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想法, 臨佑瞬間不知哪裡來的一股靈氣, 靈氣從右手猛地竄了出來。臨佑心裡奇怪,自己就是一直修煉不出來任何東西,畫不了符,施不了咒, 做什麼都不行的人, 哪裡聚集的這個靈氣
但時間是行業不夠臨佑多想,竟然有了林奇,就能和真武打。
臨佑便大喊一聲朝真武衝了過去,真武原來真美將臨佑看在眼裡。聽到喊聲, 他都沒有太在意, 但還是施舍地看了他一眼, 頓時瞳孔一縮。
隻見臨佑的右手竄出一陣火光, 那火光順著他的手腕盤繞而上, 隱隱透著的能量頗強。
受到這一擊, 必定重傷。
臨佑隻一瞬間就感覺到結果,他立馬放棄了抓邱果果, 轉而後退躲開。
臨佑見真武躲開, 他也不強求。趕緊抓住邱果果退到安全的地方, 留出足夠攻擊和躲避的空間來。
因此, 在臨佑、邱果果和真武的對峙中, 中間孤零零地站著白業。
白業左看看右看看, 然後“呃……”了一聲問:“現在……是……我沒有關係嗎?”
真武就問:“……你是誰?”
白業吞咽一下說:“……我是白大師的……兒子。”
真武就說:“ 哦, 你就是白業?這裡沒你的事, 滾一邊去。”這家夥就是林小蕾要勾引的人?命格果然好。
白業感覺受到會心一擊,他震驚地想:抓人質難道還分三六九等?欺人太甚了。
真武又看向臨佑說:“道教裡都說南陽道觀的小弟子臨佑是個廢物,連最普通的平安符都畫不出來。”
臨佑臉色難看,緊緊握緊拳頭說:“我雖沒大用,但那是我能力不足,和南陽道觀又什麼關係?”
真武笑著說:“你是南陽道觀的弟子,自然就有關係。你看我,我是空蟬道觀的,我的名聲好自然要分一半給空蟬道觀。榮辱與共,說的不就是這種事情嗎?”
心裡戰上的互相攻擊,誰先退誰先輸。
邱果果便大笑著說:“榮辱與共?那清風道長作惡多端肯定也是和空蟬道觀以及真武道長榮辱與共了,這樣算起來的話,哪怕你是絕世天才,也不過是是道教裡人人唾罵的走狗而已。”
真武聽多了這種話,早就不在意了,他大笑:“果然伶牙利嘴。”
說完這句話,兩邊一起安靜了下來,沉默的看著對方。
白業:“……”
兩邊一安靜,站在中間的白業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跑起來了,又怕真武攻擊。不動的話,這個白癡真武會不會想起來自己也能做人質啊?
站台上,一時場麵很是尷尬。
***
此時的火車上,進入下一節車廂的白騰站在車廂門空,看著一屋子的厲鬼微微皺眉。
臨源看著怨氣衝天的車廂問:“大師,這個車廂比隔壁厲害多了。”
白騰點點頭:“確實有些棘手?”
臨雲也奇怪的說:“大師,這些人超度都困難,要打的話似乎也有些困難,不如我們跑過去?”
白騰奇怪看著臨雲說:“你師從何人?”這能跑的過去?還不如他打過去來的快些。
臨雲就笑著說:“我是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臨源無語:“這可一點也不好笑,不過這麼多厲鬼聚到一起,確實不好過啊!”
坐在車廂口的厲鬼是個紅衣女鬼,她看了看白芷伊一眼,然後陰森地笑了兩聲說:“你也是鬼?”
白芷伊點點頭問她:“你可有看見一個活人上車?”
紅衣女鬼沒回她,而是探頭看了看她身後的三個男人,然後雙目定在白騰身上說:“我看這人不錯,不如把他送給我吧?”
白芷伊就笑了說:“他不行,他有老婆的。”
紅衣女鬼就桀桀桀地笑著問:“男人的都不是好東西,就算有老婆,想找人還不是找?他說有老婆你就信啊?”
白芷伊點頭說:“信啊!我跟他老婆認識啊!”
紅衣:“……你這人真是無趣。你說的活人我也不是沒見過,不過現在可能不一定就是你們要找的那個人了。”
白騰雙眼一眯,知道情況有變。
白芷伊便回頭看了兩個道士一眼,見他們也是臉色難看,她歎口氣問紅衣女鬼:“什麼意思?”
紅衣女鬼便指了指前頭第一排的位置說:“你看看,那個人是不是你們要找的活人?”
在厲鬼的車廂裡坐著,而沒有被厲鬼圍著,若真是玄遊,隻能說他的情況確實很不妙。
“看看去吧!”白騰便往前走,紅衣女鬼雙目咕嚕一轉,就朝白騰撲去,怎知才靠近他就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彈飛出去。
紅衣女鬼撞上車廂的聲音猶如一個信號,車廂內的所有厲鬼都猛地站了起來。
玄遊穿著他的道士服站在不遠處,一臉冷漠的樣子和他平時溫溫和和的笑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臨源心裡一顫,和臨雲互看一眼,然後喊道:“玄遊,可還認得師伯?”
