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救第11天(1 / 2)

半廢棄的倉庫裡,栗棲琉生與天川一真僵持住了。

前者看著那針管,抿了抿嘴。就算接觸的這類事件按理來說也足夠多,他也相信自己的意誌力,可是多少有些緊張,眼睛緊盯著針尖不放。

他要是有針尖恐懼症,現在都要腿軟的走不動路了。

嘛,也走不了就是了。

而後者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興奮,完全能夠看出他臉上大仇得報的快意。

可這個人是當年逃走的逃犯,即使沒能抓捕到也查出了他的資料,栗棲琉生對他有印象,可他的印象中是天川一真沒有任何的親屬還在世了。

“果然,你還是怕的!”天川一真緊緊盯著他眼睛,視線根本沒有挪開過,像是極富耐心的獵物,隻等著他露出破綻的一瞬間。

這種危機與壓迫無端的讓栗棲琉生感到緊張,渾身上下都緊繃起來,他忽然斂下眼眸,目光從針尖上離開:“天川一真。”

這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身體忽然一頓,他不可置信的大聲說:“不可能!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獵人與獵物的身份,在頃刻間倒轉。

不等栗棲琉生對此說些什麼,他就自說自話了:“難道是有人泄露?不不不,他們那種大人物哪裡會有空管我這樣的小人物呢?所以是——”

他的話戛然而止,他猛然扭頭,眼睛中帶著點決然的狠意:“你都聽到了?”

針尖本來已經慢慢的遠離了栗棲琉生,但是在現在再一次靠近了。

這讓青年隻能繼續與他周旋,儘量自然道:“當然。”

栗棲琉生極力控製了,但是根本無法完全控製住臉部表情——麵前的這個犯人,正是十五年前他父親栗棲溫人所處理的跨國大型案件中一個逃走的犯人!

栗棲溫人也正是死在了這次抓捕行動中。

他為了掩蓋犯人的手//榴///彈保護同僚,相當悲壯的殉職了。

無法原諒。

上輩子也是從事同樣工作的栗棲琉生無法原諒這樣的犯人,他們既沒有良心,又何來忠誠可言?

一米八八的男人坐在椅子上身材也依舊高大,他眯起深綠色的眼眸掩蓋了其中恨意,借由身形與深邃麵容還有周身的氣勢壓製天川一真:“聽說你當年道上的大哥就是被我父親抓捕的?”

天川一真惡狠狠的看著他,喘著粗氣的樣子配上帶著紅血絲的眼瞳,讓他比起人類更像是沒有理智的野獸。

——還是連擇人而噬都不會的野蠻野獸。

“……”

見他不說話,栗棲琉生嘲諷地勾唇笑了:“你想為他報仇?你可不是真正的忠心,你隻是——”

按理來說他在工作時間向來嚴肅,可這樣的一個殺死他父親的幫凶就在他麵前,他又怎麼忍得住不去挑釁?

“你隻是失去了頭狼就無法生存的隨從的狼,無法自立,沒有自我,所以才需要引領,你心存死誌又無事可做,所以隻能報複,我說得對嗎?”

尤其是這個仇人可是一直在看著他呢。

“你……在透過我看誰?”

栗棲琉生隻是說了幾句話,就有一種大仇得報的興奮,他的大腦異常的亢奮,簡直是在與他作為警察的理智做抗爭。

他抑製不住的繼續說:“在看栗棲溫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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