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看到自己的同期本來白皙的臉瞬間變得蒼白,周身氣質也有些許改變,然後在做出一個衝刺的動作後,又在瞬間倒下!
一個一米八八的高大男人倒下來的畫麵實在太過恐怖,鬆田陣平心裡一慌,手上連忙架住,嘴上也不住叫他:“琉生!琉生!”
棕發的男人頭垂下來,好像是失去了意識,一動不動。
終於,他動了。鬆田陣平鬆了口氣,語氣埋怨:“真是的,嚇到我了……這次是你贏了。”
電話還沒掛斷,那邊的萩原研二也聽見了這邊的突發情況,青年心中提著,手上動作更加認真,速度也快了兩分。
炸/彈雖然不難,但也不可以掉以輕心,不能自大,不能驕傲,因為他肩膀上擔負的可不隻是他一個人的性命。
栗棲琉生抿了抿嘴,沒有時間在意自己的手在被架著的時候挨著鬆田陣平胸前有多近,也來不及害羞了。
他的腦子裡全都是萩原研二殉職的那一幕!
他知道警方已經儘力了,隻是他們沒想到會有同夥,也沒想到另一個會那麼瘋狂直接引爆/炸/彈來報複警方,所以——
隻要摸到遙控器,他就有辦法一瞬間讓它失效,無法發送信號。
無論是威力多麼大的炸/彈,隻要是遙控的,就會需要發信器與信號接收器,離開這些,它就不足為懼,因為倒計時已經停止了。
青年從喉嚨深處發出如同困獸般低低的聲音,分貝很小,卻能夠讓幾乎與他貼在一起的鬆田陣平聽到,然後他就站直身體,像之前一樣衝了出去!
鬆田陣平想也不想就把手機揣進西裝外套兜裡,問也不問就跟在後麵百米衝刺。
內河一朗愣住,兩秒後反應過來,暴跳如雷:“乾什麼呢你們兩個!”
栗棲琉生已經遠到就剩了個背影,鬆田陣平倒是聽見了,他高聲回了句:“他有線索了!我們先走一步!”
內河一朗:“……”
他憤怒的說:“這兩個……臭小子回來必須給我寫檢討!”
想著周圍還有記者,他才堪堪把容易被記者自由發揮的詞憋了回去,換成了‘臭小子’。
周圍的警官職位不如內河一朗,更不如已經遠去的栗棲警部補,能力也不如跑走的鬆田隊長,當然也比不過另外兩位,所以他們隻能當一個個鵪鶉,安靜的待在原地。
他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維持好群眾秩序,然後等待命令的下達,靜待事情變化。
因為栗棲琉生和鬆田陣平的行為,讓他們剛剛才放鬆下來的心還提著,眼神牢牢粘在公寓的第十六層。
儘管他們毫無頭緒,做不了什麼,也不能擅離職守,但這讓他們怎麼不會為同僚擔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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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區儘頭,奔跑的高大男人步子邁得很大,頻率也很快,隻看腿甚至看得到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