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翻皇室, 覆滅教廷?
格局突然就打開了!!!
不對——
你管這叫簡單?
夏彭越等人瞬間就瞪大了眼。
他們顯然沒想到夏斯特的野心居然這麼大。
要知道加斯曼帝國可是坐擁兩百萬軍隊,皇帝、貴族、領主……平民、奴隸,從上到下, 等級分明,皇室和貴族牢牢把控著帝國的權力,再加上一個占據了道德和思想的製高點, 且同樣擁有幾十萬光明騎士的教廷,想要推翻他們談何容易。
畢竟這裡可不是地球, 可不是古華夏州——
在古華夏州, 要是碰上一個殘暴的皇帝, 農民們隨時都能揭竿而起。
但是在這裡,農民要是敢起個義試試,帝國或者是教廷隨便派個厲害一點的騎士長過來,一招就能把他們全都送去見光明神了。
所以這其中的危險程度可想而知。
相比之下,池獻就顯得淡定多了。
畢竟當年在修真界的時候,直接或者間接死在他手裡的皇帝都能去地府湊上好幾個麻將班子了。
至於教廷——
他也很好奇這個世界上到底存不存在光明神?
所以他隻說道:“可是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們能幫上你的忙?”
夏斯特:“因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對了, 這句話還是我從你們那裡學來的。”
“更因為你們被教廷和皇室忌憚的地方,恰恰是我最看重的地方。”
所以他早就想跟地球人合作了, 隻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夏斯特看著麵前的小平房以及外麵乾淨整齊的馬路。
比奧斯大陸先進千萬倍的技術,意味著他們能給帝國的億萬子民帶來富足的未來。
比奧斯大陸多出一倍的人口, 意味著他們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征集到足夠多的士兵。
強過奧斯大陸人百倍的天賦,意味著他們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培養出足夠多的優質士兵。
最主要的是,他相信池獻會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夥伴,因為他的殺伐果斷, 以及他驚人的修煉速度。
要不然他怎麼可能在明知道池獻對他心懷不軌的情況下,還想要跟他合作。
想到這裡,夏斯特臉上的從容不迫僵硬了一瞬,連帶著思緒也跟著跑偏了。
不過池獻雖然有偷看他洗澡的前科在,但是他既然能在這些外村人走投無路的時候,主動伸出救援之手,那麼他的人品應該也差不到哪兒去。
所以隻要操作得當的話,打消他心裡的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應該不難……吧!
池獻明白了。
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答應下來,而是站起身,說道:“這件事□□關重大,我們要先考慮一下。”
夏斯特瞬間回神,他跟著站起身:“當然可以。”
等到夏斯特一走,夏彭越等人就迫不及待地說道:“池神,你真的打算跟他合作嗎?”
池獻:“先不急著下決定,畢竟我們現在對他的情況一無所知。”
夏彭越:“明白了,我這就派人去卡斯塔城打聽一下他的情況。”
池獻點了點頭。
當天下午,夏彭越就回來了。
他氣喘籲籲,接過池獻給他倒的水就一飲而儘:“查清楚了。”
“那個夏斯特·唐納修來頭還真不小,他原本是加斯曼帝國的小皇子,三歲就覺醒了風係魔法天賦,之後他的修煉速度就跟坐了過山車一樣,六歲晉升中級魔法師,十歲就成了高級魔法師,十五歲突破大魔法師,十九歲晉升魔導師,二十四歲突破大魔導師。”
二十四歲的大魔導師?