玄遊的眼珠轉向兩人,然後頭哢哢地一歪,一臉冷漠又一臉疑惑。
“仙人,怎麼辦?”臨源問。
白騰說:“竟然叫了仙人,自然會給你們救回來的。”除非他死了。
說著,白騰周身散出一陣白光,白光溫和不刺眼,看著就和菩薩身邊那光芒一樣。但卻讓周身的厲鬼都瞬間後退兩步,雖然不知道這光芒是什麼,但厲鬼直覺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兩邊的厲鬼都在斟酌著要不要上前,就見白騰無視他們這些厲鬼一步步走向玄遊。
厲鬼們頓時有了一種被挑釁的氣憤,右邊靠走道一個中年女鬼嘶吼一聲,伸手要去抓白騰。白騰瞄它一眼,勾唇一笑:“不自量力。”
那厲鬼隻覺得碰到白光的手如硫酸腐蝕一般過來,先是手指,然後是手臂接著一直往身體這邊來。
厲鬼大叫一聲,淒厲地喊:“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詛咒你,我詛咒你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厲鬼以生命作為代價發出的詛咒一般都是十分惡毒且難以擺脫的,曾經就有一個家族因為受到巫女的詛咒,千年擺脫不掉,最後生生把整個家族咒滅絕了。
這厲鬼本也不是普通的厲害,沒想到隻是觸碰到白光竟然就生生的把一身的鬼氣消耗殆儘,厲鬼絕望又恨。
隻是這詛咒剛說完,她就覺得身體火燒火燎的難受,它一愣,然後不可思議地看向白騰:“你……你……你竟然……”
“詛咒這等邪物,若是反彈了,想必也不好受吧?”白騰冷眼看厲鬼,然後又掃了一眼在場的人。
所有厲鬼都猶如被盯上一般,趕緊坐了回去,突然明白了剛才隔壁車廂那上趕著討好開門的老鼠怪是怎麼回事了?
我們現在也想給大師開門,不知道能不能放過我們?
臨源震驚地看著白騰,雖然那次蓮花教的事情仁禮真人他們並沒有說些什麼。但是從他們出來以後對待白騰的態度,臨源就知道白騰的能力不弱,且是十分不弱。
這等神人除了交好,還有其他選擇嗎?
因此,白騰但凡有所要求,臨源從來不拒絕,並且想儘辦法做好。
但如今看著白騰展現出來的能力,他不免想到當時在蓮花教的事件中,他又是做了什麼事情才能讓仁禮真人等人對他那般恭敬。
必定,是比現在他看到的還要難得的事情。
這一車的厲鬼,仁禮真人們可以解決。但蓮花教的事情,仁禮真人們解決不了而白騰可以解決。
如此一想,當初應該是發生了更多驚天動地的事情。
再一想,空蟬道觀的道長清風道長的去世,又何嘗不是一件讓道教的各位都在議論紛紛的事情呢?
空蟬道觀吸粉無數,道教雖然懷疑它私下做了不好的事情,但是又無證據,抓它人家說道教羨慕嫉妒空蟬道觀,不抓它又好像留了個邪教為禍人間一般。
結果那道觀的道長出門做個任務,聽說就讓雷給劈死了。
往外說是自然現象,其實道教裡誰不是說是報應呢?
看過視頻後,就更加認定是上天的懲罰。那樣大的雷,劈的灰飛煙滅,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說是自然現象未免太過勉強了。
臨源看著那中年女厲鬼最後在震驚和絕望中被白光消耗了個乾淨,一時有些無語。他是抱著闖關,可能會失敗的心情進來的。
畢竟以前做任務還是在人間,再難也有個度。這次是在陰陽的中間位置,說的好聽叫陽界,說的不好聽也可以叫冥界。這樣的地方,任務肯定更難。但他沒想到,帶個白騰就和開了外掛一樣,他們全程隻要跟著就好。
此時,車廂裡更加安靜,中年女鬼的消失讓它們意識到白騰不但是不好對付,可能是及其難對付的事實。
玄遊冷漠的表情出現了龜裂,他呆呆地看著不遠處走來的白騰,心裡竟然有這麼多年來難得的驚恐。
臨源和臨雲互看一眼,終於安心了,去年讓白大師來幫忙果然是對的。
白芷伊發現好像沒自己啥事,但還是跟上白騰,其實有白騰一人來完全足夠啊!
白騰站到玄遊麵前,然後問:“人呢?”
玄遊呆呆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問:“我嗎?”
白騰便伸手抓住他的脖子,冷聲說:“你竟以為可以在我麵前瞞過?”
玄遊隻覺得脖子那裡難受,呼吸有些困難。做鬼這麼久,突然間做人,被人掐住了脖子不能呼吸原來是這麼難受的事情。
玄遊掙紮著去抓他的手,用力的想讓白騰把手放鬆一些。
白騰輕聲說:“將生魂趕走,將身體據為己有,主意不錯。有了身體便可去人間,生魂則會被困在這列車之上。可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