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01.
夜晚。木葉。旅館。
——哇多麼令人想入非非的開頭！
隨著嘎嘣一聲, 冰境碎掉了。
“這碎的聲音有點意思。”鳴人點評道。
“雖然一直在開發這一招, 但最大的問題就是太脆弱了。”白搖了搖頭說道, “隻是被查克拉能量衝擊了一下就碎掉了。”
“對方發覺了嗎？”蠍問道。
“應該沒有。”白說道, “也正好是今晚沒有風, 不然平常有風的話也做不到這樣程度的監視。”
“我聽到團藏嚎了一嗓子‘誰’。”鳴人說道。
“可能是忍者的直覺吧, 感覺有人在聽著他說話。”白說道。
“嘛。這樣啊。”鳴人說道，“不過這招的實用性怎麼說？”
“實用性還是很高的。”高杉晉助說道，“獲得了很有價值的情報吧……至少對於鳴人你來說。”
高杉晉助的意思很明顯, 剛剛長老們說的話對於曉組織來說毫無價值, 但對於鳴人來說很有參考意義。
但鳴人卻搖了搖頭，說道，“對於我來說也是毫無價值的情報。”
“畢竟是原來的村子，鳴人你就一點都不介意麼？”高杉晉助挑眉說道。
“對於我可能遭受的事情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鳴人笑了笑，說道，“至少還不是一邊倒呀, 還有對我態度不錯的, 比如火影爺爺~”
“你這算是苦中作樂麼？”白搖了搖頭, 說道。
“我相信, 人性裡有著微光。”鳴人認認真真地說道。
“所以呢？”高杉晉助問道。
“沒有所以。”鳴人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看著外麵的夜色，麵無表情地說道, “那點微光什麼連我的眼睛都照不亮，讓我無法看到未來, 更何況去溫暖我了——所以，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鳴人閉上眼，再次轉身的時候臉上再次出現了那種招牌式的陽光笑容，“更何況，現在我是致力加入曉組織的波風鳴人呀！嘛——我是要加入曉組織的男人——耶——！”
白被鳴人感染，忍不住笑了出來。
高杉晉助側頭看了看蠍，對方依舊是沒有表情——畢竟是傀儡，不會有那麼豐富的表情，但高杉晉助忍不住想到，這就是蠍喜歡鳴人的原因？或者說，在他外出的這段時間，曉組織的大部分人都對這個新來的小家夥上了心思？
不過現在，高杉晉助感覺自己略微理解了一些他們的想法了。
02.
深夜。木葉。旅館。
鳴人猛地睜開了眼，然後看到高杉晉助正坐在窗台上。身穿豔麗的他慵然倚在窗戶上的身影彆有一番韻味，他的左腿抬起輕抵窗台下圍，一手插在兜裡，另一手執著煙槍，他的臉上有著淺淺的笑意。
“你醒了。”他說道。
鳴人差點被高杉迷花了眼，他趕緊說道：“嗯……我好像感覺到……”
“你沒感覺錯。”高杉說道，“蠍已經去了。”
“是來殺我的嗎？”鳴人問道。
“誰知道呢……總之闖入了我們的地盤，儘管付出能付出的一切代價就是了。”高杉晉助說道。
“啊。”鳴人掀起被子說道，“我出去看看。”
“蠍殺人很可怕的。”高杉晉助說道，“你不怕？”
“圍觀殺人都害怕的話，自己被殺會反應不過來的。”鳴人說道。
兩人一起去了旅館之外，蠍正站在月光之下，“你們來了。”他側了側臉，半邊臉上都是熾熱的血液，配上他清秀的麵容，說不出的可怕詭異。
“過來圍觀一下。”鳴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蠍麵前，然後看到了兩具……額……屍體。
“燒得跟我早上吃的烤麵包一個樣。”高杉評價道。
“額……辛苦你了。”鳴人說道。
“你是指讓我看這麼慘的屍體嗎？”高杉晉助問道。
“不是，”鳴人說道，“我指的是你居然吃那麼難吃的早餐。”
高杉晉助頓了下，然後笑了，“好了，我信你是叛忍了。”
這個黑色幽默也是夠夠的。
“沒什麼事了，回去睡吧。”蠍說道，“明天還要考試。”
但鳴人卻眯眼看向了一個方向，“我等會兒回去。”
蠍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借著月光，能看到不遠處的屋頂上站著個人，不過他好像沒看到他們，正背對著，還背著個大葫蘆。
“我認識，我朋友。”鳴人說道，“四代風影的兒子。”
“四代風影的兒子？”高杉一挑眉，“我記得他是……”
“一尾人柱力。”鳴人說道。
“官二代之交麼？”蠍說道。
