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慎禮再是能忍,也不是聖人,當即把這貪財的家夥摁下去……
過程如何,自不必詳述。
總之,顧馨之能爬起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了。
聽說謝慎禮著人送來一大箱銀子,她便知那些贓款回來了,匆匆梳洗一番,趕緊出來查看。
畢竟是贓款,那些個人家自然要用現銀,夏至她們看到這麼多銀子,都嚇了一跳,顧馨之也沒多解釋,讓她們點了數,記入府庫賬冊。
統共有五千三百多兩,還不算那幫刁奴這幾年花掉的。
彆說點數的夏至幾人,連顧馨之都忍不住咋舌。尋常人家一輩子都賺不到這個錢,也不知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她暗自感慨,讓人將銀子收起來。
裹著一身寒意的謝慎禮晨練回來了。
他穿著與往日大相徑庭的利落短打,寒冬臘月,前胸背後的衣衫卻汗濕一片,渾身更是淩厲煞人。
看到顧馨之後,那股氣息才收斂下來。
他徑自走到顧馨之身邊,問:“早膳好了嗎?”
顧馨之看到他進門就站了起來,聞言催他:“好了好了,就等你了,快去沐浴吧。”他每回晨練都要洗一遍換身衣服,龜毛的要命。
軟軟的墮馬髻上僅簪一支素玉釵,顯得她愈發嬌軟俏麗,謝慎禮眸色轉軟:“嗯,那幫我搭身衣服?”
顧馨之推他:“知道了,快去吧。”
謝慎禮反過來握住她柔荑:“勞煩夫人了。”輕輕捏了捏,才鬆開,轉身走向浴間。
顧馨之則轉進屋裡翻衣服。謝慎禮日常不用丫鬟,沐浴時,隻需要下人準備好水,衣物則是蒼梧、青梧等近侍收拾。
如今她住進正房,蒼梧等人再進來就不合適了,這衣物什麼的,自然交給她的丫鬟一塊兒收拾。
但成親第二日,謝慎禮是揮退丫鬟,自己動手翻找。
等顧馨之爬起來,看到自家丫鬟在疊衣服,隨口問了句,才知道這廝不知道衣衫褲子各在何處,翻找了半天,把衣物都翻得亂七八糟的,關鍵還不讓丫鬟進屋搭把手。
顧馨之無語,轉過天就將這事攬了下來,搭好衣服帶內襯,給他送進去——咳咳,偶爾還能吃點豆腐、飽飽眼福。
謝慎禮仿佛才反應過來般,打那時候開始,就將各種瑣碎都交給她,小到配飾、大到衣衫袍服,都交給顧馨之打理。
顧馨之平日連頭發都不用自己梳,對這種不費腦子不費力氣的小活兒自然沒意見。
如此這般,倒也相處和諧。
這廂,沒等多久,謝慎禮便換下短打,穿上寬袖長衫,又恢複成那斯文端方的先生模樣,踱步走出來。
夏至她們已經在擺膳,顧馨之看到他,招招手:“快點,好餓。”
謝慎禮走至她身邊落座,視線掃過桌上,啞然:“今兒怎麼喝粥?”
顧馨之白他一眼:“偶爾早飯也不礙事吧?還有包點配著呢,餓不著你。”相處一月,她已知這人不愛喝粥。
謝慎禮也就隨口一句,他向來是有什麼吃什麼的。
倆人落座用膳,顧馨之按照往日習慣,挑了幾件府裡事情,閒聊般商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