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堯寒都快沒事了,可陸文龍的招魂,還是讓堯寒徹底成了凶獸。
時間越久,他身上的傷口已經完全恢複。殷牧悠原本打算起來,堯寒卻低吼了一聲,不似方才那麼凶狠,隱隱有幾分心虛的樣子。
畢竟,他傷了他。
殷牧悠在堯寒的提示下,又把目光放到了靈泉上麵。
他微微皺眉:“你是……要我喝?”
堯寒眼底露出讚同。
殷牧悠糾結了一小會兒,這可是他的洗澡水啊。耐不住堯寒的催促,他還是飲了一口下肚。
頓時,乾涸的靈氣就被填滿,身上的雜質還在不斷排出,經脈變寬,就連靈氣也多了數倍,雖然中途疼痛極了,但最後他的舊傷幾乎全好了。
真是好東西!
堯寒之前隻是普通妖獸,偶然的機遇下喝了這裡麵的水,這才開了靈智。
所以,他才帶殷牧悠來了這個地方,希望可以彌補。
殷牧悠本想飲第二口,但他發現這泉水喝第二口就沒用了,他隻好作罷。
身上光溜溜的,殷牧悠尷尬的問:“我的衣服呢?”
堯寒朝洞口一旁瞥去,殷牧悠才發現那上麵簡直沾滿了都是泥水和血水,還破破爛爛的。
殷牧悠嘴角一抽,堯寒怎麼脫的他的衣服,他現在心裡有譜了。
不過因禍得福,殷牧悠從水中起身的時候,身體的那些傷疤已經全數消失,重新變得細膩如玉。排除身體的雜質過後,他的容貌更豔麗了幾分,不笑的時候便帶著些許清冷,兩種氣質很好的融合在他身上。
堯寒完全挪不開眼,就連他自己也覺得奇怪。
等到殷牧悠重新穿上衣衫後,堯寒還好一陣遺憾,沒看得夠。
“堯寒,跟我回去吧。”
此言一出,惹得堯寒抗拒的朝後退了好一大步。
殷牧悠眼神變得暗淡:“你現在不相信我,是因為還沒記起我。”
現在身上有靈氣了,可殷牧悠卻不想用禦靈術強行驅使堯寒,他本就對人生了戒心,越是那樣做,他越無法放下心結。
殷牧悠隻好朝他露出一個笑容:“我發誓,我不會再讓他們害你。”
對他,要施放最大的善意和耐心。
堯寒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正想朝殷牧悠走來。
可外麵一陣劍光閃過,堯寒便做出攻擊的模樣,噴出一口黑火,發怒的朝著外麵:“吼!”
殷牧悠也把目光放到了外麵,沒想到那黑火竟很快就被劍氣劈開,齊嵐和容緹出現在他的麵前。
“你又來做什麼?滾!”
齊嵐詫異的望向了他:“你的傷怎麼好了?”
殷牧悠捏緊了手:“若非因為你,堯寒也不會變成這樣。”
“他身上帶著凶煞之氣,遲早的事情。”
殷牧悠都快被他氣笑了,原來他見到他的第一眼,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已經算計到了今天這一步。
“凶煞之獸又怎麼了?你也不問問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那些事情我不想管,我隻知道凶獸會為禍一方。”
齊嵐緊握著長劍,要朝堯寒劈來。剛才的劍氣完全和之前不一樣,齊嵐是動了真格。
殷牧悠擋在了堯寒和齊嵐的中間,護住了堯寒:“你要殺就從我身上殺過去。”
齊嵐凜聲道:“胡鬨!”
“他不會害人。”
“你怎麼知曉?”
殷牧悠冷靜的說:“因為我對堯寒施了禦靈術,你若擁有靈緣,應當聽過溫家的禦靈術吧?”
齊嵐的眼中浮現震驚,原來真是禦靈術!
殷牧悠冰冷的朝洞口望去:“比起堯寒,你身後那隻妖獸更加可惡,如果沒有他搗亂,堯寒根本不可能變成凶獸,你怎麼不殺了他?”
容緹身體瑟縮了一下,急忙解釋:“不是我,被逼,齊嵐。”
短短幾個字,讓殷牧悠的臉上尤為震驚。
他朝齊嵐看去:“……原來是你。”
洞內靜悄悄的,任誰也沒有先出手,堯寒雖然在殷牧悠身後,卻絕非一個被保護的姿態。但凡齊嵐有所動靜,他一定會立即衝上來。
殷牧悠的聲音裡夾雜著寒冰:“你是想殺人奪寶?”
齊嵐眉頭緊蹙:“……隻想借來一觀。”
“借來一觀,嗬……那你為何要讓容緹這樣對堯寒!”
對於這一點,齊嵐並不否認。
“讓容緹這麼做,隻因逼你出手,便能探出你會不會禦靈術。”
殷牧悠緊咬牙關:“分明是你要害堯寒!找什麼借口?”
“的確,我不該找借口。”齊嵐眼神一凜,手中的劍逐漸對準了堯寒,“凶煞之獸必須死。”
殷牧悠緊抿著唇,已然生出了戰意:“那就看看,究竟是誰贏了。”
他再次取了心頭血,重複了上一次的步驟。比起堯寒那一日,殷牧悠已經足夠熟練,速度快得驚人。
除了容緹,周圍並沒有其他妖獸。
他的眼中迸發出怒火,同容緹結契,以術法禦靈。
憑什麼讓堯寒和齊嵐拚命?那劍氣明顯針對邪祟之物,堯寒將會處於下風!
既然是容緹和齊嵐共同害的堯寒,就讓他們互相殘殺!
殷牧悠的聲音極冷,下達了命令:“容緹,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