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沒有回答。
邁特凱繼續問道：“告訴我，卡卡西，鳴人是否真的是四代火影的兒子？”
“……是。”卡卡西說道。
“嘭——”
他被凱一拳打飛出去，他在地上趴了好幾秒，然後才起來。
“這是你的錯。”凱說道。
“我知道。”卡卡西聲音低沉地說道，“這是我的錯。”
“算了，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你打算怎麼做？”凱問道。
卡卡西說道：“我打算去見見鳴人，然後嘗試最後一次挽回他。”
“你太天真了，卡卡西。”邁特凱皺著眉說道，“他們一直說我天真，但最天真的其實是你……雖然我不想提，但你知道真正殺死了你父親的是什麼嗎？”
卡卡西動了動嘴唇，半天沒有說話。
“鳴人他不是個孩子了，而且即使你能做到所謂的挽回……那之後呢？人們總會接受惡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他們接受不了一個好人做得不好——或者說做了錯事之後再挽回。”凱說道。
“他們怎麼這樣呢？”卡卡西自言自語道。
“他們就是這樣。”邁特凱說道，“這就是我們守護的村子……裡的大部分人。”
卡卡西看向邁特凱，沒說話。
“你彆這麼看我，我的目的也不是守護村子而已。”邁特凱說道，“我隻是在做我喜歡的事情，我為火之意誌而戰，我渴望戰鬥和熱血，守護隻是順便的而已。”
“你比我聰明多了。”卡卡西苦笑著說道。
“而且團藏已經決定發動戰爭了，現在的問題隻是先打砂隱村還是先打雨隱村。”邁特凱繼續說道，“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團藏的意思我還是了解的，我們說到底是肯定不會背叛木葉的，到時候遇到鳴人，一個負責剝離九尾並且付出生命，另一個負責成為新一代人柱力。”
“意思是死一個活一個唄。”卡卡西說道。
“不是啊。”凱說道，“你想的美。”
“哈哈哈我知道。”卡卡西說道，“成為人柱力後沒幾年估計也要下崗了，畢竟人柱力一般都是由年輕人擔任的，可能團藏會讓我們來個安樂死，把九尾交給信任的手下。”
“嗯。”凱聳了聳肩，“說到底，團藏之前狂誇我們，是為了讓我們為木葉犧牲。”
“是啊。”卡卡西說道，“不知道他會不會把我們名字刻在慰靈碑上。”
“我倒是沒有意見啦。”凱說道，“畢竟成為忍者後已經有了為村子犧牲的覺悟，而且我的三個弟子也都有著自己的信念……不過你的話不一樣吧。”
卡卡西點了點頭，坦然承認了，“我放不下鳴人。”
邁特凱搖了搖頭，“你該仔細考慮考慮自己的想法，卡卡西，三代有時候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團藏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我知道。”卡卡西說道，“讓我再仔細想想吧……”
邁特凱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說道，“彆讓我失望啊，宿敵。”
“我知道。”卡卡西笑了笑，說道，“宿敵。”
邁特凱：“！！！”
邁特凱：“嗷！卡卡西你居然真的認可我們身為宿敵的身份了！嗷！讓我們在夕陽下奔跑吧！宿敵！祭奠我們的青春吧！嗷！”
卡卡西：“……”
他就不該說那兩個字的。
03.
當鳴人一行人來到砂隱村的時候已是黃昏時分。
夕陽在沙丘那邊下沉了一半，蒼茫的暮色即將籠罩整個世界，沉沉地壓垮了西邊的晚霞，壓迫著無邊的沙漠。
高杉晉助本來打算按照偽裝的身份從大門進入來著，但鳴人卻有了其他想法，“你們稍等一下。”他這麼說道，然後快步跑向砂隱村那邊的沙丘，也就是他和我愛羅之前見麵的地方。
沙丘上空無一人。
不在啊。鳴人一邊想著自己想多了，一邊準備往回走。
“波風鳴人！”那邊飄來個聲音。
鳴人轉過身去，看到了……“貓耳朵京劇臉？”他問道。
“我叫勘九郎啊混蛋！”勘九郎嘴角一抽，大聲說道。
“哦哦。”鳴人說道，“我記得你，你是我愛羅小弟對吧？”
勘九郎嘴角又是一抽，“我是我愛羅的哥哥！”
“哇。”鳴人意外了，“我愛羅從沒和我提起過啊！”
勘九郎：“……”突然有點莫名感傷。
勘九郎深呼吸了幾下，感覺再說下去他就要被鳴人給氣死了，於是他趕緊說道，“我愛羅讓我在這裡等你，他說你今天可能過來。”
“恩啊。”鳴人點了點頭，同時感覺心裡暖暖的，看起來不是自己想多了呀。
“還有其他人麼？”勘九郎問道。