如果換算成修真界的等級,那就是二十四歲的半步化神。
二十四歲的半步化神。
說上一句天之驕子這個詞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都不為過。
對了,還得是老天爺追著喂飯吃的那種。
池獻心想。
夏彭越:“他上麵還有兩個哥哥,他們先後被立為皇太孫,但是都在被立為皇太孫之後沒多久就戰死了。”
“他二哥死後,他就被冊封成了新的皇太孫,並在現任皇帝登基之後,順利晉為皇太子,當時他二十一歲。”
“之後的三年,他進入了他表舅威爾士公爵的軍隊,跟隨他東征西戰,一度將入侵加斯曼帝國西部的獸人軍隊打回了他們的老巢。”
“但是就在半年前的朗平城之戰中,剛剛晉升大魔導師的他被蛇族的獸王偷襲,雖然幸運地活了下來,但是實力卻因為中了蛇王毒的緣故,從大魔導師一路跌到了中級魔法師,而且還被教廷的卡隆主教斷定沒有恢複的可能。”
“結果兩個月後,在帝國成立兩千五百三十年的慶典上,卡隆主教突然站出來揭發了他的母親前皇後和他的表舅威爾士公爵偷情,而且皇後所生的三個皇子全都是她和威爾士公爵生的私生子的事情。”
“皇後對此供認不諱,威爾士公爵當場被捕。”
“當天晚上,皇後和威爾士公爵一家在牢獄之中畏罪自儘,第二天早上,威爾士公爵的親信全都被當眾絞死。”
“皇帝看在他為帝國立下了不少的戰功的份上,隻廢黜了他的皇太子之位,將他流放到了卡斯塔城做城主。”
池獻眉頭一挑。
隻一點,至少昨天晚上,夏斯特展露出來的實力就絕不隻是中級魔法師那麼簡單。
夏彭越:“除此之外,我們還打聽到了一些小道消息。”
“說是皇室近百年來一直在試圖將教廷驅逐出帝國的權利中心,所以到了上一任皇帝也就是老皇帝那裡,皇室和教廷的關係已經惡化到了極點。”
“但是老皇帝的運氣不太好,娶了好幾個老婆,養了一大堆情婦,最後隻生下了現任皇帝這麼一個兒子,而且他的這個兒子還一點都不像他,不僅沒有半點成為一個合格的君主的潛質,反而從小就表現地特彆的殘暴不仁和貪財好色。”
“甚至於教廷的卡隆主教給他送了幾次美女和財寶之後,他就直接跟卡隆主教稱兄道弟了起來。”
“但是因為老皇帝沒有其他的兒子,甚至連三代內的侄子都沒有一個,所以隻能讓他坐穩了皇太子之位。”
“直到後來,還是太子妃的前皇後一口氣給他生下了三個兒子。”
“老皇帝一度想要越過他,把皇位傳給他的兒子。”
“結果老皇帝立一個皇太孫,就死一個孫子。”
“他二孫子死了之後,他大受打擊,沒過多久就死了,現任皇帝因此才順利當上了皇帝。”
“而皇後根本沒有出軌威爾士公爵,這一切都是現任皇帝和教廷設的局。”
“至於他為什麼會對威爾士親王和夏斯特動手,據說是因為老皇帝給威爾士公爵留了一道手書,也就是遺詔,說是一旦查明兩個皇太孫的死和現任皇帝有關,就讓威爾士公爵廢掉他的皇帝之位,直接擁立夏斯特為皇帝。”
說到這裡,夏彭越憤聲說道:“我猜這些小道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
要不然怎麼解釋當天晚上前皇後和威爾士公爵一家就全都畏罪自儘了的事情。
因為皇後和威爾士公爵畏罪自儘也就算了,他的妻子孩子和兄弟姐妹是瘋了才會跟著他們一起自殺啊。
畢竟按照加斯曼帝國的法律規定,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最多也就是被削掉爵位,貶為平民。
所以這分明是殺人滅口啊。
而且現代誰不知道近親結婚容易生出畸形孩子,可是那個夏斯特怎麼看都是個正常人啊。
想到這裡,夏彭越忍不住說道:“所以池神,我們要和他合作嗎?”
池獻:“你們覺得呢?”
一旁的曹陽當即說道:“要乾當然是乾一票大的了。”
既然夏斯特是真的和教廷還有皇室有仇,那就說明他跟他們合作的意願是真的,不是在釣魚執法。
那他們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好吧,他們之前的確猶豫過,但是他們轉念一想,隻要教廷和皇室還忌憚著他們一天,那他們就得擔驚受怕一天,所以他們為什麼不反?
試問當代的年輕人,誰還沒點脾氣和意氣,甚至是野心呢!
而且這個世界的教廷和皇室真的挺混蛋的,他們幫這個世界的百姓推翻教廷,也算是償還他們從這個世界帶走了這麼多資源的債了。
所以曹陽一說完,在場的所有人就都轉頭看向了中年男人等人。
畢竟他們現在可還住在塔河村的地界上呢。
中年男人等人:“……”
他們能說不嗎?
