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四章(1 / 2)

第四章

穆元飛登陸這艘銀河號的時候,丁揚正等在一旁:“閣下!”

“丁上將, 沒想到來接待我的人是你。”穆元飛笑意加深, “你們元帥呢?”

丁揚朝他行了個軍禮:“元帥正處理軍務,恐怕暫時不能來見閣下了。”

穆元飛朝他笑了笑, 顯得生疏而優雅:“那既然這樣, 還勞煩丁上將告訴你們元帥一聲, 我有要事找他。”

“我一定轉達。”丁揚的話鋒一轉,“不過在此之前, 還得例行檢查。”

穆元飛身邊的隨官已經忍耐不住:“你們這是質疑閣下?”

“不敢, 上銀河號不準攜帶任何武器, 這是軍部的規定,我隻是例行檢查而已。”丁揚一板一眼的說道。

他被丁揚的回答給氣笑了,顧翊秋不僅托口什麼軍務繁忙不能來見閣下, 還隨便吩咐了個人來接待,到底懂不懂禮儀?

想起顧翊秋的出身, 隨官的眼神都輕蔑了起來。

卑賤就是卑賤!

“閣下, 顧翊秋這麼做, 完全是在針對我們!”

穆元飛卻不似他火氣那麼大,他淡淡開了口:“方宇,就讓他檢查。”

名為方宇的隨官臉上仍有些不忿之色,可穆元飛都這麼說了, 他也隻好吩咐其他人不要抵抗, 讓丁揚好好探查探查。

等丁揚搜身之後, 他摸到了方宇懷裡的東西:“這是什麼?拿出來。”

方宇急了, 連忙朝穆元飛望去:“閣下!”

穆元飛充耳不聞:“他想看就給他看。”

方宇咬咬牙,隻好把東西拿出。

在看到那一盒藥劑之後,丁揚簡直傻了眼。

這不是……哨兵的抑製劑?

以穆元飛的身家,還差撫慰他的向導嗎?丁揚這才想起那個傳言,說是穆元飛還沒做穆家家主的時候,被強製和衰敗的謝家退了婚。

他和謝遙其實是青梅竹馬,穆元飛也一直傾心於謝遙。

但也不至於他跟他們元帥一樣,完全過苦行僧的日子吧?

丁揚在心裡吐槽,臉上還是一板一眼:“檢查無誤,的確沒有武器。我已經為閣下安排好了住處,這邊請!”

穆元飛笑著:“有勞了。”

丁揚忍不住歎了一句,這位出身於支撐帝國的五大家族,聽說還是下一任議長的人選。這也長得太犯規了,金發碧眼,仿佛閃耀在漆黑宇宙的一顆恒星,天生一副好相貌。

他連忙收回眼神,將人給請到了早就安排好的房間裡。

等和他寒暄幾句後,終於隻剩下穆元飛一人,他才朝方宇望了過去:“那東西沒被找到吧?”

方宇搖頭:“沒有。”

“很好,聽說顧翊秋在研究什麼東西,你去找找看看。”

“可丟下閣下一個人在這兒……”

穆元飛打斷了他的話:“方宇,我可不是柔弱的向導,注意你的用詞。”

方宇這才回過神來:“是!”

顧翊秋在屋子裡用光腦看著這一幕,不由微微眯起眼。

進了他的銀河號,就是他的地盤了,穆元飛竟然還想探查他?

嗬,沒門兒!

彆以為他不知道,這三年來,穆元飛處處給自己使絆子,就是因為謝遙成了具空殼。他表麵上看著什麼也不在乎,實則痛苦萬分,覺得自己連謝遙的身體都留不住。

顧翊秋吐出一口濁氣,他在謝家那麼多年,總是躲在暗處看著穆元飛和殷牧悠。

他看殷牧悠的眼神,和自己看他的眼神簡直一模一樣。

表麵的溫和有禮都是假象,藏在骨子裡的,全是些無法控製的占有欲。

顧翊秋走到了房間裡,殷牧悠緊緊閉著眼,薄如蟬翼的長睫微微輕顫,就算在最痛苦的時候,他也依舊一個字不吭。

顧翊秋捏住了他的下巴:“遙遙,醒醒。”

聽到他的話,殷牧悠緩緩睜開了眼。

顧翊秋一時有些呼吸凝滯,他的眼瞳裡倒映的全是自己,這樣子可真美。

“你想不想知道,是誰來了?”

殷牧悠依舊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他。

顧翊秋輕笑了一聲:“咱們的老朋友,穆元飛。”

一聽說這個名字,殷牧悠眼中浮現了些許震驚。

“你覺得他上銀河號是來做什麼的?”顧翊秋親吻了下他的眼尾,“寶貝,你不猜一猜?”

殷牧悠平白被親了好幾口,還有些懵。

這個世界的老攻賊黏糊了!就憑他抱著自己那具屍身不撒手,殷牧悠就看出來了。

他不開口,顧翊秋還以為他不願意理自己,亦或者……還對某個人餘情未了?

一想到這裡,顧翊秋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杜艾檢查過……你的聲帶應該沒有問題。”

殷牧悠張了張嘴,是真心說不出話來。

他身上又格外疼,能分出精神來理顧翊秋,已經是很愛他了。

要是彆的人來,以他現在這種疼法,殷牧悠隻會一個冷眼望去,根本不聽他廢話。

“你不想跟我說話也沒關係,反正我會向你證明,這世上配得上你的人隻有我。”顧翊秋低下了頭,在他耳邊低聲淺語,“彆的人,休想從我身邊把你搶走。”

殷牧悠耳朵莫名燙了一下,他完全無法拒絕顧翊秋的氣息,信息素熱潮,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會褪去的。

現在進行標記,會大大影響向導的身體,必須徹底覺醒之後,再來這麼做。

顧翊秋忍得辛苦,殷牧悠也是一樣。

他的呼吸紊亂,正等著顧翊秋幫幫他之類的,顧翊秋卻很快起身。

離開房間時,他隻留下了一句話:“穆元飛要找那些資料,我得先他一步去把資料銷毀。你待在房間裡,哪兒也不許去。”

說完,他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殷牧悠欲哭無淚,隻能在床上蹭了蹭,理智都快要被欲/望所吞沒。

可他稍微動一動,就帶來全身的劇烈疼痛。

於是殷牧悠便隻能死死的忍著,這欲/望裡還夾雜了疼痛感,讓他時而清醒,時而猶如置身夢境,來回交疊,格外難受。

顧翊秋!

他既然忍得住,剛才在他腿上蹭什麼蹭?雙標!他自己就可以,幫一幫他就不行了?

殷牧悠緊咬著牙關,莫名還有點委屈。

[我感覺我最近情緒波動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