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穀海翔的人緣意外的還不錯。
光看他的外表,除去因為死亡而猙獰的表情,倒是能從眉眼間依稀看出帥氣,看上去還有幾分溫柔,應該是一個表麵上脾氣還不錯的人。
他的臉上還有笑紋,眼角也能看出些許的眼尾紋,說明平時十分愛笑。
一個沒有做出任何壞事的人,理應不應該被人記恨的,至少不應該被人下毒害死,所以一定是有隱情,也許二穀海翔是一個善於隱藏自己的人。
其他幾位一同前來的人中,染山美佳今年二十八歲,已經結婚生了孩子,原名大塚美佳,和三十歲的丈夫染山圭太(二穀海翔的同事)一同參與了這次聚會。
仲子一郎也是單位的同事,今年三十五歲,同樣是三十五歲的仲子恭子(原名深代恭子)是他妻子,也是與他一同參與聚會。
聽說今天本來還有人要來,但是臨時有事所以沒有來。完全是有不在場證明的,畢竟這作案工具可是毒,不過是一兩分鐘的事情,就能夠奪走彆人的性命。
這麼看來,染山美佳與染山圭太就是一對一起來的,仲子恭子與仲子一郎也是一對夫妻。
除了二穀海翔是孤家寡人,還沒有結婚以外,也沒有什麼可說的。
這表麵上的關係聽起來沒什麼疑點。
期間工藤新一很想要湊過來,但是可能因為栗棲琉生他們都在,今天工藤夫婦並沒有讓他靠得太近,沒有讓他參與,而是讓他遠遠看著,並告訴他要好好看看他們。
畢竟這幾位可是精英警官,推理和敏銳更是個頂個的好手,這件案子的真相想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了。
本來公信力就應該由警察自己來維護,他一個推理家偶爾幫幫忙就算了,在場的幾位警官看上去都十分淡定,應該能夠做到……的。
染山美佳、染山圭太、仲子恭子、仲子一郎、二穀海翔……栗棲琉生與萩原研二對視一眼,開始從兩邊詢問,然後記錄下來。
——監控又雙叒壞了,所以隻能靠推理和查證了。
等他們例行詢問完了,門口也傳來了警車的聲音,前後也不過是五分鐘而已,出警還是很快的。
警備部爆/炸/物處理班終歸還是不那麼名正言順的,所以在人來了之後,栗棲琉生和萩原研二把調查到的東西都交給了出警的浜田大悟和目暮十三警部。
而不用再看門的鬆田陣平則是鬆了口氣,到他們的身邊去了:“喂,怎麼樣了?”
其實他很想說,剛才你們兩個在一起的樣子太過親密,而且居然也有了默契,讓他看的眼熱,心裡十分不好受。
一瞬間的茫然與彷徨讓青年的大腦放空了,直到聽到警車的聲音後,他才緩過神來。第一次,那患得患失的感覺充斥於他的心間,他恍然發覺栗棲琉生對他來說,好像還挺重要的。
但是前些日子所產生的錯覺,讓他無法判斷這到底是友情還是什麼其他的情誼,而他也無法果斷的說這隻是友情。
還是想不通,不過他認識到了自己現在的情緒,他……絕不想讓栗棲琉生和萩原研二單獨在一起。
萩原研二居然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不,與其說是危險,不如說是危機感。
就好像自己不努力的話,就會因此而失去什麼。
中長發青年看向他:“是小陣平啊。”
他笑了笑,胳膊已經很習慣的照常搭上來:“嗯……其實也差不多了?”
鬆田陣平詫異:“差不多了?”
不過一秒,他就收斂了情緒。
在短暫的驚訝過後,他想起自己兩位同期的能力,他又對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所以破案的確並不是什麼難事。
更何況……栗棲琉生點頭:“手法很拙劣。”
雖然是策劃已久的殺人計劃,但是下手的人好像並不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現在的話,證據都還沒被消滅。
“那就可以早些回去了。”鬆田陣平說。
下班後吃個晚飯還能碰上案子,破案時間太長的話,就算是他也會感到疲憊的。
而且晚上並不安全,尤其是對現在的栗棲琉生而言。
栗棲琉生悄悄揉了揉太陽穴,再睜眼的時候又保持了清醒:“我已經知道犯人是誰了。”
目暮十三聽見後立刻看過來:“栗棲老弟,你已經知道了嗎?!”
萩原研二輕輕海豹鼓掌:“不愧是前途無量的栗棲警部補呢。”
栗棲琉生應聲:“……啊。”
他一邊應聲,一邊想自己和目暮十三的關係這麼好了嗎?直接叫老弟了……
目暮十三可沒想到那麼多。他隻是想到這三位警備部的警官在,他連旁邊工藤老弟都不用去問了,畢竟偵探或者是推理家都不足以維持警察的公信力。
不能總被人罵‘稅金小偷’啊。明明也有在努力工作,但是這麼簡單就認輸了的話,也太丟臉了。真到了認輸的那個時候,才會真的變成了稅金小偷。
染山美佳、染山圭太、仲子恭子、仲子一郎、二穀海翔,這五個人的關係讓他毫無頭緒,怎麼看二穀海翔都是多餘出來的那一個。
求助同僚可不會比求助推理家或是偵探更沒麵子,適當的承認自己能力不足也並不是一件可恥的事情。
目暮十三:“那栗棲老弟,你就說一說?”
旁邊鑒識的人員現在也檢查結束,忍不住豎起耳朵聽。
鬆田陣平嘴角露出儘在掌握之中的笑容,似乎破案的不是栗棲琉生而是他。這笑容之中還有著些微的得意和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