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那一瞬間, 秦矜的腦袋裡有無數條可用的借口翻江倒海、爭先搶後……可話到嘴邊，卻軟綿綿的變成一個——
“……好。”
直到秦矜換好睡衣躺在他的床上，聽著浴室裡的水聲, 大腦才逐漸清醒過來。
雖然之前也有過一次‘同.床’的經曆，但這次可是實打實的。想到這，秦矜不自覺地拉高被子。
被子上是他的味道, 幾分清冽的香氣，又摻雜著幾分說不上來的莫名舒心。
秦矜側過身, 用鼻尖蹭了蹭被子, 輕呼一口氣, 漸漸放鬆了緊繃了一整晚的身體。
許遲故意磨蹭了一會兒才從浴室走出來, 原本還擔心秦矜會過於緊張而失眠，殊不知她抱著被子睡得一臉自在。
走上前，剛想伸手幫她關掉床頭燈, 許遲就注意到她那微微皺在一起的眉頭。
許遲蹲下身子, 抬手輕輕撫平她的眉心。如果今晚他不在，她是不是會逞強到底？還是說會有其他人出現，幫她撐腰……
許遲越是往下想，就越是覺得時間不等人, 有些時候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好像這幾年，不論他多少次的假想和計劃，都不如她走進診所的那一刻, 來得直接。
許遲手指輕撚一縷她額前的發絲, 總之……前麵幾年的慢半拍已經沒辦法改變, 隻能現在節奏快一點了。
跳過複雜的曖昧期，直奔未來的主題，這是他想要的。
突然，秦矜一個翻身踢腿，被子被折過去一大半，秦矜身上的睡裙也跟著被撩了起來，纖.細的腳.踝，光.滑的小.腿肌膚，還有那若隱若現的……
許遲低頭輕咳兩聲，起身幫她拉過被子，重新掖好被角。
“……嗯、不要……”秦矜迷糊的嗯哼一聲，再次用腿壓過被子。
許遲抿著嘴角無奈搖頭，不知道前幾天是誰口口聲聲說感情要慢慢培養，反複強調兩人的進展不能如此之快。
***
這一晚，秦矜睡得不算好，斷斷續續的噩夢片段承包了她這一晚的夢。而她這一覺就睡到了早上九點半。
秦矜揉著眼睛醒來，看到床上沒有他的身影，自己的睡裙更是和睡前一樣整齊。
秦矜坐在床上，抱著被子努力回想昨晚的事……
“他說不想看紀錄片，然後我說好……接著我就換了睡衣躺下了，”秦矜摸了摸睡裙的圓領，紅著耳根小聲嘀咕道：“還好昨晚先睡著了，不然肯定超尷尬的……”
秦矜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沒聽到房間外有他的聲音，趕忙踩上拖鞋出去找他。
“許遲？”秦矜輕聲叫著。
浴室裡沒人，客廳也是一樣。
他不在家？
秦矜先是一怔，隨即想起來今天他還要上班，記得昨天他說今天上午他有好幾個病人要看牙的。
不知怎麼，秦矜起來沒有見到他，心裡有一點點失落。
不過這份失落，在看見餐桌上的紙條後，馬上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粥在電飯煲裡，醒了可以給我打電話。】
秦矜嘴角揚著笑，拿著手機一邊撥通他的電話，一邊走過去看鍋裡的粥。
電話‘嘟’了一聲，就被接了起來。
“起來了？”
許遲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秦矜不禁抿著笑說：“許醫生，為什麼要我醒了就給你打電話啊？”
許遲右手轉著簽字筆，低笑著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找我。”
秦矜抿著嘴角，沒出聲算是默認了。起床第一時間沒見到他，心裡特彆空。
放下湯勺，秦矜走到落地窗旁，有些寂廖的用手指敲了兩下玻璃窗，“你怎麼沒叫我起來……”
“你下午又要陪我去複查，晚上還要去高姨那裡吃飯，理應要養精蓄銳……更何況，你睡得太沉了，我叫不起來。”
“胡、胡說！你哪有叫我嘛，要是叫不醒，你可以推醒我啊。”秦矜故意耍著小性子，其實是想多和他聊幾句。
“我真的有試圖叫醒你。”
“你怎麼叫的？”秦矜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