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七章(1 / 2)

第七章

極北和正派的人早已經互相看不順眼, 曲明還想借機嘲諷一番,哪知道看見他們魔主, 瞬間就被打了臉。

這……

要老命哦。

如果對麵的不是他們魔主,而是普通弟子, 早就被曲明一鞭子抽死了。這麼沒臉的樣子,擺在這些正派麵前, 不是給人抓住了把柄嘲笑是什麼?

曲明臉上火辣辣的喊,頗像是被人打了幾巴掌似的:“魔主,求你醒醒。”

他差點都快哭出來了。

乾元對厲靖言生出可憐,卻不是對極北這群人。極北是有善良之輩, 可大部分都是為惡!

“你們魔主這是在模仿白虎神獸?嘲笑誰呢!以這樣的方式來挑釁侮辱白虎嗎?”

曲明氣不打一處來:“這是模仿嗎?叫都叫不醒的!誰家侮辱人先把自己的形象搞崩?”

乾元:“……”這句話好有道理, 無法反駁!

殷牧悠站在中間, 眼見著這兩邊又吵起來了,臉色都變了。

厲靖言先不管,這事兒得跟白禹解釋清楚。

他仰著頭, 輕聲對他說道:“我的確不是柏重錦,隻是在他那裡奪回了這對結締的玉佩。我想把這兩枚玉佩放回冰棺, 可以嗎?”

白禹剛才失了神誌,這會兒聽到殷牧悠的話,瞬間從四肢蜷縮朝天的姿勢給立直了起來,重新變得威風凜凜:“小賊, 你到底對我使了什麼招式!”

他端著姿態, 就仿佛剛才眼神迷離的樣子不是他似的。

“前輩可是還在誤會我是柏重錦?”

白禹打了個響鼻, 哼, 那垃圾才沒這麼好聞的味道呢。

他在這裡麵守墓守了幾百年,外麵竟已變天成這樣了嗎?那招式前所未聞,瞬間就讓自己失卻了神誌。

他死死的盯著殷牧悠,明明嗅起來這麼弱,完全沒有攻擊力的樣子。

可實際上……

大敵!!

他以前和化神期打架的時候,都沒有這麼戒備過。

“誰以為你是那偷玉佩,毀人屍骨的垃圾了?”

被守墓的神獸當著麵這麼罵,柏重錦和乾元臉上紛紛都有些掛不住。

他們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紫,乾元隻得惡狠狠的瞪了柏重錦一眼,沒想到素來穩重謙遜的嫡傳弟子,竟然會做這樣的事。

“白虎神獸,我……”

乾元本想道歉,下一秒白禹便仰天大嘯起來,讓整個洞府秘境都震動了起來,頂上傳來巨大的轟鳴聲,是堆積的雪驟然塌陷的聲音。

“雪崩……”

“快穩住!”

殷牧悠隻得抓著一旁的山石,可整個洞府震動得這般厲害,頂上的石頭也一塊塊的砸下。

他不慎摔倒,腳底裂開了一道巨大的溝壑。冰層斷裂可不是說著玩兒的,尤其是這洞府秘境之中又無比奇特,稍微往下望一眼,便是萬丈深淵。

頭頂的冰淩融化,水滴滴落到了殷牧悠的臉上。

殷牧悠來不及躲閃,地麵傾斜又濕滑,眼見著就要掉下去。

他心臟幾乎都要停止,地麵光滑到完全無法抓住任何東西。眼見這自己就要掉下去的時候,下一秒,一隻手便緊緊將他拉住。

“彆鬆手。”

殷牧悠微怔,朝上看去,頓時撞入了厲靖言的眼瞳裡。

金色的眸子正倒映著自己的樣子,他的眉頭緊緊皺起,這一瞬間做出了最真實的反應。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死。

曲明見到這副場麵的時候,瞬間嚇得臉色泛白:“魔主,你會被卷進去的!”

