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040 無非愛你肥章(2 / 2)

他撩得超凶 深海與月光 19755 字 7個月前

“不過也沒事,現在李國勇看著李乾,他做不了什麼。而且我也決定這陣子休假了。”秦矜一邊說著,一邊吃掉許遲夾給她的菜。

說到賀惟,許遲不由得停下了動作。

“我之前聽秦放說,賀惟有幫你改裝過車?他也喜歡騎機車嗎?”

秦矜伸手給他盛了一碗湯,沒在意的說道:“他是幫我改過一次,不過也是他找朋友幫我弄的,他不懂機車,而且他也沒有機車,應該談不上喜歡什麼的。”

說到一半,秦矜就忍不住好奇的問他:“你怎麼突然對賀惟感興趣了?”

許遲不想她多想,於是開著玩笑說:“隱性情敵,應該要了解一下。”

“……”

好吧,許遲能有個假想敵也還不錯,儘管秦矜對賀惟一星半點的想法都沒有。

***

吃完午飯,許遲特意問劉護士她們借了暖貼,給秦矜從頭到腳貼了五六片,這才放心把她留在辦公室。

秦矜坐在他的辦公椅上,看著他整潔的辦公桌麵,忍不住端坐著幻想許遲是如何在這裡接她電話的。

“嗯?醒了?我就知道你醒了會給我打電話,因為我也想你呀——”

秦矜自演了一段,不自覺的笑出聲來。

看來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真的要變負了。

一點半一過,許遲忙完了工作,回到辦公室換上外套就提前早退了。

秦矜陪他去到醫院,原以為隻是很簡單的複查,例行檢查一下,最多照個片子,殊不知一進到主治醫師的辦公室就察覺到此事不妙。

“你就是秦矜吧?”問話的人看著年齡和於鈺琴差不多大,眼神和睦慈祥。

“是、我是。”秦矜下意識抬頭望著許遲。

許遲知道她見長輩會害羞,於是站到她身旁主動介紹道:“這是夏阿姨,和我媽是多年的老同學,我們兩家也是世交。”

秦矜馬上脆聲叫著:“夏阿姨好。”

“你好,”夏惠芹笑著點點頭,“我這幾天可是一直聽鈺琴跟我說起你,今天終於見到你了。”

秦矜尷尬一笑,不過還好夏惠芹並沒有難為她,反倒挺喜歡她的。

坐在一起聊了幾句,就讓許遲去走流程照個片子,說讓他來複查也是為了讓於鈺琴放心。

當然,最後的複查很順利,結果顯示一切都好,並沒有什麼問題。

***

離開醫院後,兩人重新坐進車裡,秦矜一邊看時間,一邊說:“從這裡過去我舅媽那,應該時間剛剛好。”

剛才在醫院裡秦矜就收到了高淑芝發的信息,說排骨已經開始上鍋燉了。

言下之意就是提醒她必須帶許遲出現!不準找任何借口不去!

正巧今天是周五,路上從四點半就開始堵車了,一路紅色尾燈。到高淑芝家的時候,已經快五點了。

秦矜解開安全帶,忍不住提醒他說:“今天秦放和小綿都在……對了,你知道小綿吧?”

“我知道,見過幾次。”許遲把車子熄火,側身聽她說著。

“那還好,你記得千萬彆在我舅舅和舅媽麵前說秦放和小綿他們……”

“嗯,高姨他們不知道他倆在一起了。”許遲幫她說完了。

“對!”秦矜交代完這事,又忍不住多說了一句:“一會兒咱們就多吃飯,少說話……不然我舅媽肯定拉著你說個沒完。”

在秦矜看來,今天格外重要。

因為她沒有親人了,高淑芝和她舅舅秦建鬆就是她最親的長輩了。不誇張的講,他們都把秦矜當親生女兒那樣對待,所以今天可以說是她帶許遲見‘娘家人’……

***

下了車,秦矜才發現許遲早就買好了禮品。

秦矜看著他買了一盒上好的茶葉,外加一個S市鼎好的絲巾,忍不住問道:“你什麼時候買的啊?我怎麼都不知道。”

她舅舅最喜歡品茶,而她舅媽就是喜歡收藏絲巾,各種綢緞類的都喜歡。他可真是早有預備,投機所好!

許遲勾著笑沒告訴她,而是牽過她的手,問:“哪一戶?”

秦矜給他指了指連排最左邊的那個小院說:“門口有一排花的那家。”

兩人走過去,秦矜深吸幾口氣,剛要按門鈴,門就由內打開了。

秦矜趕忙收回手,以為是高淑芝開的門,正要叫舅媽,就看到江綿兒一臉壞笑的站在門內。

秦矜悄悄鬆了一口氣,小聲問著江綿兒:“舅媽他們呢?”

江綿兒先是和許遲打了個招呼,這才湊頭對秦矜說:“在廚房呢,剛才秦放想吃塊排骨,被高姨逮個正著,現在正和秦叔混合二人批呢!”

秦矜瞄了眼江綿兒手上捏的半塊排骨,調侃道:“肯定是你讓秦放去拿的唄……”

江綿兒把手背到身後,打著馬虎眼說:“誒呦,許醫生是客人,趕緊讓人家進來嘛!”

