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2)

“從雪, 對不起, 我欺騙你, 我喜歡你,想和你弄假成真。”

從未被人這麼直接熱情的告過白的瞿從雪第二天在村子的雞叫聲醒來,看了眼旁邊隔著一圈被子原本是林明瑜躺著的位置,人已經起來了,隻剩下疊好的床被。

這人,這人怎麼這個樣子,說這些羞人的話?

那個人說, 他對她一見鐘情, 才會使手段讓她嫁給他。

他說,她傷好要兩個月, 這兩個月裡她如果還是沒有喜歡上他,他也會讓他大哥救她, 然後放她出穀。

他還說,這段婚姻有名無實,但是他會等到她願意的時候。

瞿從雪回想起昨天晚上, 林明瑜對她說的那些話時勢在必得的樣子,是又氣又惱又羞憤, 再一次失眠,實在是這幾天沒睡好, 直到淩晨才迷迷糊糊地昏過去。

隻是,恐怕連瞿從雪自己都沒有發現,在知道林明瑜欺騙了自己時, 除了憤怒外,心中還有彆的不一樣的情緒,連她自己也還沒有意識到,依照瞿從雪的性子肯定會馬上憤然離去,而不會是選擇留下來。

和床上掙紮了許久,瞿從雪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現在隻要不是太用力,就沒有什麼問題,然後她就看到了在床邊椅子上擺好的衣裳和梳妝台處的洗漱用品。

往日裡,這些東西都是小玲照顧她,幫瞿從雪的幫送過來,現在婚房裡隻有她和林明瑜,這些東西是誰準備的,自然是不言而喻。

瞿從雪看著手中淺藍色,沒有太多花裡胡哨的花紋,隻是繡著簡單雲紋的衣裳,是她喜歡的簡潔風格,瞿從雪身上還穿著昨夜的新娘服,看著這大小正好合適的衣裳,從小到到被師傅盯著隻知道練功的瞿從雪人生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護法,你怎麼……”

林飛舟沒有說完,但是那未儘的話語裡能夠感受到他的不解,好不容易娶到了瞿從雪,那又為什麼要告訴她真相。

“這樣啊,她才會一直想著我,念著我,”林明瑜看著水缸裡養得正好的睡蓮,往裡麵倒了點搗好的藥汁,“俗話說得好,這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算了,說了這麼多你也不懂,都這麼大了,還沒見你有個喜歡的姑娘。”

被嫌棄的單身狗林飛舟,“……。”

行吧,你是左護法,而我隻是個小小的下屬,你說什麼都對。

等林明瑜把調製好的藥汁分彆倒入各個水缸裡,看著每個水缸裡開得豔麗,還有各種不同顏色的睡蓮,這才滿意地淨手,拿著乾淨的毛巾擦拭手,“一個月後從雪要出穀,到時候我的功力也恢複得差不多,到時候你先回魔宗去,我要和從雪去天衍宗。”

聽到林明瑜要自己去,林飛舟條件反射地想表示不讚同,知道他是什麼性子的林明瑜趕緊抬起手,“打住,飛舟,你忘記我現在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個任人欺負的小孩子了,我能照顧好自己。”

對哦,林飛舟看著林明瑜隻是瞧著瘦弱,但是一拳打過來他都不一定招架得住的修為,靜默了一下,“屬下遵命。”

從這日起,林明瑜開始了全方麵的融化冰山大師姐的計劃,不老是出現在瞿從雪麵前礙眼,晚上的時候也去了彆的屋子裡睡覺,把房間空出來給瞿從雪。

但是瞿從雪需要的時候,他都會出現在她的身邊。

茶冷時,林明瑜會適時出現,幫瞿從雪換一壺熱的,然後拋給她一個炙熱的眼神。

還有時不時出現在梳妝台上的小驚喜,有時候是一片紋路奇異的樹葉,有時候是一朵鮮花,甚至是聽到看到的一則有趣的小故事和瞿從雪分享,最後留一句類似於告白的話。

這樣被人時時刻刻記掛在心中,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瞿從雪也不是真的冰塊做的,不知不覺間糾結著,不知道該用什麼的表情去麵對林明瑜。

因為沒有修為取不出隨身攜帶儲物袋裡的東西,又失去了佩劍的瞿從雪在身體逐漸變好後,開始坐不住了,拿著自己隨手削的木劍練習的第二天,就看到了桌子上一把被打磨過光滑沒有倒刺的木劍。

“等等,”瞿從雪拿著木劍練劍時,注意到又一次過來給她送水的林明瑜,發現了林明瑜手指上的傷口,她絕對不是因為擔心,而是這麼好看的一雙手上有傷口,看著太明顯了,她就是好奇,對,好奇,給自己做足了心裡建設,瞿從雪繼續詢問道,“你的手怎麼了?”

“拿刀的時候不小心劃到。”

“刀?你為什麼拿……”

瞿從雪頓時反應過來,意識到林明瑜手指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了,握緊著手上的木劍,不知道該怎麼說話,甚至不敢直視林明瑜的目光。

林明瑜小小失落了一下,但是很快振作起來,放下水壺,準備像是以往一樣離開,“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等一下!”

林明瑜驚喜地看向瞿從雪。

瞿從雪腦袋裡跑馬燈似地回想著見到林明瑜後的往日種種,根本不敢抬頭看林明瑜的反應,更不敢看那張臉,她怕對著那張臉,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我……你……能不能帶我逛逛穀底,我還從來逛過。”

對於瞿從雪的邀約,林明瑜哪裡還會拒絕,“當然,這是我的榮幸。”

“那……那我們走吧。”

瞿從雪率先邁開步子,走在前麵,雖說板著臉和往常一樣,但是她紅透的耳根子還是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思,也正是因為太過於羞澀,瞿從雪錯過了林明瑜嘴角那一抹一縱即逝的笑容,宛如偷腥成功的狐狸般狡黠。

“還不快跟上來。”

“來啦!”

村子裡的人也發現了公子和瞿姑娘的變化,本來大家看著兩個人成婚都快近一個月了,關係還這麼冷淡,沒見過幾次兩個人同進同出的,心裡是擔心不已,現在看到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著,距離還越來越近,總算是稍微放心了些。

“啊娘,啊爹,我去找睡覺姐姐玩兒。”

這天晚上,小玲吃完晚飯,把嘴巴一擦,筷子一放說了一聲,邁著自己的小短腿就往原來是林明瑜的屋子現在是婚房的方向跑。

“誒誒,這麼晚了去什麼去?”

桂姨一把抓住了小玲小姑娘的領子,把人給揪了回來。

看著外麵的天色,天都沒黑,小玲不解地回頭問自己阿娘,“阿娘,這天都沒黑,不晚啊?”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桂姨把小玲按回到位置上,“今天你睡覺姐姐有事情,不方便,以後你也彆挑晚上的時候去公子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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