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栗棲琉生總有一種自己不應該依靠父母的感覺,他這個年紀早就成年,應該獨立了。
現在恢複上輩子記憶,他倒是明白了——都已經參加工作五年了,還依靠父母,那實在是會讓他這種自立靠譜又穩重的人感到羞愧的。
鬆田陣平聽了栗棲琉生‘除了上課沒事情要做嗎’那句話,直接嗤笑出聲:“hagi這小子能有什麼事情要做?天天都忙著聯誼呢。”
“小陣平——”,萩原研二拖長聲音抱怨,最後也繃不住笑開了,“唉,沒辦法,可愛的研二醬就是這麼受歡迎噠!”
兩個人都沉默了:“……”猛男賣萌,很是違和。
要不是他實在性格討喜,做出這樣的行為又很符合他的氣質與衣著,他們估計早就忍不住要yue了。
但是很奇怪,這種jk一樣的行為體現在萩原研二身上的時候,就一點也不違和了。
說話間,他們終於打到了車,直奔‘老地方’而去。栗棲琉生本來也想小酌幾杯,結果被兩位同期聯手鎮壓,痛苦的改口說不喝了。
“……兩個大猩猩。”深棕發色的男人嘟嘟囔囔,不情願地坐好了。
兩個‘大猩猩’當然聽見了,但是想及最後一位大猩猩的腦子最近不太好——鬆田:他真的不是中度腦震蕩嗎?——而且還可憐的不能夠喝酒,他們對視一眼當做沒聽見。
說是老地方,實際上也隻是他們常去的一家小但好吃,生意火爆的店麵而已,工作之餘放鬆的來小酌兩杯,回去之後也會更有乾勁。
嘛,生活就是這樣子的,反抗不了當然要調解好自己的情緒與心理。
作為拆/彈/警察,每一次出外勤的時候基本都是在與時間賽跑,與死神共舞,於時間夾縫、死神手中搶奪無數條生命,搶奪無數個星星,同時也在搶奪無數個21克。
一個靈魂重21克,是實驗過後得出的暫時共同認同的數字,也是個浪漫又殘忍的數字。
浪漫在靈魂是有重量的,殘忍在一條鮮活的生命隻要失去了21克,就不會再睜開眼睛了。
總之,這樣高強度、高精度與高專注度的工作,很明顯需要從業者的心態健康,不然作為守護彆人的拆/彈/警察,自己的心態都調整不好,怎麼能給其他人安心感?
“所以,這就是你們自己喝酒不帶我的原因?”栗棲琉生再一次,小聲罵出來。
“是的呢。”萩原研二笑得非常坦然。
鬆田陣平也嗤笑一聲:“不就是這樣的嗎?誰叫你喝不了?”
可能因為栗棲琉生的武力值已經太高了,他在很多事情上都會習慣性退讓,因此他才會成為其他人口中的老好人——可他也是有脾氣的,不會是十足的好人。
所以他幽幽的看著鬆田陣平:“如果不是你,我肯定不會副作用這麼嚴重的。”
鬆田陣平有些心虛,但是很快就變成了不服氣:“如果不是我,你今天絕對出不來玩的!”
他們兩個人的聲音稍微大了點,不至於被叫停,但也到了會引起彆人注意的程度。
“你害我更嚴重了!”
其實主要是劇情修正力的鍋,和陣平關係不大。
“但我昨天不也陪著你睡了嗎?!”
雖然好像沒有照顧什麼,還反著被琉生包容了。
聽見對話的旁邊桌幾人:“!”
萩原研二:“……”你們兩個人說話給我說清楚!
他當然察覺到了隔壁桌的好奇,他頭疼地抬起雙手試圖鎮壓住兩邊鬨騰的家夥:“你們兩個,都冷靜一點嘛,嚇到其他人了哦。”
“閉嘴!”X2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扭頭製住了萩原研二,研二一愣,放下手:“好嘛……”
豎起耳朵的旁桌客人那點酒都嚇醒了,小心翼翼的瞟一眼過來,想看看八卦正主的模樣。
結果一下就挪不開眼了。就算挪開了也好在意,偷偷的看了一眼又一眼。
三個樣貌都這樣出眾,還各有各的帥氣,這怎麼會不吸引人呢?尤其是他們是公司團建,女同事也不算少,有好幾個忍不住看過去了。
“咦?等一下,這個人是不是有點眼熟?”其中一個人小聲和他身邊的同事說。
這位同事很擅長認人,他眯起眼睛看棕發青年的側臉,有些遲疑:“……側臉有點熟悉,好像最近見過?嗯?另外兩個人也有點熟悉……”
他努力想和記憶對上號,但是喝了點酒的腦子怎麼也想不起來。
突然之間,外麵響起了一聲尖叫:“啊——!”
這下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男同事愣住,遲疑地慢慢起身:“要去看看嗎?”
人多勢眾,又與自己無害,這群冷漠的人才願意看看與自己無關的事情,才願意施以援手。
但就在他站起來的瞬間,已經有三道旋風般的人影從身邊閃過!
這下他徹底清醒了:“是那個!就是前天那個十億元/炸/彈案事件!”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