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1 / 2)

第四十九章

01.

結果寧次還是沒能直接脫身。

在馬基一臉崩潰地抱著我愛羅肩膀拚命地搖晃了十分鐘直到我愛羅臉上的沙子開始簌簌地往下掉後, 我愛羅才不情願地把寧次和鹿丸給留了下來。

馬基也終於得到了些許安慰。

我愛羅摸了摸自己的臉,重新修補好了貼著皮膚的沙之鎧甲。

但馬基不知道的是, 我愛羅之所以選擇留下寧次和鹿丸的主要原因,不是馬基的阻攔和勸說, 而是鳴人曾經和他說過,鹿丸未來會是很大的敵人,所以我愛羅就猶豫了一下,打算把鹿丸帶給鳴人看看, 讓他定奪。

但我愛羅覺得,他如果真的這麼說了,大概他的老師會徹底崩潰吧……嗯……所以就讓這個美好的誤會繼續持續下去吧。

當鹿丸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起來的狀態,順便一提,隻有雙手。寧次站在不遠處, 正望著帳篷外的風雪,他的身上沒有任何束縛。

脖子後麵還有點痛, 鹿丸立刻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麼, 他壓下心底裡的驚駭,故作鎮定地問道, “寧次, 我們現在哪裡啊?”

“既然猜到了就不要演戲了。”寧次這麼說道。

鹿丸的心涼了下來。

鹿丸是在第二天見到鳴人的,這次與鳴人的見麵和上次完全不同了。鳴人先是衝著沙瀑我愛羅點了點頭,然後直接無視了他, 大踏步走到寧次麵前,滿臉笑容, “你終於來了,我的朋友。”鳴人這麼大笑著說道,“這一場會麵晚了太久了!”

“幸好沒有晚到徹底。”寧次說道,“之前失約那次,我很抱歉。”

“沒有關係。”鳴人親昵地摟住寧次的肩膀,說道,“來,我們去裡麵聊。”

接著鳴人就拉著寧次往那邊的軍帳裡走,後麵的手鞠連聲問道:“那這個家夥怎麼辦?”

“啊,隨便啦,他叫奈良鹿丸,是木葉總指揮奈良鹿久的兒子。”鳴人揮了揮手說道,“你自己看著辦。”

鹿丸的心變得更涼了。

在這種情況下等待他的隻有成為人質這一條路的,但依照他對老爹的認識……這種事……鹿丸閉上眼。好過分啊。他在心裡這麼想到。

弱小就是原罪。鳴人的這句話再次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裡。

在絕對的力麵前,一切所謂的智慧都是枉然的。

02.

帳篷裡,鳴人打了個響指,那邊的砂隱忍者立刻端來了熱茶。寧次沒有喝的打算,鳴人說道,“這是風之國這邊的特產,可以暖暖身子,而且對查克拉流動有一點的幫助。”

鳴人都這麼說了,寧次便舉起來喝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鳴人,我這次來,主要是……”

“先彆聊正事,”鳴人笑了笑說道,“近來如何?小李還是那麼可愛嗎?”

寧次沒回答,隻是凝視著鳴人。

“彆這樣看我,”鳴人說道,“你這麼看我我都以為你愛上我了哈哈哈……”

“我隻是有些意外,”寧次收回目光,說道,“在我想象中,你應該更……”

“更冷酷一些?”鳴人問道,“殘忍噬殺暴虐?畢竟是九尾。”

寧次遲疑了幾秒,點了點頭。

“彆這樣想,我是人。”鳴人說道,“我性格的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我知道,正是因為我認為人的性格都是出於某種原因或者某些經曆的,所以我才認為你會更殘忍一些。”寧次說道。

“彆這樣,”鳴人笑了笑說道,“人的殘忍不是寫在臉上的。”

寧次點了點頭,似乎是他想得有點偏了。

“人的殘忍不是寫在臉上的,但帥氣是。”鳴人說道。

寧次:“……啊?”

“沒事,”鳴人隨便擺了擺手,說道,“我們繼續剛剛那個話題。”

寧次注視著鳴人。

這其實是他和鳴人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聊天,鳴人並未表現出任何生疏的樣子,反而很自然地和他相處著。似乎自然過頭了,他們之間現在的聊天,就仿佛依舊在木葉,那種一起吃完晚飯後的輕鬆過頭毫無危機感的閒扯。

但事實卻截然相反。

這是在戰爭中,是兩名背叛者,一名叛忍,一名內奸,在進行著聊天。

本該是更沉重的,包含著更多血與淚的內容的。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啊,”鳴人說道,“你如果要繼續和我打交道就得習慣我這點。”

“啊。”

“彆總是繃著臉聊正事,聊正事前閒扯幾句多好。”鳴人打了個響指笑眯眯地說道,“生活如此有趣,彆苦巴巴的,來,笑一個。”

如果是我愛羅的話,鳴人說了這種話後他估計真的會努力地笑一個了。如果是佐助的話,估計當場暴起毆打鳴人。而寧次,寧次臉依舊繃著,鳴人的表現讓他有點反應不過來。

“哈哈哈算了算了,來我們說說正事。”鳴人說道,“你背叛了木葉,但木葉那邊不知道,對吧?”

