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棕色發的警官張開嘴,妥協又歎息的說:“這次是你贏了。”
上次這句話,還是在十億日元事件中出現的。如果是在平時的話,鬆田陣平絕對不會理解錯它的意思,可現在的他已經無法判斷了。
但是他也是第一次告白,也會緊張,更有一種不敢確認的恍惚感,輕飄飄的好像踩了棉花一樣的感覺讓他看什麼都感覺不是真實的。
如果沒有確認的話,他一定是無法相信的。
鬆田陣平短暫的愣住,還十分不雅地掏了下耳朵:“你、你說什麼?”
栗棲琉生:嘶……有點可愛。
他捂住心口的手就沒放下來過:“我說,你、贏、了。”
在下了決定之後,栗棲琉生的心裡反而不難受了,滿心都是酸澀幸福的情緒,鼓鼓脹脹的,好像再放不下其餘的什麼了。
鬆田陣平還是有些不相信,他眨了下眼,一邊覺得自己的模樣應該傻透了,一邊忍不住再次確認:“我贏了的意思是……”
他小心翼翼的措辭:“你知道了我的心意,還願意與我做好友,讓我追求你?”
……這不是相當大膽的想尋求自己的機會嗎?
是不是有些直白?鬆田陣平思考了一下,還是覺得話沒有任何問題。
他又補充道:“做好準備,我要開始追求你了。”
之前也說過,栗棲琉生的退讓是隻針對於鬆田陣平和幾位好友的,在其他的事情上,尤其是任務,他從來都是頂在最前麵的幾個人之一。或許是習慣,或許是其他的一些原因,讓他無法作壁上觀。
所以,他開始了進攻。
“陣平,你想好了?”栗棲琉生答非所問。
鬆田陣平有些疑惑:“想好了。”
“不會後悔這個決定嗎?”棕發警官似乎在確認著什麼。
說起這個,卷發警官哼笑一聲,也不那麼緊繃了。
他理所當然道:“和你說過的吧,我的人生隻有油門,已經踩死了。”
栗棲琉生也忍不住笑了。緊張從心間閃過,最後被壓下來,隻剩下了歡喜與勢在必得的強硬。
他的表情居然有難以一見的執拗:“既然這樣,我也要明說了。”
沒辦法,鬆田陣平在某種意義上也可以算得上是他的執念了。
大概因為對方特彆美好,而他又明知道對方的美好本質,從而喜歡上,又無法放手了吧。
“我不需要你的追求。”,說著,深棕色短發的警官笑了起來,“沒錯,我不需要。”
鬆田陣平心神大震,黑眸不可思議的睜大,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眼裡的高光都沒有了——這和剛才琉生的反應差得太遠了吧!
偶爾,大金毛也是有小小的壞心思的。
畢竟大金毛可是被迫吐露心聲,又被迫經曆了一些心情的跌宕起伏,他險些都要以為自己要永遠失去鬆田陣平,以後隻能靠化妝(因為不會易容)成彆人樣子來接近了。
還不等鬆田陣平反應過來說一些決絕的話,栗棲琉生就又笑了,這次是真心實意的,幸福已經洋溢在臉上了。
他溫和的說:“陣平,我說不需要你的追求,是因為從很久以前,我就已經非你不可了。”
如果沒辦法和陣平在一起的話,那他乾著這麼危險的工作,也沒必要去耽誤彆人。但因為一開始就沒想過能和陣平在一起,所以他就壓根想著要一直單身了。
他們都說,喜歡是絕對隱藏不住的,尤其是眼神一定會體現出來。
現在看來倒也不儘然,因為被喜歡的人是個笨蛋。
笑意根本沒辦法消退,哪怕壓下去,嘴角又會很是自然的提上來,是幸福的微笑啊。
栗棲琉生的耳朵已經紅了,他不顧鬆田陣平的怔愣,直白的說:“我喜歡你。”在很久以前,在第一次看到動漫裡那個能動起來的瀟灑的警官,在第一次在警校時候相遇,在一起患難……在很多時候,他就已經無可救藥了。
因為他早就心動,早就輸了。
“我嘗試過疏遠你,但你明明不知道我的心意,還是強硬地貼上來了。”,他忍不住笑意,“現在你的油門踩得太死,我都無路可退了,也隻能答應了吧?”
“所以,要試試在一起嗎?你會答應我嗎?”說完,栗棲琉生屏住了呼吸。
答應吧,答應吧——
深棕色短發的青年一雙深綠的眼眸緊緊鎖定在鬆田陣平的臉上,連眼中的詫異與一閃而過的動搖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那麼早就關注我了?”鬆田陣平有點難以置信。
栗棲琉生:“一見鐘情而已。”
雖然鬆田陣平不知道,但是的確可以算得上是一見鐘情。
鬆田陣平吐槽:“你那叫見色起意。”
“嗯,你說是那就是吧。”
栗棲琉生才不管那些,反正他也不能說出他那能挑戰陣平三觀的經曆,他隻想要一個答案:“所以,答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