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顆螺絲。
鬆田陣平:“……”
不想一天再拆卸同一個東西的鬆田陣平看著這個螺絲,陷入了沉思。
然後他果斷的把鍋扣到了栗棲琉生的身上。
短時間,他真的不想再拆卸安裝這個東西了,尤其是現在他一看到這個東西就會想到栗棲琉生溫柔的摸頭殺,這讓他心煩意亂,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平常心來看待。
因此,這個東西基本上就可以說是廢了。
鬆田陣平:“……”越想越氣,忍不了了。
他實在太鬱悶了,最後糾結了十分鐘:“都怪你。”
還在為之後做準備的栗棲琉生猛然抬頭疑問三連:“誒?什麼?為什麼?”
鬆田陣平看著眼前的螺絲,心裡想著還得找個地方放這玩意,嘴上平靜的說著:“安裝錯了。”
栗棲琉生遲疑道:“那、那我幫你?”
鬆田陣平起了興趣:“你幫我?怎麼幫?”
栗棲琉生:“我看說明書再幫你拆一次?”
鬆田陣平:“……”
他興奮的火苗立刻被冷水澆滅了。
不過栗棲琉生說的的確是沒有任何問題,他躊躇了一會兒,終歸還是想看看栗棲琉生拆卸安裝能力的心情占了上風——拆彈和拆東西還是不一樣的——翻出了說明書:“喏,給你。”
然後,栗棲琉生就看著這看起來相當高難度的說明書,對照著拆卸起來。因為不熟練,他拆了半個多小時才拆開,然後安裝的時候,對照著說明書也是安了整整一個小時。
總不能指望他拆的時候,按照順序把拆下來的零件擺成1234的順序,再擺成好幾排,清清楚楚的吧?
栗棲琉生:就是後悔沒那麼做了。
因為安裝的時候實在是太費勁,所以等他全部弄完,都已經十點多點了。
等的有些打瞌睡的鬆田陣平在他放下手的時候猛然驚醒:“啊……安好了?”
他捂住嘴打了個哈欠,目光一瞥,哈欠差點兒憋回去:“哈?”
一直低頭抬手導致肩膀和脖子痛的栗棲琉生:“……我很抱歉。”
鬆田陣平:“……”
就是這樣,栗棲琉生安裝完之後,多了一整個鋼板。
沒錯,剛才鬆田陣平安裝的時候多一個螺絲,而他在這個基礎上,又多了一個鋼板,也就是說,總共多了一個螺絲和一個鋼板。
其實快裝好的時候栗棲琉生已經感覺有點不妙了,因為已經快到外殼部分,可東西居然好像看上去還有好幾個,果然裝完就多了零件。
他艱難的咽了口口水:“抱歉。”
不想再拆了的鬆田陣平和栗棲琉生相顧無言,最後還是鬆田陣平揉揉眉心,妥協了:“先睡覺,明天還要早起。”
栗棲琉生點頭:“好。”
然後,因為這模型精密昂貴而分外在意的鬆田陣平鬱悶了一整天,覺得好像是自己的錯,不能怪琉生,又覺得琉生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責任,可人家又是好心。
行事相當隨心所欲且自我的鬆田陣平在周五下班之後想要再度拆卸,但是短時間膩了就是膩了,他還是隨心的沒有拆。
結果栗棲琉生說要幫忙再拆一次,最後卻因為有工作而沒時間耽擱了,這導致周六一整天鬆田陣平的情緒也不高。
一想到晚上下了班還要聯誼,鬆田陣平煩躁的臭著一張臉——如果手邊有拳擊手套和沙袋,他恐怕會恨不得咣咣給沙袋兩拳——身邊的氣勢強的都讓人忍不住繞路。
萩原研二被栗棲琉生這個直的九曲十八彎都是直角彎的同期搞得好無語(hagi:都已經兩天了!兩天了啊!),在下班之後,終於湊到了幼馴染身邊,勾住他的肩膀:“小陣平——”
“嘖。”,鬆田陣平這次沒甩下他的手臂,但是很是不耐煩,手指在兜裡摩挲著打火機,“什麼事?”
“那個啊,就是說,你還在生氣嗎?”,萩原研二小聲,“都兩天了耶!”
鬆田陣平眼神移開:“我沒生氣。”
萩原研二:“真的?”
“……嗯,真的。”
萩原研二:“但小琉生已經不高興好久了誒,都怪小陣平啦,讓小琉生看你一眼都小心翼翼的。”
這些,鬆田陣平當然不是沒有注意到,隻是他更注意了自己的心情,而且琉生顯然也不會因此生氣。
可這麼一想,的確……他最近有點太自我了,忽略了琉生的感受。
萩原研二歎息著說:“被偏愛的太有恃無恐了呀,小陣平。”
鬆田陣平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