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伸出手指著他身上的繃帶:“……嘖,你這繃帶裡纏了鐵絲、刀片和竊/聽器,還有彈夾啊!這合理嗎?!為什麼還會有匕首和釣魚線這麼離譜的東西!啊?你帶柳葉刀是想乾什麼啊?!能過安檢嗎?!你不是去玩的嗎??”
栗棲琉生不語,眼神飄了起來,頗為心虛。
鬆田陣平:“……”
他敏銳的從這個人身上發現了什麼:“警校時候你從來沒帶過,你平時上班不會也帶著吧?你不用過安檢的嗎?”
他親愛的同期錯開眼睛,又是不語。
畢竟他隻需要偷偷摸一下就能暫時乾預誒,過安檢那不是超簡單的嗎?
卷發警官隻覺得同期可真可拷,他身後的手銬已經躍躍欲試了。他頭疼地揉了揉額角:“快拆下去,這像什麼樣子!”
栗棲琉生隻好乖乖地拆掉,一邊拆一邊嘟囔:“隻是很沒有安全感才會這樣的……而且開學就半夜打架、最刺頭的陣平居然會說‘像什麼樣子’,真是地球是方的,太陽從西邊升起了……”
鬆田陣平被第一句話抓去了注意力。
‘很沒有安全感’……難道是創傷應激了?這種有備無患、未雨綢繆的確會讓人安心,帶一點兒也不是不行……不!完全就不行吧!到底誰是犯人啊!
嘛,不過這也就完全可以知道他昨晚到底是怎麼掙脫繩索的了。
——等會?
“琉生!我聽得見!”憤怒的鬆田陣平上前捏住栗棲琉生的繃帶頭,惡狠狠一笑。
“……?”栗棲琉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黑色卷發的青年死死拽住繃帶,然後用力一扯,直接把栗棲琉生扯得一個趔趄。
隻是現實畢竟是現實,那句話說得好:‘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總之,鬆田陣平是大力出奇跡了,但是栗棲琉生沒能像他想象的一樣轉圈解繃帶順便解武器,反倒是直接倒向他身上。
栗棲琉生的怨種同期立刻做出接的動作,但他自己平衡能力很好,體重又比同期重,他穩住之後反倒是沒鬆手的陣平被反帶了向他撲來了幾步。
栗棲琉生伸手扶住他,語氣頗有幾分咬牙切齒:“……你給我當心一點!”
沒辦法,他喜歡的人總是能出乎意料呢。
鬆田陣平立刻站直,輕輕咳嗽一聲:“我的警察手冊沒地方放,你想想辦法。”
“那你乾什麼選衛衣?”
“能藏住手。”這個爆處組王牌理所當然的說。
“好吧。”栗棲琉生應聲。
他知道鬆田陣平的這雙手很重要。隻是他雖然同屬爆處組,但是不覺得失去雙手就無事可做,他可以轉彆的部門,所以他倒是對衣服沒什麼偏好,也不會刻意買完全藏得住手的衣服。
猶豫半晌,他找了一件運動衫穿在身上,兜是帶拉鏈的那種,一左一右把警察手冊放進去,很好,重量平衡了。
鬆田陣平眼角抽搐的看著他把紙巾拆成兩半,又各自放一半,然後這才把手機放進右麵褲兜裡,左邊褲兜揣了鑰匙:“走吧。”
卷發青年誠實的說:“……看你這樣,我已經不想去了。”
“……”
栗棲琉生露出了惡人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