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往第四天,栗棲琉生決定吐露自己第二重要的秘密。
雖然距離他恢複記憶也才過了不到半個月,但是他上輩子對鬆田陣平的帥氣的憧憬可不是隻有這半個月,當然也不止是這輩子的半年。
眾所周知,這部動漫連載了很多很多年,長到有人結婚生子,孩子和家長都在看,都在和作者比命長。
而鬆田陣平出場的集數更是在前三分之一,所以栗棲琉生對這個紙片人有很強好感的時候,還是少年時期,到他後來殉職少說惦記了十年,哪怕後來有更多的番劇出現,他也始終記得這部讓他入坑二次的作品。
況且,他上大學後也很忙,後來又已經是警校學生,又當了五年的警官先生,時間也並不充裕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鬆田陣平從一個很帥氣很酷的紙片人逐漸變成了白月光,十幾年的白月光就算是二次的,又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呢?
所以,現在既然放不下了,雙方也沒有辦法離開對方了,那就乾脆坦白吧,怎麼樣?
栗棲琉生鄭重的語氣和決絕的眼神讓鬆田陣平意識到了什麼,後者定定的看著他:“好,那你回去就和我說說這筆錢是怎麼來的吧。”
栗棲琉生有點想要苦笑,但是與戀人分享秘密,不應該隱瞞,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辦法跨過去。
他無法跨越這個秘密一直與鬆田陣平相處。
於是栗棲琉生點頭:“好,我會的。”
然後他就猛然意識到一件事:他到底是為什麼要粘在陣平的身邊?!這樣的話不就很難獨自行動去取東西了嗎?
鬆田陣平因子太濃鬱所以上頭了嗎?!說出來也太可笑了!
栗棲琉生想事情的時候恢複了麵無表情,然後他就歎了口氣。
“……”
鬆田陣平瞥了他一眼,不滿地扯了扯他的手:“乾什麼這幅表情,難道不是你先有秘密的嗎?”
栗棲琉生想著決定既然已經做出,最好就不要改變了,不然給了鬆田陣平能夠知曉的希望,又親手打破,這是不是有一些殘忍了呢?
所以他彎彎眼睛:“我想告訴你第二重要的秘密,但我不會說最重要的那個秘密,那你想知道我第三重要的秘密嗎?”
鬆田陣平看他一眼:“你想說就說,不想說的話,等你想說了再告訴我好了。”
沒必要逼迫,他好奇心雖然強,但是也知道應該多少給人留下餘地,每個人有自己的秘密,有自己的空間,這才是正確的人際交往關係應該具備的。
刨根問底不是什麼好習慣,隻是鬆田陣平無論如何也無法讓自己去忽視栗棲琉生身上的可疑之處。
栗棲琉生於是繼續說:“那就告訴你吧,我第三重要的秘密是……”
他俯身在鬆田陣平耳朵邊說話的同時,用沒有拉住陣平的手擋住嘴型:“我一直都很克製自己,沒有去抱你。”
天知道他忍得多麼辛苦,喜歡半年的人和憧憬的十多年加在一起,再加上關係的確認,又有些年少輕狂,有一點點衝動也是正常的。
畢竟他的心理年齡還是二十七歲,還很年輕。
鬆田陣平:“!”
卷發青年黑曜石般的眼睛略微睜大,然後開始發直,最後詫異扭頭去看栗棲琉生的時候,嘴唇和鼻梁都擦過了栗棲琉生的手,溫熱的癢意一閃而逝,而鬆田陣平想看琉生的眼睛,卻隻看到那副屬於他的墨鏡。
栗棲琉生的小半張臉被擋住,眼睛也被遮的嚴嚴實實,鬆田陣平去看他,居然隻能看到他白皙的臉頰上飛上的兩片紅雲。
不過鬆田陣平也不需要確認什麼了。
他深吸一口氣——他今天深呼吸都有一些太頻繁了,琉生要是再這樣下去,他都能缺氧了(並不會)——微微闔上眼:“琉生,你真是……”
話到嘴邊,他居然不知道說什麼了,他從小就是個吵不過人家就用暴力解決問題的孩子,後來社交又全交給了萩原研二,到現在他又成為了一名警官先生,讓他說些什麼葷/話他都說不出,居然連罵人都憋來憋去憋不出。
“——你真是個混蛋。”最後,他也隻能這麼說了。
栗棲琉生的喉結在鬆田陣平的視線中上下滾了滾,這讓鬆田陣平意識到了什麼,他不可置信地扒拉下來琉生戴著的墨鏡,終於與琉生對上視線:“喂,你不會是個抖//吧?!”
栗棲琉生認命地抬手擋住自己雙眼:“……我不是。”
鬆田陣平不太信:“但是你剛才——”
栗棲琉生這次改捂住下半張臉,露出那雙綠眸:“是因為,我無法抗拒你。”
剛才的鬆田陣平抬眼去看他,純黑的眼眸連透過的陽光都很少,仿佛有吸引人的魔力,而他說出罵人的話的時候,配上他的那身米色衣服,並沒有威懾力,隻有著散發出的荷爾蒙。
就是說……
他隻會對鬆田陣平這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