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斯特:“……”
幾、幾個意思?
池獻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他不是已經打定主意要離夏斯特遠遠的了嗎?
所以夏斯特有沒有未婚妻,跟他有什麼關係?
直覺告訴他,他應該跟夏斯特解釋清楚這件事情,隻是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甚至於他的目光也莫名其妙地黏在了夏斯特的臉上。
夏斯特也終於反應了過來。
感受著池獻幾乎不帶遮掩的目光,夏斯特的心跳莫名其妙地加快了速度。
不用猜也知道池獻是什麼意思?
而且他十有八九是猜到了薩琳娜小姐根本不是他的未婚妻的事情。
直覺告訴夏斯特,他應該義正辭嚴地告訴池獻,薩琳娜小姐就是他的未婚妻,讓他不要再糾纏他了。
畢竟池獻在明知道他有未婚妻的情況下,還對他百般糾纏,可想而知,要是他知道他根本沒有未婚妻了,他一定會更加的得寸進尺。
可是話到了嘴邊,他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四周頓時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
一股說不清的曖昧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聽著夏斯特急促的心跳,池獻下意識地去判斷他比平時快了三分的心跳裡,有幾分是因為緊張,又有幾分是因為喜悅。
隻是或許是因為隔的有些遠,他聽得有些不大真切。
他突然覺得如果能把對方抱在懷裡的話,應該就能聽清楚了。
所以他忍不住伸出了手。
至於薩琳娜小姐到底是不是夏斯特的未婚妻,夏斯特沒有反駁不就是最好的答案嗎。
察覺到池獻的意圖,夏斯特也忍不住蜷了蜷身側的手指。
他下意識地想要躲開,可是他的腳卻像是生了根一樣,怎麼提也提不動,連帶著他的目光也不住地往池獻身上飄去。
哪知道就在池獻靠的越來越近,夏斯特也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汽車的突突聲。
緊跟著,夏彭越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池神,我已經把劉教授她們都安全送回塔河村了,現在我來幫你了!”
話音未落,一輛越野車就衝了進來。
緊跟著,夏彭越就從車上跳了下來。
隻是下一秒,他身體一僵,一腳踩了個空,直接就趴到了地上。
但是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從地上爬起來,而是飛快地看了池獻和夏斯特兩眼。
夏彭越:“……”
這場景,這氣氛……
他大概,好像,似乎是好心辦了壞事兒。
好在他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啊,頭好暈啊!”
隻見他兩眼一翻,直接把腦袋埋進了下麵的樹葉裡,然後就一動不動了。
池獻:“……”
夏斯特:“……”
演技過於浮誇了——
然後他們反應過來。
他們這是在乾什麼?
兩人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
下一秒,池獻就像是燙著了一樣,忙不迭地收回了已經放在了夏斯特腰上的手。
夏斯特更是連著向後退了好幾步。
夏斯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然後他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借口。
他兩眼飄忽:“那個,我剛才隻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愣住了。”
池獻的喉結上下滾了滾,視線更是直接從夏斯特發紅的臉上移開了:“我也是。”
絕對是這樣的沒錯。
畢竟他又不是同性戀。
想到這裡,池獻和夏斯特都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然後他們才想起正事來。
兩人不約而同地轉頭一看,不遠處的卡斯塔城,戰鬥還在繼續。
夏斯特的神色瞬間嚴肅了起來。
池獻也壓下了心底亂七八糟的情緒:“走——”
當然,他也沒忘記旁邊的夏彭越。
他直接給了夏彭越一腳:“走了。”
夏彭越:“……”
完了完了。
池神一定是記仇了。
要不然他這一腳能踢得這麼重?
夏彭越齜牙咧嘴地捂著手臂坐了起來,合理懷疑他的手臂已經斷了。
不過他很快就顧不上這些了。
因為他隻考慮到了池獻可能需要幫助,然後就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卻忘記了他是第一次上戰場。
所以看到那些缺胳膊斷腿的,甚至被踩成了一灘肉泥隻剩下兩個眼珠子完好無損的掛在上麵的屍體,夏彭越兩腿一軟,直接就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