“恩啊。”鳴人說道，他指了指，“在那個方向。”
“那我帶你們進去吧。”勘九郎說道。
“好，那就拜托你了。”鳴人說道。
帶著勘九郎回到高杉他們那裡並說明了原因，高杉點頭，對著勘九郎說道，“勞煩。”
勘九郎謹慎地說道，“是我愛羅的吩咐而已。”
於是勘九郎帶著鳴人、高杉和佐助順利進入了砂隱村，也沒有接受盤問。勘九郎已經事先給他們安排好了住處，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旅館。
勘九郎有點尷尬地解釋道：“原本我打算安排最好的旅館的，但我愛羅說那裡布滿了其他長老的眼線，這裡是他親自選的，沒有服務生，老板是我們的人。”
“沒關係。”高杉晉助說道，“謹慎一些比較好，我們也並不是嬌生慣養的人，有個住處就不錯了。”
“多謝諒解。”勘九郎說道，“請一等，我愛羅這就過來了。”
一共三個房間，一個陽麵兩個陰麵，於是鳴人要了陽麵，高杉晉助和佐助是陰麵。三人在下麵吃了晚飯後我愛羅才到，高杉晉助看了一眼鳴人，對他點了點頭。
鳴人明白這是高杉晉助讓他和我愛羅溝通的意思。
於是在房間裡，鳴人很乾脆利落地說了讓九尾進攻砂隱村的提議。
“我不同意。”我愛羅直截了當地說道，“我不會讓你背負屠殺無辜者的罪名的。”
如果九尾傷害了砂隱村的其他人，建築或者是平民，這些鍋又都是鳴人的。畢竟如高杉晉助所說，現在世人皆知九尾就是鳴人。這樣一來鳴人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如果不是我屠殺無辜者，那就是你屠殺了。”鳴人說道，“這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我愛羅說道，“你和我不同，鳴人，我早就說過了。”
這話我愛羅說的當真不是一遍兩遍。
“我再次提醒你。”我愛羅說道，“我並非自卑或者說其他什麼需要被同情的心態——我所選擇的路就是一條修羅霸主之路，我很讚同和你與你的組織的合作。而那些，不是我即將付出的代價，事實上是我的目標之一，所謂的殺業，所謂的惡名……隻會讓我更強大而已。”
鳴人怔怔看著我愛羅，再一次意識到，自己的小夥伴真的成長了。
這樣的感覺有點悲傷，但又是非常令人感到欣喜的。鳴人忍不住這麼想到。
“我明白了。”鳴人深呼吸了一口氣，“給我些時間。”
“好。”我愛羅點頭。
“那麼我先出去了……你和高杉前輩先說具體事情？”鳴人問道。
我愛羅繼續點頭。
“佐助。”鳴人叫了聲。
佐助：“乾嘛？”
鳴人：“陪我一下嘛。”
佐助：“不陪。”
鳴人：“……嚶。”
佐助：“關小櫻什麼事？你是思念成狂了麼？”
鳴人：“咳咳咳好了好了不鬨，我有話和你說。”
佐助看了一眼高杉，然後聳了聳肩說道，“最好是真的有事情。”
然後他跟著鳴人一起走了出去。
我愛羅和高杉晉助繼續在房間裡討論合作的細節問題。
04.
兩人出了旅館到了那邊的沙丘上，佐助倒也沒說話，他知道鳴人現在的心情可能有點混亂。
“呐佐助。”鳴人叫了一聲。
“嗯。”佐助說道。
“你會一直陪著我麼？”鳴人問道。
“我就沒陪過你。”佐助說道。
“哈哈哈你總是這麼的口是心非。”鳴人說道，“其實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
佐助沒說話。
“所以我總想吃你豆腐……嗷你彆動手啊！有話好好說啊親！”鳴人捂著頭大叫道。
佐助收回手，說道，“看你這麼欠扁我就放心了。”
“嘛……”鳴人說道，“所以說佐助你還是很關心我吧。”
佐助看向天邊，倒也沒有否定。
暮色布滿了蒼穹，風挺大的，帶起了細細的黃沙拍打在臉上，其實是有點疼，如果有女生在這裡的話想必會大呼小叫這會損傷自己精心保養的皮膚吧。
鳴人看著黃昏中的佐助，夕陽之光讓他看起來比平時更好看了。
“……好得我想表白。”鳴人繼續這麼說道。
“胡扯也有個限度。”佐助說道。
鳴人興致勃勃地說道，“我想起個浪漫的表白方式啊，不是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嗎？如果父親是gay的話兒子也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吧，所以綜上所述，最浪漫的表達方式是：我是你爸。”
他如此對佐助說道。
然後被佐助錘爆了他的狗頭。
男主死了，全劇終。
耶。
——開個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