但是他們不能。
中年男人看了看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恢複了健康的副族長等人,又想到外麵那些臉上終於有了一些肉的孩子以及麵前的小平房,還有就是裡德牧師好幾次差點將他們害死的事情,他毅然決然道:“大人,我們早就說過了,你們對我們塔河村的恩情,我們永遠銘記於心,以後如果有用到我們的地方,你們儘管開口,隻要是我們能做到的,我們一定給你們辦到。”
兩票了。
眾人隨後又轉頭看向池獻。
也就在這個時候,瘦高個突然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大人,族長,城主閣下派人送了好多東西過來。”
池獻等人出門一看,就看見一隊身穿銀色鎧甲的騎士押著一大車的東西走了進來。
看到池獻,不等他開口,為首的副團長就收回了打量四周的視線,翻身下馬。
他指了指身後的那一大車東西:“池獻閣下是嗎,這都是我們城主大人送給您的禮物。”
然後他從儲物戒裡拿出來了一個卷軸:“這是禮單。”
池獻接過禮單一看,眉頭隨後就揚了起來。
那副團長又說道:“他還讓我給您帶兩句話。”
“一句話是,昨天那隊教會騎士的事情,他已經幫你們解決了。”
聽見這話,池獻停下了翻看禮單的動作,並且隨手將那個卷軸遞給了夏彭越。
聽著夏彭越瞬間加快的呼吸,那名副團長笑了,他繼續說道:“第二句話是,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池獻大人能儘快給卡斯塔城提供一批水泥和紅磚,因為卡斯塔城的城牆在上一次的獸人入侵之戰中損毀嚴重,眼下正急需修複。”
池獻也笑了,他沉了沉氣:“好。”
話全都帶到了,那名副團長卻沒有離開,他又說道:“除此之外,城裡最近住房比較緊張,所以城主還希望閣下能夠收留我們這些人一段時間。”
池獻眼中笑意又濃烈了一分:“好的。”
說著,他轉頭看向中年男人:“族長,麻煩你給這些騎士先生安排一下住處。”
中年男人:“……好,好的。”
看著中年男人和副團長等人的背影,梁宏浚眨了眨眼,這才反應過來:“所以,池神你這是答應了和那個城主的合作了?”
池獻沒說話,夏彭越卻是長吐一口氣,然後將手裡的卷軸遞給了他。
梁宏浚接過卷軸一看,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因為卷軸上麵列著的全都是各係魔法的咒語和武技,上到低級武技,上到聖級魔咒,應有儘有。
尤其是風係魔咒和光明係魔咒,直接就占了三分之一的篇幅。
梁宏浚放下了那個卷軸,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他喃喃說道:“我們的這位城主大人還真是把我們拿捏的死死的啊!”
這些魔咒和武技可不正是他們眼下最缺的東西。
不對,這何止是他們眼下正缺的東西,應該說這些可都是地球人目前最缺的東西。
要知道華夏州四大家族隨便拿出來一些低級魔咒和武技,就能創辦起四大學院,他們要是把這些武技和魔咒放出去……
不行,他們現在能撐住場麵的隻有池獻一個人,所以現在的他們簡直就是三歲小兒,持金過市,一旦被人知道他們手裡有這麼多的魔咒和武技,國內的那些大家族和那些華國的敵對州不得全部撲上來撕了他們。
所以現階段他們還是老老實實蹲著吧。
想到這裡,夏彭越等人心底的激動稍微平複下來了一點。
不僅如此,夏斯特還派了一個城衛軍的副團長過來——堂堂城衛軍的副團長,劍師級彆(相當於魔法師中的魔導師)、比池獻現在表麵上的修為還要高上一層的高手,怎麼可能找不到住處,所以他根本就是夏斯特特地派過來的,方便池獻回地球的時候,保護他們的。
對了,說不定他們還承擔著指導他們修煉的任務呢。
不過這也正說明了,和夏斯特合作絕對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嗎?
夏彭越當即說道:“那個副團長剛才說了什麼來著,卡斯塔城現在急需一批水泥和紅磚是吧,我現在就組織人手去燒。”
“池神,你安心修煉,這些雜事就都交給我們了。”
池獻卻說道:“不急。”
夏彭越:“嗯?”