說完,江綿兒就跑去廚房叫人了。

秦矜帶著許遲進了門,一邊給他找著拖鞋,一邊說:“還好秦放他們今天過來了,這樣可以轉移火力……”

話音剛落,兩人身後就傳來秦放那家夥兒的聲音。

“你倆在這兒聊什麼呢?”秦放走過來,勾著許遲的肩膀就問:“什麼轉移火力?”

許遲還沒來及說話,高淑芝就來了,一巴掌拍在秦放後腦勺上:“你去陪小綿看著火!不準偷吃!”

秦放‘嘶’了一聲,想耍橫但又不敢,隻好揉著腦袋乖乖去了廚房,離開之前還不忘對許遲使了個眼色。

高淑芝看到許遲拎了東西來,馬上解下身上的圍裙,客套道:“嘖,秦矜你怎麼能讓許遲買東西呢,咱們家什麼都不缺!”

“高姨,這是我的心意,您千萬彆跟我見外。”許遲說著就把禮盒放在了進門的櫃子上。

“好好好,那先放在這兒,咱們好多年不見了,今天好好敘敘舊!”高淑芝一邊說著,一邊拉許遲朝客廳走。

許遲回頭看了秦矜一眼,嘴上應和著:“是啊,至少有兩三年沒見了。”

秦矜跟在後麵,不由得掩嘴偷笑,原來許遲很會來這一套嘛。

三人在沙發上坐下,秦矜探頭朝樓上望了望,沒聽見秦建鬆的聲音,好奇的問道:“舅媽,舅舅人呢?”

“出去買酒了,一會兒就回來。”高淑芝隨口說著。

看來秦建鬆今晚是想和許遲喝上幾杯啊……

秦建鬆酒量並不算頂好,但也是久經沙場的老酒手了。放眼過去,全家就秦放的酒量好,但今晚秦放肯定不喝酒。因為秦矜看到他是開車來的,江綿兒沒考駕照,按理說秦放今晚是不沾酒的。

想到這,秦矜不自覺的看了看許遲。他的酒量怎麼樣?如果今晚喝起來,不知道會不會喝大……

三人在沙發上坐了沒一會兒,秦建鬆就回來了。

一進門,秦建鬆就拉著許遲敘起了舊,從許遲和秦放上高中時候乾的‘壞事’,再到他們出國留學的那幾年。

秦矜坐在旁邊聽得賊帶勁,但高淑芝不斷給她使眼色,秦矜愣是半天沒看懂。

高淑芝隻好清了清嗓,裝作很重要似的說:“誒呦!剛想起來我還燉了補品,秦矜你趕緊去廚房看看,千萬彆把鍋燒乾了。”

秦矜眨眨眼睛,算是聽明白。高淑芝是要支開她!

“沒事的舅媽,我哥和小綿不是在那看著呢嘛,我就不過去……”

秦矜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高淑芝張口回絕了:“不行,你趕緊去,專門給你燉的!快去!”

沒轍,秦矜隻好先離場,在進廚房之前,使勁兒給高淑芝擠眉弄眼——彆和許遲亂說話哦!

***

秦矜拉開廚房的推拉門,看到秦放和江綿兒湊在一起低聲說話。

“咳咳!咳咳咳!!”秦矜一陣猛咳,嚇得兩人夠嗆。

秦放隨手抄過一塊抹布就扔了過來,“你嚇我一跳!”

秦矜接住抹布,笑眯眯的走到兩人中間:“怎麼著?我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

江綿兒和秦放對看一眼。

秦放直接走到廚房門口放哨,而江綿兒則是踮腳勾住秦矜的肩,壞笑著說:“秦矜姐,你是被高姨趕進來了吧?”

秦矜心虛的朝一旁瞥了瞥說:“我、我進來看看燉的東西……”

“得了吧,”秦放不給她留麵子的拆穿她,接著又提醒她:“你小心啊,我爸跟我媽今晚可是有準備的。”

“準備?準備什麼?”秦矜有點兒慌了。

江綿兒壓低聲音,故作神秘的說:“當然是準備談談你們以後結婚的事啊!”

“哦……”秦矜裝作不在意的拿過湯勺在鍋裡攪了攪,“那就談唄,這年頭閃婚那麼多,又不是不行……”

秦放把廚房的門拉開一道門縫,一邊朝外偷看著,一邊說:“我倒不擔心他們逼婚的事,我就擔心他們給許遲說你小時候的糗事……這還沒嫁過去呢,一簍子糗事一說,許遲肯定……”

聞聲,秦矜馬上放下了湯勺,湊過去就趴在門縫上偷看。

她從一兩歲到二十幾歲,那糗事簡直可以出本書了。比如三歲尿床不認賬,再到五歲欺負幼稚園小男生,還有十歲背著小包袱離家出走,最後愣是在小區迷了路……

想到這,秦矜就按奈不住了,拉開門衝到客廳就說:“咱們吃飯吧!”

原本聊得正起興的三人一同抬頭看著秦矜,異口同聲問:“你餓了?”

