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特‘嘖’了一聲,定定的看著他,扭開頭:“……算了。”
他的身上還是挺疼的,他可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管這家夥了,不過脖子上的這東西質地不怎麼樣,太粗糙了,磨得他脖子發紅又痛。
琴酒心情不錯,所以難得隻放了常規的冷氣,沒有讓其他人凍成冰棍。
雖然是因為萊特本身虛弱,但是他能夠給他戴上第一次,就完全能給他戴上第二次!
所以就算萊特是個訓練有素的警察又怎麼樣?他現在已經不再是了。
萊特摸了摸脖子上的炸/彈,若有所思:“所以是讓他們拆掉?”
但是他自己也能拆,為什麼要留給彆人,這樣懷疑不是更大了嗎?
琴酒嗤笑一聲沒有說話。
要是現在說了,萊特不就有準備了嗎?這可不行。
為了之後的小報複,他現在倒是無所謂寬宏一些:“你走之前沒請假,問你,你就說不記得了。”
萊特:“……哦,好吧。”
這樣聽起來有一些麻煩,好像更容易引人懷疑,隻能說幸虧這裡沒有BAU?這邊也沒有微表情分析專家真是太好了。
車裡恢複了安靜。
這次伏特加也是真的能夠專心的去開車了,隻是萊特和琴酒誰也不說話,這樣總是能夠給人壓力。
萊特看一眼伏特加的側臉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但是他才不要開口說話,畢竟這罪還是琴酒讓他受的。
不過,他打定主意不說話,琴酒卻像是忽然想起來了什麼一樣:“記仇的話,就記在波爾多身上。”
萊特本來捂著腹部,眉頭緊鎖忍著疼痛,而他的另一隻手拄著下巴,聞言抬眼好奇:“為什麼?”
琴酒沒說話,伏特加卻從倒車鏡裡接收到了琴酒的意思,他很想擦擦汗,但是他也隻能勉強忍住了自己想要跑的**:“如果不是她在警視廳汙蔑你,後來又導致你身體出問題,你本來可以晚一點身體檢查的,也不會鬨性子失蹤。”
伏特加的表情看上去不太好:“萊特,我建議你還是離她遠一點。”
明明隻是給萊特講述前因後果的,但是此刻琴酒居然也沒有嗬斥他,反而讓伏特加繼續說了:“波爾多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她一直不知道你身份,看上了你的表麵身份,所以有空的話能夠解決一下也好。”
萊特:“怎麼解決?”
琴酒意識到了他言語中的其他意思,立刻道:“不許鬨出人命。”
他警告道:“那位先生可不允許代號成員之間私鬥。”
萊特立刻變得興致缺缺:“……哦,知道了。”
也就是說,隻要讓她變成臥底,或者是有她出賣組織的證據,就能夠處理她了。
琴酒把煙頭放入一個小小的透明塑料袋,之後處理:“什麼也彆做,她是研究所的人才,不是情報組的,也不是行動組的。”
他的眼神銳利,比萊特那略顯冷淡不好相處的綠眸來說,他的要壓迫感更強,隻會給人他是狼王的感覺。
隻是被他用眼睛盯著,就好像人身安全都會受到威脅。
那是一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
萊特打了個哈欠,隱藏住自己疼得有些顫抖的手,一直沒有包紮的傷口那裡不斷流出鮮血,他的嘴唇都有些發白了。
他儘量穩住自己,不露弱勢:“所以告訴我就隻是為了讓我和她結仇?”
伏特加又掃了一眼後視鏡,這才說:“波爾多……她喜歡折磨人。”
他沒什麼能力,如果不是琴酒罩著他,他早就被排擠到不知道哪裡去了,隻能說是恐怕是空有代號的高層,他在背後說另一個地位穩固的代號成員的壞話讓他
很是心虛,冷汗又汗透了後背:“之前她看上的人不是被她訓成了狗,就是求死不能……如果被盯上,可能……”
可能被舍棄的是萊特。
畢竟這藥劑就是波爾多的研究成果,無論發生什麼她都不會被舍棄,但是萊特就不一定了。
隻要有這個藥劑和配方,不論多少個萊特都能製造出來。
萊特再一次撐著下巴:“這樣倒是有點麻煩了。”
碧綠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思量,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無法說出來的壞事,這讓琴酒忍不住又說:“我再警告你一次,那位先生不允許代號成員私鬥,你惹不起總躲得起,彆讓我親手處決你。”
在萊特那裡,他可還算得上是萊特的引領人,他不能用親近的態度——反正他也不可能有什麼親近的態度——他反而應該和萊特分得很清,省的被那位先生惦記。
先生很是注重成員之間的關係,他當然不能讓先生憂心。
萊特:“……哦。”
這次,琴酒知道他是真的聽進去了,也就不再說話。
經過這麼一遭的‘聊天’,伏特加覺得萊特居然還算得上是一個比較好相處的人,但是他大哥……反正不說也罷。
琴酒看了看窗外,忽然冷淡道:“就停這裡。”