池獻:“我得先回家一趟。”
畢竟他都已經十幾天沒有回過家了。
那這件事情的確更重要。
然後夏彭越也想起來自己也已經很久沒回家了:“那到時候我們一起。”
而且不說起回地球這件事情還好,一說到這件事情,夏彭越就又想到了一大堆還沒有來得及向池獻彙報的事情。
他當即一臉興奮地把手伸進了口袋裡:“你猜我們從那些騎士的屍體上發現了什麼?”
下一秒,他直接掏出來兩個儲物戒:“我們從那些騎士的屍體上發現了這個。”
“一個五十方的,一個二十方的。”
“有了這兩個儲物戒,我們以後再也不用每次都苦哈哈地拖著幾百斤的東西回地球了。”
池獻才想起來他忘了從夏斯特那裡把他的儲物戒要回來了。
算了,下次再說吧。
反正他大多數的法寶都在抵禦飛升雷劫的時候毀掉了,所以這會兒他的儲物戒裡隻有一堆靈石、靈礦還有靈藥。
這些他現在也用不上。
而且儲物戒上麵有他的神識,隻要他不死,其他人根本打不開。
夏彭越又說道:“這兩天,我們又拉了兩批人過來,也就是這兩天,我們這些人裡麵,又有三個人覺醒了魔法天賦,一個人修煉出了鬥氣,算下來,我們現在已經有九個魔法師和四個武師了。”
“對了,其中還有一個是塔河村的人。”
他們也都不是什麼吝嗇的人,所以一旦確定了那些新拉進來的人沒有什麼大問題,就直接把冥想的方法告訴他們了。
畢竟他們不能萬事都指望池獻,所以擴充實力才是他們眼下最需要重視的事情,要不然他們怎麼跟得上池獻的步伐,怎麼在奧斯大陸和地球上徹底站穩跟腳。
當然了,也是因為出於他們的私心,他們拉進來的那些新人都是他們的親朋好友,至少可信度從一開始就都是在及格線之上的,所以沒必要太防著他們。
聽見這話,池獻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他。
夏彭越:“……”
他忍不住伸手抹了一把臉:“沒錯,我還是沒能覺醒魔法天賦。”
“就很離譜。”
他憤憤道:“我明明能夠感應到魔法元素的存在,可是就是沒有魔法元素回應我。”
按理來說,能夠感應到魔法元素的存在的,就應該有魔法天賦才對。
而這也是為什麼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放棄的主要原因。
這種情況,池獻還真就沒有經曆過。
他很認真的分析:“是不是冥想的時候,出了什麼差錯,因為總不至於是那些魔法元素看到你之後,覺得你的人品不好,所以又看不上你了吧。”
夏彭越:“……”
好好的池神,為什麼長了一張嘴。
他果斷扯開話題:“最主要的是,我們現在不是已經建立起了一個穩定的根據地了嗎,所以我們準備正式放開手腳去乾了。”
“杜古他二叔的小舅子的弟弟,就是淺大化工係的那個教授,他把他老婆也帶過來了,這兩天,他老婆一口氣在卡斯塔山脈探出了一個煤礦和兩個鐵礦,雖然都是貧礦,但是滿足我們現在的需求應該是夠了。”
“正好新覺醒的人裡麵有三個是金係和土係魔法師,有他們幫忙,開礦冶煉什麼的,簡直不要太簡單。”
“梁宏浚他二叔也已經把他的師兄師弟,徒子徒孫全都拉過來了,有他們帶隊上山去采藥,保證一根狗尾巴草都不會放過。”
說到這兒,像是想到了什麼,夏彭越又說道:“對了,大前天下午的時候,那隻頭狼又來了。”
池獻:“沒出什麼事吧!”
夏彭越:“沒出什麼事,它剛到河邊,我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它就突然夾著尾巴跑了。”
池獻:“?”
“你們當時在乾什麼?”
夏彭越想了想:“那天族長他們不是又獵到了兩頭虎狼獸嗎,梁宏浚他二叔覺得既然是虎狼獸,那就說明它們也有虎的基因,所以我們當時正在幫他炮製虎鞭酒……”
池獻:“……”
他好像知道那頭虎狼獸為什麼會突然夾著尾巴逃跑了。
與此同時,死亡峽穀裡。
山頂上,頭狼忍不住又是一陣仰天長嘯。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