“對!餓了!”秦矜仰首挺胸,堅決捍衛自己小時候的糗事散播掌控權。

***

雖然秦矜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但還是不能吃飯。因為高淑芝忘了給電飯煲插上電源……所以晚飯還是要推後半小時。

秦矜為了防止許遲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一直與他寸步不離。

兩人站在樓梯口那的窗邊,許遲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溫聲問:“肚子還疼嗎?”

秦矜索性整個人都靠著他,在他懷裡搖了搖頭,悶聲說:“到家的時候就不疼了。”

家裡很暖和,而且她剛才有喝兩杯熱水,外加在小腹上貼了暖貼,疼痛感早就緩解了。

秦矜靠在他懷裡,偏頭看著小窗戶,玻璃上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伸出食指,輕輕在玻璃上寫下他的名字,又在旁邊畫了顆小愛心。

“我舅媽他們剛才和你說什麼了?”

許遲聽她悶悶的問著,猜到她一定很好奇,但他也想買個關子。

稍稍彎腰,在她耳邊低聲說:“回家再告訴你。”

秦矜倒也不著急,兩隻手環抱住他,點頭說好。

就在兩人氛圍極好,整個樓梯口都是粉色泡泡的時候,秦放來乾擾了。

秦放靠著一樓的樓梯扶手,揚聲對秦矜說:“我媽叫你去盛飯,快去。”

正好許遲有事想問秦放,哄著秦矜去幫忙盛飯,這才叫著秦放到二樓。

“怎麼了?”秦放看得出許遲是有正事要說。

許遲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道:“你和那個賀惟熟嗎?”

秦放一聽,馬上一臉八卦的問:“那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吃醋了?吃賀惟和秦矜的醋?”

許遲黑著臉沒說話。

秦放一頓笑,拍著許遲的肩就說:“真沒想到啊,你還是個醋王呢!”

許遲拍掉他的手,正過身說:“我是說彆的。你知道昨晚秦矜放在酒吧的車和酒被偷了嗎?”

“被偷了?人沒事吧?報.警了嗎?”秦放嚴肅了起來。

“是那個叫李乾的指使兩個手下偷的,現在車找回來了,人也逮住了,”許遲解釋給他聽,側過身望向窗外,揪著眉頭說:“當時我朋友也在,他本身是負責緝.毒的,昨晚他在酒吧門口就很奇怪。”

“緝.毒警察在酒吧街……”秦放摸著下巴,不禁大膽猜測道:“不會是有人頂風作案吧?還是在秦矜負責的酒吧裡?”

許遲沒否認也沒承認,隻是重複鄒誠的話說:“現在還不確定,但有消息是這樣說的。”

秦放突然打斷道:“那你問賀惟乾嘛?你不會是覺得這事跟賀惟有關係吧?以我對賀惟的了解,他應該不敢碰這種事。”

說到一半,秦放看著許遲繼續補充著:“你要早知道,賀惟應該是喜歡秦矜的,他要是在自己的場子裡搞這種不該碰的東西,害了他自己不說,也害了秦矜。”

許遲轉身靠在窗沿,擺手說:“我不是說他碰那個,而是昨晚我陪秦矜在派出所做完筆錄,賀惟趕過來了,但他當時的表現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

許遲眯了眯眼睛,回想著說:“昨晚他出現後,見到我們第一句,他說——‘我聽店裡人說黑仔被偷了’……”

“不論是以老板還是朋友的身份角度,關心的問話無非是‘人沒事吧?’‘東西都找到了嗎?’‘警.察怎麼說的 ?’”

“無非就這三種,對吧?”許遲看向秦放。

秦放點頭,抿著唇說:“的確是這樣。”

許遲低頭望著樓梯扶手,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賀惟得知‘黑仔’被偷,他的眼神裡不是憤怒和著急,而是非常詫異,甚至可以說他覺得這是不可能發生的。”

“他對那幾箱酒,包括是誰偷的,他一點兒沒有要問的意思……而且我當時有問過阿輝,那幾箱酒是昨天下午剛到的,是賀惟定的新酒。但奇怪的是,每個月末才是店裡進酒的日子,現在才月中,除了店裡幾個搬酒的員工知道有新酒到,沒人知道……”

一番分析過後,秦放似乎找到了答案。

“所以說,這次的失竊事件,很有可能是賀惟私下散的消息……引導李乾來偷酒,但他沒想到李乾會偷走秦矜的車。”

儘管許遲也是這樣的推論,但他不想這麼早下定論。

“我也不想隨便扣帽子給他,所以來問問你他這個人平時的品德作風,你要是不了解就算了,秦矜這陣子也打算休假。”

秦放暫時幫不到忙,隻能先記下這事。

兩人轉身準備下樓,秦放瞥見玻璃霧氣上的模糊字跡,拉著許遲看:“瞧見沒……”

許遲湊近了看,不禁笑了,抬手也在旁邊加上了她的名字。

秦放在一旁看著,忍不住抖了抖胳膊上不存在的雞皮疙瘩,嘀咕著念了句:“你倆可真夠肉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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