臉懵逼。
他就離開了一會兒,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上前到馮詩麗身邊問:“麗姐,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馮詩麗指著那個男人說:“他是人販子。”
攝像師一愣,攝像頭也轉向那個地上的男人,然後問:“他是人販子?”
人販子當然不敢承認,隻低著頭避開被錄到。
馮詩麗點點頭說:“人販子。”
攝像師就說:“那我得拍拍,這可是新素材。”
說著攝像師就起身各個角度地拍,到時候也能剪到裡頭當素材用。
看攝影師去手機素材,馮詩麗這才噌到邱果果身邊問:“果果,怎麼回事?白榕是……什麼?上麵的牆……又、又是怎麼回事?”
邱果果就安撫她說:“你彆擔心,這事有我們呢!”
馮詩麗都要暴躁發狂了,我不擔心啊!我現在是在重塑世界觀啊!
邱果果話剛落下,就聽遠處傳來警笛聲。
地上的男人聽到警笛聲,突然就非常憤怒地喊:“你趕緊放開我,否則我就和警察說你們人身攻擊了啊!”
邱果果嘿了聲說:“你這是認定我們沒證據是吧?”
男人就冷笑:“我在村裡,也就拉了拉那小妖怪的手,根本就沒有帶她走。你們有什麼證據?彆說隔壁村的那些小孩,隔壁村根本就沒有什麼小孩。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是在等警察來,我要等人民公仆來給我主持公道。”
邱果果沒想到著人販子居然還想了這麼多,忍不住罵道:“我靠,你可真夠賤的。”
男人得意地笑:“……管你屁事。你想清楚了,你現在是無憑無據的囚禁我我,我告訴你我要告你。”
邱果果就說:“沒事,你告吧!不過,你得有這個機會。”
警車很快就到了這邊,兩個身著綠色警衣的警官下車走來。那兩名警官一下車,現場氛圍就變得嚴肅起來。
兩人走到邱果果麵前問:“是你報警的嗎?”
邱果果點點頭,警官一個那處紙筆記錄,一個按列問詢。
等搞清楚了,兩人又低頭去看坐在地上的人販子說:“他就是你說的人販子?”
男人立馬掙紮起來喊道:“我不是,警官,你相信我,我是被這個女人陷害的。”
警察搖搖頭說:“你是不是等跟我們回去再說吧!是的話你逃不了法律的製裁,不是的話,我們也會懲罰這位女士。哦,對了,我們收到這位女士的幾份文件裡頭有你們的拐賣視頻。說起來,那視頻還挺清晰的。”
警官笑著和另一位警官說,另一位警官也笑著點頭說:“對對對,很清楚能看見你。”
人販子一臉呆滯地看著警官,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有泄漏這樣的證據。
他每次都有踩點,普通農村根本就沒有監控。有監控的地方也非常的模糊,他還特意躲著它,更不可能被拍到臉。
人販子被帶上車的時候,還是一臉懵逼,但他知道他如今這個地步和邱果果脫不開身。
因此,上車前他還在朝邱果果喊:“你給我等著,我的兄弟不會就這麼放過你的。”
警察見他還敢這麼囂張,氣笑了。上前想要將他按回去,就見身邊突然站了一人。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來接邱果果的白騰。
白騰身後也跟著一個攝像師,此時他認真的拍著白騰嚴肅的神情。
他跟拍白騰4天了,這是第一次見白騰的神情這麼冷。
“你是誰?”人販子問。
白騰冷冷地看著他說:“我是這個女人的丈夫,我聽到你想要對付她。這讓我很不高興也很不安……”
人販子冷笑,正想再說點什麼,就聽白騰說:“因此,作為安心以及報複,以我的名義起誓,每當你起了想害我夫人的心思時,便會疼痛難耐,且減壽一年。”
人販子都聽懵了,然後大笑出聲,回頭看邱果果,嘲笑邱果果嫁了個傻丈夫,被抓進車裡也囂張的很。
白騰看著那車院去,然後他才皺眉看向邱果果說:“我說過了,白榕這事,你不適合插手。”人販子很少有單人行動的,多是團夥作案。就算白騰在怎麼認為自己很厲害,也絕不想冒一些原本能避開的危險。
白騰很少這麼嚴肅說話的時候,邱果果知道他是真的擔心。
邱果果就走上前,然後低著頭抱歉地說:“我太無聊了,跟著白榕出來看看。”
“回去吧!”白騰抓起邱果果的手,然後才說:“那男人身上煞氣重,他對你有惡意,難保哪天不會得逞。”
邱果果見白騰真的不開心了,就道歉。
白騰沒有說的是,那個人販子心思如此惡毒,又怎麼可能活到出獄呢?
車上的人販子則看著倒車鏡裡的白騰想,自己怎麼可能真的放過他們呢?
這麼一想,他突然覺得胸口有點輕微的疼痛。
前頭警官突然接道一通電話,然後驚喜的和後頭的警官說:“老陳,年前那批人在隔壁省找到了,聽說抓到了,小孩有30多個呢!”
陳警官一愣,高興地說:“真的嗎?這太好了,趕緊派人過去認一下,聯係一下失蹤的孩子父母。”
兩個警員都興奮的猶如過年一般,而後車座的人販子則直接呆了。
隔壁省?那不就是老大躲的地方?他們是怎麼找過去的?難道真是剛才出村的兩個人找到的?不會吧?他們不是才剛剛出村嗎?
可是,如果是妖怪的話好像也說的通。
妖怪啊……
人販子越想越覺得害怕,那個小女孩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看著倒像是一隻妖怪。不,她本來就是妖怪。
自己今早進村的時候,見她一人在玩耍,就想著帶她走。
沒想到都跑到了村口,小孩不哭也不鬨,隻問自己做什麼?
大概是以為偷成功了,他也沒防備心裡,就把自己是人販子的事情說了。
出村的瞬間,小孩突然就從他懷中消失,等他仔細看時就發現小孩躲在了樹上。
然後,他看著小孩伸手,那手從一隻普通的手變成了樹枝……
人販子抖了抖,發現他竟然一隻沒有認真思考過這個我問題。或者說,這隻小妖將自己捆了掛在樹下,因為沒有殺人的意圖,讓自己放鬆了警惕?
所以,說到底,自己這次是碰到了一群妖怪團夥?
我怎麼這麼倒黴啊?人販子想想都號傷心,但是又沒辦法,隻能說自己倒黴。
人販子想通後,又開始思考一會兒該怎麼編排,或者怎麼做罪名才能輕點?
不然,就把那個女人也拉進來,說她是同夥,哈哈哈哈……
嗯?好痛……奇怪,為什麼胸口越來越痛了?
等等,那個男人說過:“每當你起了想害我夫人的心思時,便會疼痛難耐,且減壽一年”
難道……那個人說的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剛才到現在,我豈不是減壽好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