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五年前,七大王權能為人所知的也隻有四位。
黃金之王掌握大權,無色之王輔佐在他身邊,白銀之王依舊是個傳說,有隱在幕後的jungle。
剩下的三位王權赤王、青王以及灰王皆在“迦具都事件”中被判定死亡,十年來一直都是空位,七大王權除了無色屬於混沌之外一直都是兩兩製衡的關係,赤王和青王的覺醒時相差不太大。
那一年,木悠白沒有在【東京殊病例療養研究中心】治療,而是在家附近的普通醫院修養。
木家對木悠白的態度是放任,不讓他隨便死掉,但也不過多關心,對他們來說是家裡的生意最重要,木悠白大多都是一個人呆在醫院裡接受治療,隻是,他有一個可愛的妹妹。
木知央從小就喜歡粘他,就算是知道他身體不好也沒關係,上小學的時候就偷偷的在放學的時候來看他,和他講自己在學校裡遇到的事情,把自己喜歡的東留一份給他。
在木悠白看來,是一個天真可愛的孩子。
後來,她畢業了,因為成績不好並沒有去大學,她和家裡討了一筆錢後自己了一家花店,每天都和招來的兼職生將嬌嫩的花朵搬到店裡,學了做飯,她無憂無慮的生活,最喜歡的就是帶花和自己做好的東去找木悠白聊天。
木家並不理木知央,她愛乾什麼就乾什麼,和木家沒有關係,因為他們經有了最佳的繼承人。
培養木靜人才是他們的任務,木知央隻是得到木靜人的附帶品罷了。
不需要長大木知央也差不多能感覺到差彆,她也因此鬨過吵過,覺得委屈,但這並不是她吵鬨就可以改變的,在整個家庭裡隻有木知央是正常人,另外三個除了利益之外根本不在乎其他。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木知央才和木悠白的關係如此之好,畢竟他們都是被家人拋棄的人。
那天,在木悠白吃她帶來的便當時,木知央猶豫了很久之後是口了。
她說:“哥,你覺得難過嗎?”
木悠白吃掉她做的炸蝦,接才問:“你指的是什麼?”
“關於……明明是家人和其他人的家人不太一樣。”
木知央說的有點委婉,但木悠白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所以木悠白才說木知央是他們五個裡唯一的正常人,處在這樣的環境中依舊對家人懷有期望,希望能得到關注,希望能獲得和雙胞胎兄長靜人樣的讚賞。
她隻有那份不甘於普通人的倔強能和木家搭上邊。
“要是獲得成就,擁有強大的力量或許能變成普通的家人。”木悠白當時這樣回答:“隻不過我是病人,知央也不是他們心目中的完美孩子。”
木知央苦笑了一下,“要是所有人都和靜人一個樣子,那豈不是太可怕了。”
“我想要的也不是這種扭曲的家人啦。”
木悠白把吃完的便當盒扣起來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是永遠不要成為他們那樣的人比較好。”
“是啊,但是覺得不甘心啊。”木知央撒嬌一般的舉起手來喊,“真想成為無所不能的人!”
當時木悠白和木知央都沒想到,那一句話引動了奇跡。
那天晚上木知央感覺渾身燥熱,她以為自己生病發燒,去找醫療箱不小心把整個醫療箱都點燃了,木知央驚恐的看自己的手,她直接跑進浴室,發現她的身體沒有異狀,隻是周圍的一切都在一點點自燃。
木知央打了火警,在消防員來的時候,她身體的燥熱終於緩解,但是消防員怎麼都無法撲滅她家裡的火焰,最後,她短暫獨居的房屋就這樣燒成了灰燼。
無奈之下木知央隻能暫時回木家。
她不敢和彆人說這件事,那種未知的恐懼讓她難以入睡,她並不怎麼信任木家,於是想要去找木悠白商量這件事,隻是沒來得及去找木悠白,她的事情就被木家發現。
木知央從未接觸過家庭事業,更不知道所謂的王權和權外,但木家不一樣,他們比誰都清楚權外和王權的定位。
在木知央次失控後,木家認定木知央覺醒能力成為權外,而且強度不亞於一位王權,她很有可能和石板調,成為下一任的赤王,木家欣喜萬分,第一次正視起這個十年來從未正視過的女兒。
逐漸熟悉起自己的力量,木知央失控的次數也少了,她也終於獲得了想要的關注。
在木悠白的病床前,木知央趴在木悠白的病床上,看上去並不心。
“這不是你的心願嗎?成為無所不能的人。”木悠白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但是,真正成為了後發現好像不應該是這樣的。”木知央小聲呢喃,“感覺自己像是不知道滿足的笨蛋,但是,這和我想要的關注是不一樣的,哥哥,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嗎?”