厲靖言緊咬著牙關,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身體竟下意識的做出了反應。

他並不是舍己為人,厲靖言了解自己,他反倒是個自私,肆意,又乖戾的人,可這一秒竟如何也不願意放開手。

“你們拖住白虎,彆讓他再大吼,動搖山脈了!”

曲明看了一眼厲靖言,又見了眼白虎,隻得咬咬牙:“乾元,柏重錦,看來今日得同你們齊心協力了。”

眼前的龐然大物,他一個人可是應付不過來的。

曲明的笑容裡帶著勉強,卻仍舊保持這自傲,拿起雷靈鞭,便朝著白虎攻了過去。

可這個洞府異常古怪,剛才白虎這麼一吼叫,四周的陣法就突然間轉動,使得他們體內靈氣完全封死,隻能靠一身的體術。

曲明捏緊鞭子的手不由發了白,心裡早已預判出他們這群人和白虎的實力差距。

棘手了。

正派大多為法修,現在這兩人更是弱得猶如菜雞一般。

乾元資曆老些還好,尤其是這個柏重錦,簡直是包袱。

“且讓你們魔主好好把照陽山的少主救上來,錦兒,我們師徒一同來助曲明!”

柏重錦臉色泛白,腿不斷的打顫。

他已經見識過白虎的厲害了,靈力現在又使不出來:“我們不會有勝算的,師尊,彆管那些邪魔了,我們乘機走吧!”

乾元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嫡傳弟子竟成了這副模樣,臉上滿是錯愕。

而曲明仿佛已經習慣了那般,和白虎稍一試探著攻擊,就已經落入下風。他受了點兒輕傷,喘著粗氣說道:“要逃便逃,你們正派不都是這樣嗎?”

乾元極想反駁,可方才他是親耳聽到自己徒弟這麼說的,瞬間發不出什麼話了。

乾元取出了手裡的佩劍,朝白虎攻了過去:“我那徒弟自小被我寵慣了,什麼路都是我為他鋪的,今日他成了這樣,也算我咎由自取。”

曲明沒想到乾元還會助他,眼神微閃的望向了乾元。

“為殷少主爭取時間!”

曲明重重的點了頭。

而這邊,厲靖言已經將殷牧悠從深淵裡拉了起來,全身都滲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心臟劇烈的跳動著。

“你剛才發什麼愣,會死的!”

殷牧悠看著他,忽然就笑了起來。

那一瞬間,他很像顧翊秋。

一升起這個念頭,殷牧悠就立馬搖了搖頭,他們就是同一個人,不能說什麼像不像的。

不過……厲靖言是真心實意的想救他?

明明之前還對他說那些惡言惡語!

殷牧悠的心湖泛起漣漪,笑容泛起了甜:“我沒事。”

厲靖言觸電似的分開了他的手,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做出方才那樣的舉動。

殷牧悠卻完全沒有介意,目光已經完全放到了白禹身上,思索起對策來。

“你想做什麼?”

“白虎應該是屏息了,所以才對我的血沒了反應,還想殺了我們。”

厲靖言當然知道,他也是這麼做,才沒受影響了。否則……光是一想,那味道便猶如附著到了骨髓那般,他完全忘不掉。

又可怕,又甜美。

明明知道這味道深藏危險,還要一股腦的湧上去,和飛蛾撲火有什麼區彆?

殷牧悠一步步向前:“隻要讓他嘗到就逃不掉了。”

厲靖言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竟然主動想讓對方吸?

一想到這裡,厲靖言的臉上浮現惱怒,令他臉色越來越陰沉。

“不用你這麼做,我也能打敗他。”

厲靖言的話音剛落下,曲明和乾元就已經支撐不住,被白虎爪子一拍,身體就狠狠摔在了冰壁上。

乾元更慘一些,撞到了無數冰淩,有一根甚至已經深深刺入骨肉裡。

他疼到臉色泛白,傷口處的鮮血在冰層上綻放出一朵豔紅的花來。

沒了兩人的鉗製,白禹已經朝他們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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