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梁宏浚等人則是直接就愣住了。
因為他們從頭到尾都隻把那些流言當成一個笑話。
畢竟按照那些流言的說法,地球人都是池獻創造的……地球之所以會變得寸草不生,是因為遭受到了邪神的攻擊,地球能有之前的繁榮,是因為受到了池獻的庇佑……
但是這些情況,奧斯大陸人不知道,作為地球人的他們還能不知道嗎?
地球人明明是女媧娘娘和她的同行比如上帝創造的,地球之所以會變得寸草不生,是因為遭受到了外太空隕石中攜帶的不知名病毒的入侵,地球能有之前的繁榮,明明是人類自強不息、艱苦創業的結果……
所以他們怎麼可能會認為池獻是個神仙。
但是現在,新米蘇教會的人好像真的相信了那些流言,認為池獻是個神仙了。
新米蘇教會的人這麼好騙的嗎?
不應該呀!
梁宏浚等人不可置信地看著托因比主教等人。
尤其是麗貝卡團長,要知道以前就屬她最仇視地球人了——據說是因為她妹妹當時已經準備和一個地球男人結婚了,結果他轉身就和劉家人一起背叛了他們……可是現在目光最火熱的也是她。
池獻也下意識地將托因比主教等人全都掃視了一遍。
新米蘇教會的人要是這麼容易被騙,那他們也不可能在教廷的眼皮子底下存活了那麼多年,甚至發展到現在這麼大的規模了。
所以他們顯然是通過什麼手段確定了他的身份。
比如沃爾夫神師剛才說的那些話——
也就是說,他還真就是個神仙了。
見他一直沒說話,托因比主教等人卻是急了:“冕下,是我們有什麼地方讓您覺得不滿意嗎?”
“不是——”
池獻:“我隻是還沒有反應過來。”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相信,我也是剛剛才真正確定的我現在的身份的。”
“從你們口中——”
托因比主教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後他的神經就又繃緊了:“那麼冕下願意接受我們的效忠嗎?”
池獻:“……”
他認真說道:“你們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如果說之前托因比主教對他的誤會有多深,那麼現在他在托因比主教等人眼中的濾鏡大概就有多厚。
托因比主教當即斬釘截鐵道:“冕下,請您相信,我們是發自內心地想要效忠於您的。”
池獻能怎麼辦,畢竟托因比主教他們這會兒還跪著呢。
要知道托因比主教今年都已經八十歲了。
而且他有理由懷疑,他要是敢不答應,他們就敢長跪不起。
所以池獻隻能說道:“如你們所願!”
托因比主教等人當即激動地紅了眼睛,他們哽咽著,聲音鏗鏘有力:“願您的光輝永照奧斯大陸!”
聽見這話,夏斯特當即就皺起了眉頭。
梁宏浚等人也終於反應過來。
已知池獻不可能是神仙。
但他現在卻順著托因比主教等人的話承認了自己神仙的身份……
那麼他的目的已經不言而喻了。
他想趁機收服新米蘇教會——
梁宏浚等人:“……”
難道他們以前看走了眼?
池獻也是個老奸巨猾的主?
就是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不過這會兒人多,他們也不好勸說池獻。
好不容易等到托因比主教等人歡天喜地地離開了,池獻卻被夏斯特帶走了。
再加上糧食收購的事情才剛剛起了個頭,所以很快,忙得腳不沾地的梁宏浚等人就先把這件事情拋到了腦後。
而被夏斯特帶走的池獻,剛一回到房間,就被夏斯特轉身壓在了房門上。
他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你真的是一位神明?”
和認定了池獻不可能是神明,新米蘇教會的人被流言騙了的梁宏浚等人不一樣的是,夏斯特可不認為新米蘇教會的人會蠢到那種地步。
所以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池獻十有八九真的是一位神明。
夏斯特厭惡神明——
不僅僅是因為號稱光明神神使的光明教廷害死了他的母親和舅舅一家,更因為光明教廷就像一群寄生蟲一樣,牢牢地吸附在加斯曼帝國的子民身上,吸著加斯曼帝國子民的血,吃著加斯曼帝國子民的肉。
他們過著窮奢極欲的生活,而加斯曼帝國子民的生活卻越發艱難,就連城鎮裡都到處是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的人,更彆說很多偏遠的地方,對於那裡的民眾來說,甚至連活著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可是就在帝國幾十億子民深陷水深火熱的時候,在他瀕臨絕境的時候,傳說中仁慈善良、他們虔誠信仰並願意為之付出生命的神明,卻始終沒有垂下祂們高貴的頭顱,給予他們哪怕一絲的幫助。
所以如果池獻真的是一位神明的話,他非得……咬死他不可……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對上他憤恨的目光,池獻居然直接點了點頭:“是的。”
因為池獻這會兒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夏斯特的視線上,而在前方的床上。
聽見這話,夏斯特的臉頓時就徹底黑了。
他磨牙吮血,這狗東西,這狗東西居然真的是個神明。
哪知道下一秒,他就突然被池獻抱住了,緊跟著池獻的聲音就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所以,想不想瀆神?”
那聲音彆提多有磁性,多有誘惑力了。
聽見這話,夏斯特下意識地抬頭看向了池獻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