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眠伸手去試探的額頭,很燙,“林澗?”
林澗緩緩睜開了雙眸,眼神虛弱又喜悅,讓人動容。
她張了張乾燥的唇,“眠眠......”
這副病態的樣子還真是令人擔憂,鹿眠問:“側過體溫了嗎?”
“哼...嗯....”
看樣子她根本回答不了。
鹿眠神情又嚴肅幾分,好在剛才買藥時正好順便買了根體溫針,她彎腰掀開林澗被子一角,林澗眯著雙眼,好像燒得迷糊,任由她怎麼做。
鹿眠乾淨利落的將體溫針放入她的腋下,重新蓋上被子,走到飲水機接熱水。
五分鐘後,她拿出體溫針看,三十九度五的高溫,她必須確認一下林澗的腦袋有沒有被燒壞,考慮要馬上把人送去醫院。
“林澗,林澗?”
她用手輕拍林澗紅透了的臉,好幾下這人才有反應,睜開那雙充滿霧氣的桃花眼。
眼神還是很迷離。
鹿眠把她從床上拉起來,被子從身肩上滑落,露出白皙的肩膀和大片鎖骨,肩膀都燒成了霞紅色,有種羸弱的美感。
她的頭沉重無比,無力的往鹿眠那栽,緊接著被掐住了肩膀,不允許倒下。
鹿眠皺著眉頭,那張本就疏離冷豔的臉顯得又冷又強勢,她抬起林澗的下巴,又在她臉上輕拍了兩下,“我是誰?”
林澗眯著眸子,過了一小會,她語氣溫柔極了,“眠眠呐。”
“名字。”
“嗯...鹿眠。”
鹿眠思量片刻,“念一下自己的生日。”
語氣一點也不硬,反而磁性醉人,但就是有種高高在上的不溫柔的感覺。
冷淡。
“......”
“嗯?生日...我其實記得眠眠的,一九九七年八月七日,是——”
似乎被觸及禁忌,鹿眠眼眸一眯,打斷,“看來,腦子還沒有燒壞。”
鹿眠放開她的肩膀,她沒了支撐,險些倒下,幸好用雙手撐住,她抬眼,脆弱的看向鹿眠站起來的背影。
長發微卷,近乎要及腰了,身材比例特彆好,走路的樣子很優雅,雖然剛才對她一點也不溫柔。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連扶都不扶一下病人了。
真是,高傲又冷漠。
她說:“桌上有藥,自己吃了。”
林澗挪著身子往後靠,被褥僅到腰間,她身上隻穿了一件吊帶,因為發燒全身都微微泛紅,很性感。用這樣的眼神看著鹿眠,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和鹿眠有什麼關係,剛才又經曆了什麼。
她很聽話的吃了藥,一舉一動都很病弱。
“謝謝眠眠,居然來看我,我以為,你聽了電話肯定會對我更加反感厭煩,不會來的......”說到反感厭煩時,她眼神黯了下去。
僅僅是劫後餘生想象一下,想到這種可能性,她都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