“咳蠍前輩你這個冷笑話……總之我先去了，他是我可以信任的存在。”鳴人說道，“對了，我能把風影的情報告訴他嗎？”
“如果你認為他不會添亂的話可以告訴，”高杉晉助說道，“但如果他阻礙了組織的目標的話，後果你知道的。”
“我知道。”鳴人說道，然後他和蠍點了點頭後，向那邊跑去。
鳴人很快就接近了我愛羅，我愛羅在聽到腳步聲後轉過身來，猝不及防就看到一隻向他招著手的歡脫鳴人。
難得在我愛羅的臉上看到驚訝的表情，鳴人歡天喜地（……）地跑過去，說道，“好久不見了啊我愛羅，我給你說……”
沒想到我愛羅劈頭蓋臉來了這麼句話：“我見到宇智波佐助了。”
鳴人：“……啊？”
這個開場白是什麼鬼？怎麼冥冥之中有種捉【……】的感覺？
我愛羅頓了一下，似乎感覺自己說的有些奇怪，於是他說道，“嗯……他是個很厲害的人，和你說的一樣。”
……等等這種即使感更強烈了吧？！
下一句該不會是……
“你們果然是很好的朋友吧……”
幸虧不是“祝你們幸福”，不過他這句話也相當的_(:з」∠)_
“這個不太好說。”鳴人搖了搖頭說道。
“怎麼？”我愛羅問道，“你和他沒再聯係嗎？”
“沒有。”鳴人說道，“我隻和你聯係了。”
我愛羅頓了頓，沒說話。
“我這樣說你會不會開心啊？”鳴人問道。
“還好。”我愛羅說道，“我稍微有些擔心你和他的關係。”
“誒？”鳴人問道，“我還以為你會更有一點占有欲呢？”
“你和我不同，”我愛羅搖了搖頭，“我隻有你一個朋友就夠了，但你需要很多很多，你也應當有很多。”
鳴人突然間有種自己是渣男的錯覺……這是什麼鬼_(:з」∠)_好不容易從這種感覺裡掙脫出來，我愛羅已經不再看鳴人了，又看起了那邊的月亮。
“我其實有些猶豫的。”鳴人說道，“畢竟現在的立場不同，我理應更加冷酷一些的。”
“可你沒有確認過立場，你隻是單方麵的宣布了自己的離開。”我愛羅說道。
鳴人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怕得到失望的答案。”
“我以為你是個很自信的人。”我愛羅收回目光，看向鳴人。
“感情上沒有人能做到絕對的自信。”鳴人說道。
兩人一起看向了月亮，圓月掛在夜空上，並不是非常明亮，和夜空上淺淡的薄雲呈現出和諧的的搭配來。居酒屋前的燈籠上用毛筆字寫著酒家的名字，同樣是不甚明亮的光，在這暗夜中散發著幽幽的光，那一瞬家的氣息引導著無家可歸的人奉上自己的錢財。
鳴人的目光在那個燈籠上久久停駐，然後他說道：
“其實想說的話有不少，但仔細想來大多數都是廢話，感覺人生就是被廢話環繞著啊。”
我愛羅沒有說話。在砂隱村沒人和他說廢話，就連和他說話的人也沒幾個，所以能聽到鳴人說話——廢話也好——他也是挺開心的。但是他沒有說出來，我愛羅本來就是個不擅長表達感情的人，但其實他也是有正常人的感情的，雖然外表看起來感情缺失，但其實他並不是那樣的。
“總之……先說正事吧。”鳴人歎了口氣，說道。
“好。”我愛羅點頭。
他總是沒有意見的，鳴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次，你們是不是從風影那裡接到了任務？”鳴人問道。
“摧毀木葉。”我愛羅直接說道。
“我去你這就直接說出來了好吧……”鳴人直接驚了，然後他探頭探腦看了下四周，抱怨道：“你都不迂回婉轉一下嘛？”
“沒有人在監視，唯一的人已經被你們殺死了。”我愛羅平靜無波地說道。
“嗚哇你看到了啊？”鳴人說道。
“守鶴看到了，它還召喚了九尾。”我愛羅說道。
“喔……我說我怎麼突然間醒了，原來如此。”鳴人點頭，“不然按照平常的話，我肯定睡得和死豬似的。”
“呃……”
“怎麼了？”
“你不用這麼說自己。”我愛羅說道。
“哦哦哦好的，那我平常睡得和活豬似的。”鳴人改口道。
我愛羅：“……”不，重點不是那裡吧。
果然還是……算了……
鳴人深呼吸了一口氣，“我要和你說一個事，你先做好心理準備——四代風影可能已經死了，現在命令你們的是大蛇丸。”
我愛羅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鳴人愣了一下，“就這樣？”
我愛羅看向鳴人，目光裡有些疑問。
“你不應該仰天大笑幾聲說‘這個男人終於死了！哈哈哈！’或者說‘嗬，居然不是我親手……’再或者‘原來如此麼……我知道了，我會為你報仇的，因為你隻能由我來殺死’這種。”鳴人說道。
我愛羅：“……”
我愛羅：“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