“他們關注的不是我,而是我的能力,隻有這份力量是殊的,而不是我自己本身。”
“……我好失望,我第一次對自己如此失望。”
“隻能靠這種運氣一般的能力來引起家人的注意,明明我應該明白他們一直都不愛我。”
木知央回去的時候眼圈通紅,她並沒有感覺到快意隻感覺到荒謬,之後的事情木悠白就不太清楚了,因為木家要藏好木知央,所以木知央被暫時限製了行動,一直都留在木家。
隻有偶爾的時候木悠白能收到她的消息。
最後一次,木知央告訴木悠白,木家想要讓她成為繼承人,但是她對經商一竅不通,更不喜歡去和什麼‘重要人物’見麵,她始懷念自己的小花店,渴望靜人可以反抗。
隻是沒想到靜人也讚,他痛快的放下繼承人的擔子,認為一個可能成為王權的權外繼承家族讓利益最大。
木知央性格本身就很軟,更何況這是家裡人的拜托,在靜人不反對的情況下她很難推辭。
必須去做自己討厭的事情,因為這是家人的渴望,因為她可以帶來更遠大的利益,在那一刻,她感覺自己並不是一個人,隻是一個單純的傀儡,她太過痛苦,便從家裡逃走去唯一能給她安全感的地方。
也就是木悠白那裡。
而恰好,那天木悠白感覺到不對勁,他能在睡夢中看到一塊奇怪的石板。
石板中有名為奇跡的力量。
“哥哥,我想逃走。”那一天,木知央握木悠白的手,說出了她這輩子最勇敢的一句話,“我想離這裡,離東京甚至是離日本,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重新始。”
“對不起,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木悠白再三確定她是這麼想的,也確實她下定了決心,便始幫助她規劃離的路線。
隻是木知央沒有想到,木家一直都在跟蹤她監視她的行動,來確定她不離也不被黃金之王發現,沒等木悠白完全和她規劃好離的路線,木家就給木知央打來了電話。
他們用木知央連想都沒想過的話語來責怪她根本不關心家人,甚至想害死家人,竟然在這種時候想要離。
辱罵木悠白隻是嫉妒妹妹才想要送她離。
木悠白第一時把通訊器從她手裡搶走掛斷,但依舊讓木知央產生了極大的心理壓力。
這段和她想象中完全不的經曆和對力量的恐懼讓木知央崩潰,她的力量再次出現失控,並且是帶前段時一起積攢的爆炸式失控,站在木知央身邊的木悠白承受了她失控後的最大傷害。
在失去意識的時候,木悠白聽到的是木知央的尖叫聲。
她哭嚎,用力的拉木悠白的手臂,害怕自己再傷害到他,隻有絕望的喊聲不斷的回蕩在走廊裡。
隻有王才能殺死王。
其實延伸一下,這句話的意思應該是這樣的:隻有王權級彆的力量才能殺死另一個王權。
木悠白是被選中未曾繼承的王權,木知央是力量強大到比擬王權、甚至因為過於強大的力量而失控的權外,也就是說……木知央是可以殺死木悠白的,即他是被選中的王權。
“那場失控連累了很多人,除了我之外,我病房的另一個直接被牽連死亡,受傷數不勝數。”木悠白平靜的說,“我在重症監護室待了有一個月才醒過來,隻是醒過來的時候,知央經因為極度的愧疚和情緒崩潰自殺。”
“權外是很難被殺死的,因為他們擁有比正常人更強大的力量,除非他們想死。”
木知央在浴室裡割了腕,血染紅了整個浴缸,流出來的血為了火焰點燃了周圍,那些永遠無法撲滅的火就這樣帶她一起燃燒,最後一起為了灰燼,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而醒來的木悠白再也沒有在夢裡看到過石板,仿佛是那塊奇怪的東隨妹妹的離去一起消逝了。
木悠白也不知道到底是石板拋棄了他是他拒絕了石板,拒絕成為王權。
經沒有意義了不是嗎?
就像是他不知道到底是木知央的失控導致他被動覺醒成為王權,是因為他成為王權才無意識引發了知央的覺醒成為權外。
都經沒有意義了。
畢竟,該失去的,都經失去了。
十束多多良聽到最後,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隻能一直沉默。
不管說什麼都毫無意義,因為對木悠白來說,安慰沒有用,這是一段腐朽的廢棄的過往,他的一切都乎被這場事件塑造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