“鹿丸知道了。”寧次說道。

“鹿丸不是問題。”鳴人說道,“他聰明得很。”

寧次點了點頭,“除了鹿丸,其他人暫時不知道。”

“嗯。”鳴人滿意地點了點頭,“那就讓他們繼續不知道吧。”

寧次皺了下眉,“鳴人,你是想……”

“彆說我的想法,先來說說你的想法。”鳴人說道。

“我想要轉生眼。”寧次說道。

“轉生眼啊……白眼的最終進化版本?”鳴人問道。

寧次點了點頭,並沒有意外於鳴人會知道這一點。

“你應該在和大蛇丸聯係吧,他可給不了你轉生眼,他自己就連寫輪眼都弄不到。”鳴人說道。

“我將我的身體許諾給了大蛇丸。”寧次說道。

鳴人:“……哈?你年紀輕輕為什麼這麼想不開?”

寧次:“……”

寧次真想說一句,那你年紀輕輕為什麼思想這麼【……】?

“大蛇丸是想換成我的身體。”寧次艱難地解釋了一句。

“哦哦,這個樣子啊。”鳴人點了點頭。

“轉生眼,我將這件事告訴了絕。”寧次說道。

“絕啊。”鳴人閉了閉眼。

絕不是佩恩的人,他是帶土的人。

“絕怎麼說?”鳴人問道。

“說要回去商量。”寧次說道。

“轉生眼怎麼獲得?”鳴人問道。

“用好多個白眼合成。”寧次說道。

鳴人意外了下,“看不出來,你挺狠的啊。”

寧次沒說話。

“來來來,給我講故事吧。”鳴人笑眯眯地說道,“告訴我你為什麼變成了這樣?……唉,不要露出那種表情嘛,我用我自己的故事和你互換好了。”

他起身親自給寧次麵前的杯子裡倒上了茶,然後沉聲說道:“寧次,在這樣的時代每個人都背負著很多,但你還必須前進,必須笑著前進,不然的話你不是被彆人殺死,就是被自己殺死。”

並不想文藝的說鳴人每一次微笑後麵都是傷痛,那太矯情了。

既然能夠去笑,為什麼不笑呢?

——這一直以來都是鳴人的人生信條。

鳴人和寧次還真的把雙方的故事交換了一遍。

“感覺如何?”鳴人問道,“聽了我的事後。”

“木葉的所作所為……算是在我意料之中吧。”寧次說道。

鳴人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嘴炮也挺厲害的啊,你這話比直接罵木葉可厲害多了。”

“嗯。”寧次說道,“因為木葉值得。”

哇,更狠了。

“好了好了,”鳴人說道,“但是我覺得吧,你可以去怪某個人,但儘量彆去怪某個群體,因為總是有好人的。”

“旁觀者同罪。”寧次說道。

“我也不勸你了。”聽到寧次這麼說,鳴人意識到他已經在這個想法裡陷得很深了,於是他說道,“轉生眼的事情我答應你了,這件事我會和組織的人說的,你靜候佳音就是。”

“絕那邊呢?”寧次問道。

“暫時不用理睬。”鳴人說道。

“那大蛇丸……”

“你擔心他奪走你的身體?”鳴人問道。

“嗯。”寧次說道,“我也知道我是在與虎謀皮,但當時我的辦法不多……彆無他法。”

“不是辦法不多,是你太急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啊。”鳴人說道。

“不急的話連豆腐渣都吃不了了。”寧次說道。

鳴人摸了摸下巴,“你這說法有點意思,嘿嘿嘿。”

寧次:“……”等等剛剛不是在說正事嗎?吃豆腐是什麼鬼?好吧……他終於明白鳴人有隨時隨地把話題給脫韁了的能力了。

所謂話題如脫韁的野馬和脫肛的野狗……等等這個說法太可怕了吧……咳咳咳。

“鳴人。”寧次黑著臉叫了一聲。

“好的好的。”鳴人又嘿嘿嘿了一下,正色道,“你應該自信點,與虎謀皮,真正的‘虎’不是大蛇丸,是你。”

“但大蛇丸和你在同一個組織。”寧次說道。

“是啊……”鳴人歪了歪頭,“其實我從這次見麵時就很疑惑了,你為什麼這麼信任我?”

“你認為你自己不值得信任麼?”寧次反問道。

“還好,我覺得我是個值得信任的人。”鳴人說道,“不過我靠不住,所以不要依靠我。”

“我沒那種打算。”寧次淡淡地說道,“我隻是看到很多人都很信任你,佐助,我愛羅……這些本來應該和你立場相對的,但是他們卻紛紛站到了你這一邊。而我現在的情況,我對木葉之外的事情一無所知,我必須去信任某個人,所以我選擇了你。”

“哇哦。”鳴人鼓起了掌,“精彩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