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出皮包裡的龍鳳銀鐲看了看,摸了摸上麵的花紋出了會神。
正不知想著什麼,就聽到外麵有人敲門,邊敲還邊喊,“朱慧珍,掛號信。”
朱慧珍納悶,誰會給她寫信?
朱虹?可她隻會打電話啊,寫信她嫌慢。
邊想邊去開門,就見郵遞員在門口掏出封信給她,“來,這裡簽個字。”
朱慧珍簽完字,關上門,再看信上的寄件人姓名,嚴香茹。
她睜大眼睛,這是她媽的名字。
她之前就是往家寄過東西,所以家裡知道她的地址。
是不是家裡有什麼事?雖說跟家裡感情淡了,但是要是真有什麼事,她還真做不到不管不顧。
她抖著手把信打開,然後眼睛越睜越大。
信其實很簡短,就說這兩天風濕腿好了很多,在家待著無聊,要過來看她。
這是什麼情況?她結婚的時候,她家人都沒一個出現的。
為此李家人可沒人笑話她,現在怎麼突然要過來?
看了看火車時間,她明天下班要去趟火車站了。
*
第二天下班,她緊趕慢趕的到了火車站,她媽果然提著包行李站在火車站門口。
“媽,你怎麼來了。”她說完又左右看看。
朱母道,“彆看了,就我一個人,你爸沒來,那個朱青也不會來的。”
朱慧珍點點頭,“咱回家再說。”
說著就幫她媽提了行李,朱母就跟在後麵。
她先帶朱母就家附近的國營飯店吃了頓飯,這才帶回家。
她家現在就她一個人,小燦那間正好給她媽住。
她說完,朱母就道,“小珍,媽想跟你住。”
朱慧珍愣愣的點了點頭。
晚上,母女兩個躺在一張床上,說起了話。
其實母女兩個感情一直很好的,隻是她結婚時,朱母是反對的,後來又分開這麼些年。
兩人感情才淡了些,隻是到底是這麼多年母女,這一聊起來就又有好多話說了。
朱母就先跟朱慧珍說了她為什麼突然就過來了。
原來朱青這兩天又回家了,一通解釋,朱父居然還原諒她了,現在天天回家住了。
也不跟她前夫搶那一間房子的使用權了,她實在看著那丫頭晃來晃去的難受,就決定眼不見為淨,先來閨女這住幾天。
她最近從朱虹那裡知道朱慧珍的情況,知道她不跟婆婆住,小燦又去上了大學,這才過來的。
“你是不知道,她回來跟我們解釋什麼,說替我收了你寄過來的東西,她也是怕我們看到難過。”朱母撇撇嘴,“我不是讓她把之前的錢都賠了嘛,她哭窮說現在被開除了,暫時賠不上。”
“誰知道這兩天又交了個男朋友,結果又有錢了,直接給了我兩百塊錢,那嘴臉可真是。”
“不過我想著這錢不要白不要,再說你寄的錢肯定也不止這些,我還得找她要呢。”
說完,朱母就掏出了一個存折,“珍啊,媽把這些錢還有一些積蓄都存了這個折子上,你拿去用。”
朱慧珍一看嚇了一跳,當然不肯收,母女兩個就推拒了起來。
朱母趕緊道,“你就彆推了,就當給小燦上大學用。再說了,李達既然沒了這麼久了,你還這麼年輕,不得考慮再找一個嘛。當然得有點錢傍身才行,媽歲數大了,要錢沒用。”
說到這,朱慧珍抑製不住心中的情緒,就把要跟鐘業成結婚的事說了,“具體還沒定,不過我們打算換個大點的房子,以後一家人住著方便。”
“買房?你還要在這邊。”在朱母想來,閨女既然要再嫁,那肯定是要嫁回京都去,留在她身邊才好照看。
她都已經找了幾個以前老同事,打聽誰家有年齡差不多的離異或是未婚的不錯男士,打算給女兒介紹了。
可是隨即又想到自己身體越來越不好,家裡又回來了個禍精,好像就算回去也高興不到哪去。
這會聽到閨女在這邊又找了對象,就也沒那麼抵觸了。
要是條件不錯,她找找關係,兩人要是能調去京都工作,也是不錯的。
可是當聽到閨女說男方是個食堂廚子,而且最近還打算下海,就有些不淡定了,“廚子?正式工也還行,但是下海做生意?這能靠譜嗎?”
朱慧珍說,“他做飯可好吃了。”
朱母心說,做飯好吃有啥用,那得能養的起家啊?
不過她也沒說什麼,“你們周末不是一起去看房嗎?回頭我跟你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